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要做了!查查到底哪里出了错!”
周礽说完,环视了屋子里站着的几个女人。赵皇后一脸悲伤,在用帕子在抹眼泪,苏慧一向和徐敏不对付,这会子也是心有戚戚,只是到底流不出泪,所以面无表情的站在皇后身后。杜婉杨苹二人紧紧挨着,均有些怔忪,而姜丽早就知道徐敏已然无救,这会子同赵皇后一样一脸悲伤,只是并没有用手帕擦拭眼角溢出的泪水。
周礽一阵心烦:“皇后,徐氏还得多休息,你把她们带出去罢,朕同她再说几句话。”赵皇后很顺从的告退,其余几人自是跟着。
屋外,沈妙荣向皇后福了福,起身后就问:“皇后娘娘,徐充媛她?”赵皇后摇头。沈妙荣见了心里一时伤感起来。赵皇后说:“沈妹妹,咱们走罢。”沈妙荣点点头,跟在赵皇后身后,走前瞧了屋里一眼,周礽并没有出来。苏慧扯了下嘴巴:“圣上有话同徐充媛说呢,沈妃娘娘,咱走罢!”
屋里,周礽默默坐在徐敏床边,良久才说话:“你怨朕?”徐敏眉毛挑了一下:“是!”周礽苦笑:“你倒是诚实!”徐敏嘲讽:“我是将死之人。”周礽不高兴:“你别这么讲,太医署里的大夫是大周最好的,小小肺痈,不足为据。”
徐敏沉默了下:“不曾想圣上竟也会哄我。”周礽皱眉:“你非要这么说话!这么几年,你性子还没有改!”
徐敏想起往昔:“是啊,我原先不是这样的。圣上,有人害了我的孩儿现在又害了我的性命!您到现在还不相信么!太医署怎么可能会抓错药!”徐敏有些声嘶力竭。
周礽一脸严肃:“你放心,朕已经派人去查。朕倒要瞧瞧,竟敢害人性命!”徐敏默默流下眼泪:“妾小选入宫,本来可以做个女官风风光光一辈子的。是当时的德妃娘娘,着急您的子嗣,特意找人批了八字……”周礽知道这事,德太妃那是特意把他召过去谈话的。他那时是怎么想的,几乎已经记不得,可还记得德太妃要哭的模样,他招架不住同意了。
周礽努力回想,还是只想到徐敏小产后失声痛哭的模样,不免有些愧疚:“你放心,好好养身子,你自己也说了,太医署都是高手,肺痈也不是不可治愈!”徐敏扯了笑容,到底没说什么。周礽见徐敏闭了眼睛不肯多谈,也只好走了。
没过几日,寅时时分,外面正是漆黑,秋儿听得徐敏一阵猛咳,她刚点上灯就没了声音,只听得“吼吼”的闷哼声,秋儿吓的半死:“主子,主子,快叫太医!”秋儿对着门外大喊,声音都走调了。
太医来的很快,可徐敏走的更快,太医瞧了瞧摇摇头:“是被脓血堵住了气管。”秋儿悲从中来,整个偏殿一阵哭声。
姜丽先到,身着素衣,随后赵皇后到了。赵皇后一脸哀戚,姜丽也在一旁嘤嘤哭着。赵皇后见晶莹轩虽有些嘈杂,但并不凌乱,赵皇后不禁暗自感叹徐敏会调理人。
圣上一心想着徐敏会好,不想她去世的消息传到福宁宫,不免有些感慨:“朕实在伤心,叫皇后一力治丧,不得怠慢!按妃位办!”赵皇后自是按着圣上口谕行事。
赵皇后一心要让沈妙荣养胎,周礽也是这个意思,沈妙荣无法,只能叮嘱为华宫上下,不可面露喜色,不可穿戴花哨。沈妙荣摸着还未挺起来的肚子,站在院子里望着受厘宫方向,盛嬷嬷在一旁陪着她。
等到绯衣回来,沈妙荣赶紧问:“那边如何了?”绯衣答:“一切都按章程呢,圣上下了旨意,以妃位下葬。”盛嬷嬷使了眼色给绯衣,绯衣又道:“主子,您回屋歇息歇息!奴婢还有事回禀。”
主仆二人入内,绯衣才说:“姜贵仪同我说了一句话‘杏仁不是太医署配的’”沈妙荣心头一震:“原来如此!”怪到那日三句不离身子好不好。沈妙荣一脸慎重:“你可有听岔?”绯衣连连摇头。“谁有这么大能耐,人不知鬼不觉的把药换了?况且徐敏并不碍着谁。谁和她有仇?还是生死大仇?”沈妙荣脑子里有一大堆的疑问,可是无人解惑。她看向绯衣:“你说,这后宫规矩如此森严,谁敢去做这等事?”绯衣还是摇头。
沈妙荣一直顺风顺水,直至今日,徐敏之死就如警钟在她耳边敲响一般,让她觉得可怖。快好的身子又病倒了,太医说是忧虑过甚,邪风入体,又热盛津伤之证并未痊愈。盛嬷嬷很是自责,私认为是那日在院子里又吹了风导致的,沈妙荣却明白自己这病一多半是心病。
周礽这几日有些上火,到不为政事,件件几乎都是后宫之事。沈妙荣也不落忍,加之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到底养好了身子,周礽也松了口气。这日在为华殿听到太医说痊愈了,周礽不由的露出笑容。这日正巧紫绡也当值,紫绡不免多瞧了几眼,周礽倒是没有察觉,沈妙荣正对着周礽哀求:“圣上,太医都说痊愈了,整日闷在房间,我去后苑瞧瞧风景。这都六月底了,不会吹到风的。再说大皇子也想出去玩耍了呢!”
周礽摇头:“你自个儿想出去,还要攀上大皇子,他才多大!”沈妙荣不好意思的笑了:“这小孩子呀,无论大小,都是爱出门玩耍的!妾以前只要是好天就带他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