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伊登传统的狮子校徽,长身而立,脸上满是温柔笑意。齐家兄弟的眉眼则更像他。
“我妈妈是他们那时候的风云人物。”
谢眺看向齐衡之,此刻的他说起母亲,眼中满是眷恋。
婴祺确实是,将军的女儿,她又是很高的成绩录取进来的,所以什么优秀学生表彰,讲座,经常会邀请他。收到的舞会请柬谢绝都写不完,还有那一箩筐一箩筐的情书。好想像她这样貌美又聪慧还带有一些传奇色彩的女孩子,在这种年纪常会碰到的烦恼吧。
“我爸爸曾说过,妈妈当时说得最多的话 ‘请你适可而止’”
“可是我爸爸告诉我,我妈妈就是对他青眼有加,虽然青眼有加还是很难追啊,他就坚持着跟我妈妈加同一个社团,修一样的课程,费了不少劲把我妈妈追到手,已经是二年级了。”
“我妈妈喜欢各种树叶,他就跑遍了整个俄国,给我妈妈做了一本册子,都是他自己做的事树叶标本,几百种样本,一片片叶子都是他自己摘的捡的,再处理成标本。”
“我妈妈加了文学社,社区里面每个星期交流诗歌,每个人有一本册子,团员间互相交流作业,我爸爸每天都绞尽脑汁,学那些文学的东西。写了不知道多少首情诗,我妈妈才回一首。”
谢眺看着照片,想着这对年轻的男女的相遇故事,只觉得温馨。
“当时追我妈妈的人太多了,知道他选了我爸爸,好多都跌破眼镜。”
“我的爸爸当时不过是普通的异乡人,我们齐家也是在我爷爷和我爸爸的经营下才在北都立住脚。放在当时,我爸爸在我妈面前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穷小子。”
“因为他们是相爱的。”
“从小我的父母感情一直就很好,带着我们一起玩,恩恩爱爱,和对方结婚十几年,升了几个小孩,我羡慕他们的感情,我也期盼要有这样的感情。”
齐衡之拉住谢眺的手。
“我其实带你过来,不仅是想带你看看我以前的学校,也想带你看看我的爸妈。”
“我想在他们以前相爱的地方,在他们的照片前,告诉他们,我也有能带过来见他们的人了。”
“……”谢眺不知道该回答齐衡之什么,刚想开口时,却虚张着嘴说不出话了。齐衡之也有些动情,声音涩涩地只叫他的名字:“谢眺…谢眺…”
“可以吗,谢眺….”
“齐衡之,我….”
他如何能……
可齐衡之看上去是那样的伤感,眼眶都红了,蓄满了泪水。他不忍齐衡之伤感,他搂住齐衡之的背,哽咽,颤抖着,轻声说出他的誓言:“我陪你…”
话语刚落,就被一个深吻堵住了呼吸。
※
谢眺自那日从伊登公学回来,心里总想着齐家父母的事情。一会儿是齐衡之当时看着母亲录像流泪伤心的样子,一会是在陈列室目光温热的样子。翻来覆去走马灯一样的,搅得他心头乱乱的。
他心疼齐衡之是真的。
这几天齐衡之又开始忙碌了,他的生意好像在俄国的布局不小,需要有些应酬。另外是之前读书期间结交了不少好友,见他闲下来,一个个地约他出去玩。谢眺一个人在家中倒也自在,偶尔陪陪老人家说话,其他时间就待在房间中或是看书。
这一天,他在婴祺的小书房中看到一架钢琴没有盖好,怕粘上灰尘,帮忙盖上。在钢琴上看到了婴祺的单人照。
结果被老人家发现了,谢眺有些慌乱,老人家却说没事,“这是她的书房。”
“你会弹琴吗?”
谢眺不是很会,向航会,在幻想乐园跟向航学了一两首曲子,也是很一般的水平,他不好拒绝,磕磕盼盼地弹了半首梦中的婚礼。
不好意思地对伊戈尔笑笑。
“坐,轻松点。”
爷孙俩在婴祺的书房坐下,闲聊几句,也许是洒在他们的身上的阳光太过安逸,谢眺不知道怎么地,终于将他一直以来的疑惑说了出来。
“您不介意我是男孩吗?”
谢眺之前查过,俄国对同性恋并不是很宽容,他一度担心过老人家不接受他和齐衡之的事情。
“爱是重要的事情,幸福也是。”
“我知道,你们很相爱。”老人家露出调皮的笑容,挑着眉狡黠地看着谢眺。“他是个特别的孩子,他的选择我也很惊讶。”
“听说你们昨天,去了伊登公学是吗?”
“是的,他哭过在想念母亲的时候。”
“婴是个很好的小女孩。”伊戈尔陷入对女儿的回忆里,脸上浮出骄傲的微笑。
“很体贴,面对自己想要的东西,爱情,很愿意去接受挑战。父母不能把孩子一辈子保护,我很高兴她能自立勇敢。”
“谢谢你,陪着安德烈。”
“安德烈?”谢眺重复着那个他不太确定的音节。
“他的名字,安德烈。”老爷子笑眯眯地看着谢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