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镜子一件件的。怎么来就怎么去,不一会,又变成赤条条的一个人。
谢眺知道玩物该做什么,这么多年,他太知道了。
他可以忍的,无止境的忍受,正如过往所经受的那样。
只是他从幻想园出来的时候忘形了,他担忧过,期盼过,暗自欣喜过。因为是齐衡之,他多了一份奢望。想着也许齐衡之记起来了呢?也许仍是玩物,也可以躲开在众目睽睽之下赤裸身体表高chao命运。他偷偷地期盼着谁也不敢告诉的如果,如果他注定卑贱,也希望能够保留那么一点点的自尊心。
没想到最后还是这样,赤条条的怪物。
齐衡之的卧室在谢眺隔壁,谢眺听到了齐衡之走过的脚步声,只有他一个人。
谢眺仍在镜子前站着。
他不知道是气愤还是委屈。他想穿衣服,他不想脱下来。尤其是在齐衡之面前。如果有什么催生了他心里不安的火,齐衡之一定是其中之一的助燃剂。
他想了很久,有什么东西能够交换,有什么资格提条件来交换他的自由。
他不脱衣服的自由。
可是他有什么资格来谈条件呢?
他想不到了,于是关上了门,谢眺走了出去。
许久,他敲开齐衡之的卧室门,敲门声很轻,如小猫挠痒,轻轻几声。
“进来。”齐衡之在床边坐着看资料,齐衡之在准备出行,今晚原定的计划,他结束晚宴之后就要和刘琦一起去江潘市。
他抬头,就看到了只穿着一件上衣的谢眺,整条腿都露在了外面。
那双腿修长,光滑,少有体毛。有纤细之美。血痕都被擦去,此刻干干净净,细微的伤口都被藏匿起来。
但齐衡之只瞥了一眼,他低下头,继续翻看。
谢眺的心跳已经快突破临界了,站在齐衡之面前花费了他的全部的勇气。那些积蓄的力量本来就很脆弱,本来就是他哄骗自己蒙住了双眼才换回来的一点可怜的抵抗之心。
因为那个人是齐衡之,他才生出一丝孤勇。也许齐衡之,会容忍他呢?就算不会,死在齐衡之手里,也比得在旁人好的。
可他的孤注一掷,此刻轻飘飘的,被齐衡之揭过去了。
他只穿了上衣,整条腿光着,空调的风很冷,他的心跳得很响。齐衡之坐在床边,正看着资料。灯光照着的他脸,勾勒他俊朗流畅的线条。
沉默中,谢眺的手动了,他抚上脖颈上的扣子,解开了第一颗。
那件衬衫的领子被他高高地立起来,显露保守而禁欲的气息,下半身却光裸着,两相对比,生出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绮丽。边解扣子,谢眺却没看自己的手,他只望着齐衡之,拼着那一口气,固执又倔强。
齐衡之仍是没看他。
颤抖着,谢眺跪下了。在柔软的地毯上,姿态谦卑又低贱,他俯到齐衡之面前,光裸着身体,露出他所有软肋和命门,低头把头靠到齐衡之的脚边。
他抬起眼,终于,齐衡之看着他了。
他终于得到了齐衡之的注视。
但这注视让他更加紧张,颤抖着手,他去扯齐衡之的皮带,可能是慌的,竟然被一个卡扣难住了。
左右扯着,他开始慌了,紧张着,脸开始红了起来。齐衡之还拿着ipad的手放了下来,谢眺看到,便凑上去生疏地嘬了一口。一边吻齐衡之的手,一边继续探索着那个卡扣。
终于解开了,谢眺轻轻地把齐衡之的裤子褪下来。怕弄疼他,手法轻柔地不像话。他不敢抬头,只一口将那家伙含了上去,用力地吸,混着口涎上上下下地套弄。
齐衡之的家伙慢慢地硬了起来,谢眺用手扶着,更加卖力了起来。他第一次主动,似乎是这变化鼓励了他,他的动作慢下来,睁着自己的大眼睛,含着水,看一眼齐衡之。
齐衡之的性器腥味直冲着谢眺,卡在他的嘴里,让他不断地反胃,想吐。
可他用力地想含得更深,用自己的喉咙去接纳齐衡之的性器,他想让齐衡之知道,他可以,有别的用处。
齐衡之任由他闹腾,他不制止,知道这个人有话要说,也想看他能做到哪一步。从他这个位置,能看到谢眺一个发旋,脑袋上上下下的动着,因为深喉,小小声细碎的强忍干呕的声音溢出来,他还能看到那种干呕的反应。让这具赤裸的身体难耐地颤抖着。
那种紧紧包裹着用力的chaoshi压迫着齐衡之的下体,这种没有技巧全是勉强的口交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真是努力,但够了。齐衡之想。
谢眺闭着眼睛,他倒不是第一次给人做这个,只是很久不做生疏了起来,连吞咽深喉都做的不好,是强忍着干呕往下含。见齐衡之没有反应,他还想着要不要吞得再深一些。齐衡之却退了出去。拿起床边的纸巾,擦了擦自己。然后齐衡之进了厕所,简单的冲了个澡。他着换衣服的声音谢眺隔着门都能听到。谢眺眼睛红了,赤裸着身子一直跪着,那十几分钟里,他整个人都麻木了,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