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认真了,马上扯了帐子上的长系带,跑去继续绑人。
卢君见袖手站著,面无表情。
话说,屋里这三人各有心事,根本没注意半掩的门外,院子的一株老樟上跳下一个人,落在Yin影里,看了眼他们所在的房间,利落地往另一间闪身。闯进了卢君见的睡卧。
门没有落锁。
床底下的牛大见人都往隔壁去了呢,刚准备溜出来,谁知道又进来一个人。他思衬著如何逃开。
进来的人相貌堂堂,灰扑扑的衣服掩不住的跳脱邪气,不是王旦是谁?
房间里熏著香。
王旦是什麽人,怎麽闻不出静滞空气里此前停留的欢.情氛围。
他慢慢转著脚步,盯住黑暗处,想搜出暗中的人。卢君行说的没错,他来的早,没到门口就听见了卢君见的低哑叫声,只是这叫唤中的压低的呻yin,不似强迫,倒有几分愉悦的苦楚,焦促和满足隐隐动人。
王旦没有闯门,知道卢君行马上到,他躲进了树冠里,瞧热闹。王旦确定,他没有看到任何人从卢君见的房间里出来。
卢君见的情人是谁?
数日不见,这麽如胶似膝了?
王旦此刻慢慢踱著方步搜人出来,心里却没有紧逼的意思。这实在是卢君见的私事,若卢君见自己愿意,和任何人无关。
王旦只是好奇,当日被jian人害得那麽惨的君见公子,咬牙切齿尚不肯说出口的辛秘,可是今日深藏在室的房内人?真情愿,还是……胁迫?王旦嗅到了不那麽简单的味道。
公然在自己家里蓄宠,可不是端方警慎的卢家大公子所为。
王旦微笑,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一阵风在背後闪过。王旦以为有人偷袭,往侧一跳,内力汇聚丹田,挥掌击去!
却只见帐子飞飘半空,房间里哪里有什麽人,只一扇窗打开著,嘎吱嘎吱响。
动作挺快嘛?
王旦收劲,盯著大开的窗户。
没有去追。走到一边桌旁,拿了火石,点了灯。
一夜直接,访客连连,牛大气恼。他儿子被吓坏了,他偏偏不能吼人出去,下面的火还没解决呢,心里的火旺得很,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被人发现,不然儿子会很生气很生气。
儿子愿意被他搞,条件就是不能被人发现啊。牛大笨,但是撸得清轻重。他飞快地躲到墙根处,穿衣穿裤子,不能给儿子丢脸。
卢君行绑好了人,卢君见说要休息去了,两个人正准备走,门被推开了。
一个熟人,手里举著油灯,腕里搁著袍子,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王旦!”卢君见的神情像见了鬼。
王旦的笑纹更深,回身把门关紧,把灯放在桌上,对卢家兄弟说:“夜长梦多,我觉得我们还是连夜把犯人审一审,比较方便。”
卢君见咬著牙不说话。
“哥哥困了,而且我们吵到人也不好。”卢君行觉得大哥的话有几分道理。
“白天,人来人往,岂不是更容易吵到人?你不想被家里知道你回来了吧?我们此次中途回来,把事情解决了,也好尽快赶路。江湖上被你舅舅闹得天翻地覆了,我们不去凑热闹,在这里做什麽?”王旦的话,卢君行听在耳朵里,觉得更有道理了。
他舅舅是个独孤求败,三十岁之前次次败,次次找人决斗,三十岁之後次次决斗,次次胜,现在斗气正盛,干脆开起论剑大会了,他这个外甥当然要去掠阵!
卢君行望向他哥。卢君见一句话说不出,瞪著不怀好意笑著的王旦。
王旦不怕啊,他放下了灯,说动了卢君行,然後抖开手里带出的外袍,走到卢君见面前,替卢君见披上。
“我……刚从你房里出来。就知道你这麽急匆匆,肯定衣服都没穿好,阿行不知趣,肯定恼了你。你这麽不知道照顾自己,我们走得也不放心。”
摆明了的话中有话。
卢君见的指尖微颤,他在忍耐。
王旦的声音低,但是夜深人静,卢君行怎麽听不见,他只是听不懂:“你说什麽乱七八糟的?你刚才跑哪里去了?”
见卢君见急得抓住了他的袖子,王旦吐了一口气,近乎叹息地道:“呃……我路上去方便了一下。”
卢君行很不屑。
“人有三急啊,出恭急,洞房急,生子急……”王旦慢吞吞打嘴仗。
卢君见听到“洞房”两字,呼吸一窒。他现在听什麽都敏感。
“切,你又不会生孩子。”卢君行的关注面显然不一样。
卢君见披著衣服,颓力地在凳子上坐下,他神色疲倦,不过一刻时间,已觉心力憔悴。
王旦走到角落里的包子面前,蹲下道:“等一下我们问话,你要乖乖答,你也知道,我们卢小爷脾气不好,一路上,你没少了拳打脚踢。等一下,他不开心了,你会死得很惨。”
见包子不够紧张,王旦继续说:“你不用想著大喊大叫,别人会救你。你既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