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人敢唠叨。”沈妙荣愈发欢喜,牙齿都露出来了:“只有圣上和妾两个人,妾想想就欢喜。”
宫里很是安静,除了姜丽日日卧床吃药,就这般过了两个月,这日早晨,沈妙荣吃过早饭净身,发觉底下见红了喊了太医来瞧,说这几日就要生产。盛嬷嬷指挥得当,四名稳婆早早候着,又隔了三日,下午,沈妙荣说肚子疼,太医稳婆一致认为要生产了,果然到了晚上,阵痛愈发频繁。
大厅里面周礽、赵皇后等人都在等着,就连姜丽也来了。众人瞧见姜丽模样,倒是都吓了一跳,周礽问赵皇后:“怎么回事?”赵皇后哪里知道,只得使眼色给姜丽,姜丽当做没看到,赵皇后很是尴尬,周礽便问姜丽:“你身子可好了?吃什么药,太医怎么说?”
姜丽拜了拜:“回圣上,妾并无大碍,只是睡不安稳,吃了助眠的药。”周礽惦记沈妙荣,听了一耳朵点头知道了,又随口嘱咐赵皇后管好后宫不得疏漏。赵皇后说了是不肯再开口。
屋里偶尔传来一声惊呼声,把周礽的心唬的一跳一跳的。亥时末,都快临近子时了,听得哇哇的哭声,周礽站了起来,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稳婆抱着一个襁褓出来:“恭喜圣上,喜得麟儿!”周礽道一句:“好!”激动着搓着手,“赏,都有赏!”又对着稳婆说:“给朕抱抱!”周礽稳稳的抱住,恰巧襁褓里的婴儿眼睛睁了一下,稳婆是个会说话的:“圣上,这孩儿认得人呢,刚一直未睁眼,定是知道您是他的爹爹!”周礽越发高兴:“赏!”又问稳婆:“沈贵妃如何了?”
稳婆听了眼皮子一跳,心里想着乖乖,传闻说这位最受宠,果然如此,嘴上不敢耽搁:“好的很,这会子恐累了睡下了。”周礽又是一句:“赏!”把稳婆喜得眼睛都不见了。
赵皇后原还脸带笑意的往襁褓里瞧,听到周礽问的是沈贵妃,脸色几乎挂不住笑,等稳婆把三皇子抱进去后才说:“圣上,这沈妹妹晋为贵妃是否太仓促了?”
周礽还是一脸笑容:“沈氏自潜邸就事朕克尽敬慎,抚养大皇子亲力亲为,现又育子有功,朕早就想册封了,何谈仓促?”最后一句反问赵皇后,赵皇后被周礽看的心里慌乱:“是臣妾想差了,臣妾想着沈妹妹刚刚生产,册封仪式恐不能进行。现才觉得是臣妾太心急了,制作金册金印本就要时日,仪式一时半会儿也不能进行。臣妾回头就嘱咐沈妹妹这儿按贵妃制来。旁的不说,大宫女还要再补一个。”
周礽这会儿心神懈了,就开始困乏起来:“皇后办事,朕放心。都回去歇息罢。”赵皇后应诺,其余几人跟着走了。周礽不肯走动,就歇在了为华殿里,第二日才离开。
为华宫上下得知主子被圣上口谕为贵妃,又生了皇子,个个喜气洋洋的,走路都生风。沈妙荣养在床上坐月子,只吩咐盛嬷嬷绯衣等人管好底下人,不得张狂。盛嬷嬷连忙点头:“主子万事不用Cao心,奴婢们都省的。您哪,好好养身子!只有您好了,咱们为华宫上下才得好!”
沈妙荣自是明白,一心一意养起身子。周礽虽不得见面,可仍日日到为华殿看看小皇子,隔三差五又赏东西。甚至还不满意,这日去了慈元宫,和赵皇后说,让她下懿旨召沈氏母亲进宫,周礽这么对赵皇后说:“虽是皇宫,可也不能不近人情,寻常百姓家中,女子生产,多半母亲也要陪同的。便召她进来小住几日,免得像外头传闻那般什么天家无亲情。”赵皇后连沈妙荣晋贵妃都没闹,这等事更不会不同意。
沈家接到懿旨那是千谢万谢,把皇后讲的是天上有人间无,赵皇后得知后心里略微舒服一点。从喜倒是受到了启发:“主子,那些读书人都说得民心者得天下,您是一国之母,当为典范,若是人人称赞,恐怕圣上也会高看一眼!”赵皇后听了这话沉思起来。
这会儿暂不提赵皇后如何塑造形象,单提沈母孙氏到了沈妙荣床前,情绪激动是难免的,盛嬷嬷还要劝慰:“可不能哭,伤眼睛!沈夫人您多少克制些,好歹能在宫中小住呢!”孙氏连连点头。
赵皇后行动很是迅速,孙氏入住的第一天,就特意赐了道菜,孙氏又是一番感慨,抓着从善的手,把从善也从里到外夸了一遍:“我就觉着姑娘你看着亲切,所谓仆似其主,刚皇后娘娘远远瞧着甚是威严,外面人却都知道皇后娘娘宽厚待人,便是百姓家中,女子生产,娘家人不得见的也是有的。真是老天保佑,皇后娘娘如此贤明,万民之福啊!”从善连忙说:“夫人严重了!”孙氏反问一句:“怎么不是呢!”又说了个传闻:“沈府后面一街上有户人家也刚生产,娘家人都没让住,恰巧咱沈家接了懿旨,那户人家便说:‘天家都如此行事,我们应该留亲家几日的!’那姑娘得知自个儿能见到母亲,顾不得刚生产,跪在床上就说皇后娘娘贤明!”
从善回去把这些话学了一遍,赵皇后笑着说:“难为你记得这么清楚,赏。”从善笑嘻嘻说:“谢主子赏!”从喜见氛围好,也凑趣讨赏,主仆几人玩笑一番很是高兴。
沈妙荣知道了,便问母亲真有这事?孙氏笑她傻:“有没有跪在床上说,娘亲还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