,“我曾为你哥报讯。”
“对对对对!!就是你!!被仙人拉走那个!”少年嬉皮笑脸地凑上前,“嘿!没想到吧,我现在可是玉清教的弟子哦~原来你拜到地宫门下了,不是我说,地宫虽然也不错,但要和玉清教比还是差了不少,你要知道。。。”
“小磨子,你不去练功房,在这里做什么?”一声呵斥凭空而来,小磨子一吐舌头,转身抓头道,“大师兄,今日是我轮值。”
穆云天点点头,而后目光一凝,他看到了少年身后之人。见穆云天将目光放在季云鹤身上,小磨子忙道,“大师兄,这是我朋友,地宫的弟子,来见掌门的。”
穆云天淡淡道,“我知道,你下去罢。那个地宫的弟子,跟我来。”
两人并肩同行了一段路,穆云天突然道,“你果然做回了季云鹤。”
季云鹤淡淡笑道,“瞑帝君本来就该活在传说之中,不是吗?”
穆云天哼了一声,“也是,现在修真界上下都把你供着,以真身出现确实不妥。”大战之后,明渊复活了大部分在此战中殒身的修真弟子,玉清教和三十三地宫因此得以重建,如今要说这两派现在最为推崇的人,自然是弑杀天帝的昭帝君和有救命之恩的瞑帝君了。
“那你呢,你不准备要你的身体了吗?”
“现在大局未定,这帮小子还需要再加磨练,再过段时间吧,南瞑禁地前不是缺个守门的吗?就让他先守在那里。”
季云鹤暗笑,心说你这分明是舍不得玉清教的弟子们。
穆云天道,“那之后,你见过昭帝君吗?”
一提到沈辰逸,季云鹤Jing神一振,道,“他又来找过你?”
穆云天轻叹口气,“看来你们又没遇上,”季云鹤黯然道,“他既躲着我,又怎可能遇上?”沈辰逸有九天相助,只要他想,季云鹤绝找不到他。
穆云天道,“前几日他来找我,我让他另觅墟帝君的人选,他答应了。”
季云鹤道,“为什么?”
穆云天道,“百面人生的生活过腻了,等拿回身体,我就拜在玉清教门下,做个外门弟子也好。”
季云鹤笑道,“堂堂帝君到玉清教做弟子,你当师父这么好糊弄?”
“师父他。。。很想念你。”
季云鹤一怔,道,“不是有你吗?”
穆云天自嘲道,“师父虽然嘴上不说,但对我早已起疑,你当玉脂先生这么好糊弄的吗?”
季云鹤也沉默了,独对帝君也毫无惧色的修真大教掌门,确实不是那么容易骗过的。
穆云天道,“你今日来,是为了什么事?”
季云鹤道,“是为天溟,先见到师父再说吧。”
其实已过正午,玉脂先生不在大殿内,穆云天将人引到修竹苑,若无要事,玉脂先生每日午后必在此修炼,这是他当上掌门之前就已养成的习惯,四十年未曾改变。
修竹丛丛,翠影憧憧,青竹摇曳,身资挺拔,一如竹林中的人。穆云天让季云鹤在苑外稍候,这才进入通报,不多时,便告知季云鹤可以进入。再入修竹苑,没想到竟是以三十三地宫弟子的身份,果真世事如棋,曾几何时,他在此聆听师父教诲,如今物是人非,季云鹤心头不由生出几分感叹。
“你似乎对此地有所感悟?”
玉脂先生在前,季云鹤忙收敛心神,躬身道,“弟子代元丰掌门前来觐见玉脂先生。”
“元丰?”玉脂先生若有所思道,“谢飞琼如何了?”
“已押入神鬼夜哭。”
玉脂先生点头道,“希望他在此地能反省自己所作所为,此次若非瞑帝君和昭帝君出手,修真界危矣。”
玉脂先生又道,“云儿,你去藏书阁将我的道尘取回。”
穆云天躬身道,“是,师父。”
待人离开,玉脂先生道,“我们真是许久不见了。”语气可算和蔼。
季云鹤心头大震,又想到沈辰逸诓骗玉脂先生之事,不由道,“上次实乃情非得已,还望玉脂先生万勿见怪。”
“昭帝君为我保下了你,我尚未说感激,又怎会见怪。”
季云鹤霍然抬头,眼中惊诧一览无遗。什么意思?!
“即使生魂有失,品性仍在,我又怎看不出?上一次若非昭帝君阻拦,我已铸下大错,想不到我一心想要弥补,却又中了他人的jian计。”
玉脂先生的意思。。。是他已知晓他才是真正的穆云天了吗?师父。。。认出他了吗?一时间各种情绪纷杂,季云鹤望向玉脂先生的眼眸中已生出泪光。
“是我的错,”玉脂先生长叹道,“是我愚信jian宄,这才给了妖魔可乘之机,还害死了最疼爱的弟子。。。我。。。”他本是站在竹林之中,一番话说完,就像失了所有的气力,颓然靠在翠竹上。穆云天于他,名为师徒,更有父子之情,白发人送黑发人,悲痛可想而知。
季云鹤张了几次口,终究把那声‘师父’压下,只道,“妖魔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