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男子英气,却看上去干干净净,连胡渣子都鲜少生,唇红齿白,皮肤细嫩,竟比自己抱过的那些女人养得还好。
估计他以前的养父也没亏待过他。卢君恩胡乱想。
六十六,浅计缓缓行
想对付一个人,有时候,并不需要亲自动手。
卢君见深谙其道。
这个晚上,坊间账册失窃的消息还未传到卢君恩耳朵里,老爷娇养的小花出事儿了。
望月刚怀孕那会儿,天天吵嚷著不舒服,恨不得家里每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恨不得老爷时时刻刻都陪著他,矜贵得不行。
卢弼时烦归烦,已经尽量顺著他。
可这一阵,卢弼时养伤,去了,望月安静,这数天没去了,望月那更安静得没一丝声音。不正常,十分不正常。
用饭後,有丫头特来请安,带了糕点敬奉,说是望月亲手做的。
卢弼时想著问上一句,人这几天可好?
谁料,丫环迟疑下,飞快地答,望月公子很好,体重嗜睡,这会儿已经闭门休息了。
卢弼时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动。他以为这是他养的兔子在表示不满了,刚吃完饭的时候,依照望月以前的小孩子心性,活泼好动,哪里歇得下?
嗜睡什麽的,跟望月真正无缘。
没去看他,还答“很好”,必是满肚子赌气了。卢弼时这麽想,轻啜了口杯中清茶,便道:“既然睡下了,你们好好服侍著,我迟些过去看他。”
丫环答了声“诺”,下去了。
卢君见闷著头喝茶。
卢君恩握著茶杯,心思不知道飘哪里去了。
卢弼时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对两个儿子道:“你们忙外面的事,正经功课仍不能落下。”
“是。”儿子们应和。
卢弼时不知怎麽,忽然希望满有希望会斗得鸡飞狗跳的儿子能上演兄友弟恭的戏码。
“听你们的师傅讲,恩儿你的棋艺水平见长,有空就与你大哥多练练。”卢弼时一语既出,两个儿子瞪著对方,掩不住的惊异。
卢弼时心情好极了。
“你们俩不比行儿,懂事得多。是爹的左右臂膀,兄弟间和睦最是重要,以後要多花些时间相处……”
“爹,儿子不喜欢下棋。”卢君恩第一个忍不住。
卢君见跟上:“君见棋艺生疏,久未与人对局,不是二弟对手。”
卢弼时扫了两儿子一眼,见他们低著头不说话,他不悦地哼了声:“不喜欢就多下下,手生了的多练练。从今往後,约个饭後局,谁赢谁负,你们两个都报到我这儿来。”
怎麽可以这样?!
两个儿子抱怨不及,父亲大人已经甩袖子走了。
沈闷。
片刻後,自有小厮捧来棋盘,并执笔记录。
卢弼时的任性主意,两个儿子很是头疼。
卢君恩只是讨厌跟他的大哥近距离接触,真下起棋来,一心想拼个胜负。
卢君见今儿个真没心思,他不知道刚才的小丫头回去会怎麽回,老爹是不是待会儿会回去看望月,牛大能否及时赶回来,院子里服侍的人……是否都顺利回避了?
三局下来,卢君恩局局胜。
输了,二公子的心情不会好。胜了,二公子的心情也不好,吊起眉头看发呆的大哥:“不愿与我下棋,也不必如此敷衍。”
卢君见冤枉,傻笑:“哪里,是二弟棋艺见长。”
卢君恩最讨厌口是心非的场面话,眉头一拧,马上要发脾气了。这时候,门外有了动静。
说是内院走水。
卢君见心里一动,握住卢君恩想甩棋盘的手,道:“二弟,剩下两盘棋且欠下,我们先出去看看。”
不知道哪里起火,情况如何。卢君恩也坐不住。
只是跟在卢君见身後,被卢君见大哥模样拉著手,卢君恩心内怔然,注视著卢君见的背影,一时竟然没有挣开。
哥哥,和弟弟。
外面小厮乱成一堆。卢君见逮住一个,问怎麽回事。
哦,堆烟烛的耳房著火了?近望月公子的住处?有没有跟老爷讲?好,我们一同过去。
火不大,刚起了苗头,就被压下了。
没有人伤到。一两间屋子被烧毁。
老爷去看望月公子,卢君见拉著卢君恩追上去。路上,两个人没说什麽,卢君见拉著弟弟的手,自然而然放开了。
卢君恩想说他一点都不关心那个娈童被烧死了没有,更何况起火的地方毕竟隔著一段距离,不可能倒霉有事。但是他没有说出口,只跟在卢君见身边走。
嗯,望月住的地方离卢君见住的地方一墙之隔,更是老爷以前日常的居所。去看看无妨。卢君恩忽然想到,望月几次差人带话给他,希望他去一见,不知道是什麽事。
卢君恩想著,看了卢君见一眼。
夜色,月光,和灯笼的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