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包围着玉龙煌的箭雨里跃进了一个蒙面男人,长袖一挥,卷走不少羽箭,接着一掌劈晕玉龙煌,迅速跃起,救走了玉龙煌。
众人都不知这人是谁,但楚郢却认了出来,是邵然!
见玉龙煌被人带走,阮寻松了口气,紧接着便感觉手腕一阵巨痛,凛王竟提剑刺穿了他的手腕。
“不要动他!”楚郢大喝一声,打掉凛王手中之剑。
“我方才就看出来,你那一剑劈下的位置根本不会伤到他,楚郢,你到底在做什么?”
楚郢顺了顺气,仿佛玉龙煌刚才的那些话对他没有丝毫影响,以一种公事公办的口吻对凛王道:“他的身份还需昭告天下,公开处置,王爷这样动私刑,不怕人议论?”
楚郢的眼神有一种无形的逼视,凛王对视须臾后,败下阵来,点头答应。
玉龙煌方才的话,似乎没人去在意,大概也没人会相信玉龙煌的话。
但阮寻仍旧很失落,他没想到自己竟抱着一种奢望,奢望楚郢听了这些话后,会有些别的情绪。
但,楚郢没有,什么都没有。
“王爷,带他下去吧。”
阮寻听着楚郢淡漠无情的声音,将喉咙里的腥甜,深深的咽了下去。
☆、蓄势待发
这个皇帝没有什么后台,在朝中也无势力,清理起他来容易至极,众人都没有想到,事情会进展的这样顺利。
还未正式登基,凛王已自称为‘朕’,只是没有玉玺,始终名不正言不顺,现如今,大事已了,只差玉玺。
凛王来回着在屋中踱步,Yin沉的脸上盖满了乌云,“丞相,那小子始终不肯说出玉玺在哪儿,真是气死我也。”
楚人同看向凛王,还隐有些风采的脸上露出些稍安勿躁之色,“王爷,又不是非要玉玺,就算要玉玺,也不一定非要那一个。”
这话是何意,屋中三人皆听了出来,尤其是凛王,听了此言,方才焦躁情绪,一下子平复下来,朗声一笑,“丞相说的是,那么那小子就无用处了。”
言罢,凛王眼中闪出一丝杀气,Yin险的像一条毒蛇。
“放了他。”邵然从椅子上站起,负手盯着面前二人,面无表情,周身却又透着一层能将你压住的气势。
凛王双眸一凛,嗤道:“放了他,邵公子可知自己在说什么,放了他就是放虎归山!”
邵然看着凛王,就那么淡淡的一看,便将凛王的气焰压了下去,“幻月教已破,没了幻月教,他已构不成威胁,何必赶尽杀绝,毕竟,他没做过什么十恶不赦之事。”
“幻月教是破了,但玉龙煌却被人救走,至今还未查到下落,除非见到玉龙煌的尸首,那么我可以考虑下,废了那小子,留他一条狗命!”
凛王的凶残和Yin暗,令邵然周身都有一些不顺畅。
这时,书房的门被人一把推开,楚郢表情冰冷的走了进来,且直接走到凛王面前,斜睨着他,沉沉的问道:“你把他关在哪儿了?”
凛王看看邵然,又看看楚郢,心头一阵窝火,“难不成看那小子长的不错,你们俩还动了不轨之心?”
这话一落,楚郢一拳就要朝凛王抡去,却被楚人同喝住。
“阿郢,你忘了你险些成了大火中的亡魂了么,你忘了真正的皇上是怎么死的了,你忘了楚家险些被人铲除了?”
凛王曾将那夜玉龙煌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楚人同,但楚人同却没在楚郢面前表现出任何解释的意思,全然将此当做玉龙煌的疯话,楚人同的不在意,倒显得自己确实清清白白。
楚郢未有再言,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拳头,沉默了会儿,才淡淡道:“我要回一趟渊古山。”
“去吧,去将皇上的骸骨带回来,我等要按国礼大葬。”楚人同略带些忧伤的口气说道。
楚郢点头,不再看屋中三人,退了出去。
里头三人,再商量了些许,决定了登基日期,才一一散去。
邵然端坐马车内,心绪紊乱,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是凛王的所作所为仍旧令他有一丝丝的后悔。
入宫后,凛王将但凡伺候过‘皇上’的人,皆以幻月教余孽为名,全部处死,以绝后患,宫女太监,死了上百人不止,整个皇宫,一瞬间演变了一场大屠杀。
想着,那夜玉龙煌的话便再一次响在耳畔,‘我的私心,只是想让楚家得到应有的惩罚,而你的私心,却将这个天下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马儿突然一声嘶吼,马车被迫停下,邵然端坐车内,略一沉yin便知外头是谁,“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想问,进来吧。”
楚郢跳上马车,掀开车帘,走了进去。
“阿郢?”邵然稍有温和的唤了他一声。
楚郢盯着邵然看着,许多事都不明白,但又不知道该从哪一件说起,沉思半晌后,才冷漠的开口。
如果一个人,一直是冷心冷情的性子,那么他的冷漠或许会让人习以为常,但如果那个人从前一直是温和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