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一室户的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看着江月忙碌地在眼前走来走去收拾家里,最后还是忍不住问:
“你今天上午为什么请假?”
在阳台窗口晾晒衣服的江月,拎着shi衣服的手一顿,回道:“昨天晚上我爸在家昏倒了,我赶回去照顾,早上我妈让我回来了……”
“你爸没事吧?和他们闹得很僵?”殷翔起身走过去,帮忙一起晾衣服。
“嗯,血压偏高、心律不齐,暂时没大事。事情发生以后,到昨天,都没能好好说几句话。”江月眸子愧疚地暗了下去。
“你搬到这后回过家吗?”
“没有。”
“你爸妈性格是不是跟你差不多?嗯……严谨刻板,不擅长表达感情……一本正经的。”殷翔说完,正好勾起一条小内内,凑到江月面前晃了晃,差点贴上他的鼻子,笑得一脸猥琐。
江月涨红了脸一把扯下自己的蓝白条纹内裤,忍住羞耻狠狠瞪了臭流氓一眼:“他们都是化工厂技术职工,就是传统的中国式父母。”
“懂了。”
第二天,江月去上班,同事们对待他明显都与以往不同,有探究,有幸灾乐祸,也有厌恶,还有少部分夹杂着猎奇的兴奋。江月像往常一样与他们交接工作,别的也如往常一样不会多说什么多做什么。殷翔没有来,江月松了口气,也知道殷翔是为了他才没来。
第三天一早,殷翔开着侯爵的二手车等在江月楼下。
“接你爸出院去。”
“……”
毫不意外,江月父母在住院部门口见到两人,皆是一愣,显然受到了惊吓,娘娘也责怪地看着两人直摇头。
江爸爸要不是体力还未恢复,还被江妈妈拖着,早就冲上去亲手教训人了,现下只能气得直喘气,想骂的话都忘了,最后憋出一句:“册那!侬则宗桑,还有侬则小赤佬,帮吾滚!咳咳咳!”
最后娘娘催着江妈妈把江爸爸拖上了车,马上点火启动车子开走了。
等他们一行三人回到江家,屋里已经有人,殷翔将各种补品摆满了整个餐桌。江爸爸终于再也忍不住,颤颤巍巍地抄起扫把将两人赶出了门。
之后每次江月的休息日,殷翔就送江月到江家,殷翔等在楼下,然后由江月拿着补品或者江爸爸江妈妈爱吃的小菜小吃拎上楼去,就这样隔天上一次门坚持了三周,从连人带物被马上轰出门,到只把江月赶出门,到江月能站门口和江妈妈说几句家常,再到江月能留下一会儿帮忙做点家务。
爸爸把自己关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等丰盛的五菜一汤上桌的时候,爸爸解下围裙,黑着脸,对着一脸纠结不知道该听殷翔的厚着脸皮留下蹭饭还是赶紧换鞋跑路的儿子江月,问:
“他人呢?”
“楼下……车里。”
“都他叫你来的?”
“是……不是!我自己想家了。”
“他教你这么说的?”
“……”
“就算为了我和你妈,你也不改吗?”
江月握紧双拳,埋下头艰涩地开口:“是,改不了……我没办法跟女人……”
“住口,我们不想听!你们两个畜生!看你们这回能闹成什么样!我宁可儿子光棍一辈子也别再丢人了。”
“……”江月不太敢去猜测父亲话里的意思。
“开饭。”
“那他……”
“哼,让他饿着。”
这天江月头一回被恩准留下吃午饭,尽管江爸爸在餐桌上仍一句话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他,但他从妈妈的眼中能看出他们已经松动了,这是江月半年来吃的最安心的一顿饭。等帮妈妈收拾好碗筷,步履轻松地下了楼,看到开着车窗等着他的殷翔,才想起来高兴得把某人忘了,一时有些小小内疚。
“你等久了吧!”
“今天留你吃饭了?”殷翔盯着兴奋的江月,笑着问道。
“嗯,饿了吗?我再陪你去吃点。”江月有些不好意思。
“就这吃吧。”殷翔直接凑了过去,含住江月的唇用力啃了啃,顺带舔走了嘴角的酱汁:“今天你爸烧的是红烧羊rou哇,味道真不错!”
江月红着脸赶紧四下找纸巾擦嘴:“你口香糖呢,是不是嘴里,有羊rou味……”
“嗯,一股sao味,勾得我都硬了……”
“不许胡说八道!”
殷翔舔舔唇,就喜欢看江月禁、欲的正经模样。
江月被露骨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不是讨厌,就是……被看得浑身臊得慌,整个人开始冒热气。
“谢谢你!我爸爸……你怎么知道……他们……你……谢谢……”江月想好好和殷翔讨论下父母的转变,更想好好地感谢他,但是情绪激动起来,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最后只能颓然地化为谢谢两个字。
“宝贝别急。”殷翔看着江月兴奋到语无lun次的样子,心中已经猜到大概。
“一开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