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她多少有些交情,日后亲近着点她,保你无忧!”
姜丽不相信。“沈姐姐是个好的,只是不太爱管事!”徐敏嘲笑:“她也是个笨的,她以为本本分分,旁人就放过她了么!”姜丽再要问,徐敏不出声了:“我也只知道这么多。到底如何,我也不知。”
姜丽灵光一闪:“沈姐姐怀了孩子呢,谁这么大胆!”徐敏大笑,没笑几声,一通猛咳,摊开帕子,一滩脓血咳出,姜丽哪里见过,又惊又怕,几欲夺眶而逃。徐敏嘶哑着声音说:“庶子而已,有了嫡子,谁还在乎!”
徐敏在无所畏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把姜丽吓唬的一阵又一阵冷汗,姜丽勉强回到住处,当晚发了高烧。秋儿要找太医,姜丽没让,只吩咐人熬一碗浓浓的姜汤,捂了一夜,第二日果然好了。
☆、拜访
上回讲到姜丽见了徐敏当晚就发了高烧,虽第二日烧退了,可仍思虑重重。姜丽反复琢磨徐敏口中所言,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倒把蔓儿唬的不知所措。可姜丽拦着不让叫太医,主子有事,头一个饶不过贴身宫女。天将要黑,蔓儿见姜丽一天都没怎么进食,着急不过再憋不住开了口:“好主子,您一整日都没吃东西,多少吃些,昨儿才高烧,今日正该好好调理!”
姜丽理了一天也无甚思路,便随口回答:“我不饿,你和底下人分了吃了罢。”蔓儿不同意:“主子,您可不能不把身子当回事!您多少吃点。主子还饿肚子,奴婢怎么能吃独食!”
姜丽并不理会,突然想到一件事:“你昨日跟着秋儿出去,吃了什么好的?”蔓儿愣了一下才回答:“糍粑和元宵。”姜丽就问:“不年不节的,吃元宵作甚?”蔓儿回想了下:“我也好奇问了呢,秋儿姐姐说她主子想吃了,特意使人做的,多下来的她也分了一碗。”
姜丽又不说话了,徐敏是北方人,怎么也喜欢吃糍粑不曾?姜丽腾地站了起来:“糍粑元宵!”一时没有控制住,发出很是尖利刺耳的声音出来,蔓儿身子抖了下随即上前扶住姜丽:“主子,缓点儿!”姜丽就着她的手又坐下,嘴里低声呢喃一句:“慈元”。蔓儿并未听清楚,有些疑惑的望着姜丽。姜丽此刻脸色煞白,蔓儿瞧了更是忧心:“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姜丽摇头:“我乏了,想躺下休息休息。”蔓儿只好服侍姜丽就寝。一夜无眠,第二日,姜丽早早起身,用粉细细扑好脸蛋。蔓儿服侍她穿戴:“主子您Jing神头不好,不如别去请安了。皇后娘娘一向大肚,不会计较的!”姜丽轻笑了一声不说话。
原来今日恰巧是十五,历来是去慈元宫向皇后请安的日子。只有沈妙荣因圣上交代,赵皇后亲自叫人带话让她好好养胎,怀孕时期就不必去请安了。
慈元殿偏殿里,众人都坐定了,便是徐敏也托着病体来了。姜丽总忍不住朝着徐敏座位看过去。几次过后便被苏慧逮了个正着:“姜贵仪为何总看徐妹妹?”姜丽被点名,因心里有事,结果一下子站了起来,这下众人更是紧紧盯着她。姜丽差点招架不住。马菲菲倒是开口了:“当然是以示感谢,姜妹妹昨日好心送花,正巧遇上圣上。这可不就是好心有好报么!”
马菲菲几句话说完,落在姜丽身上的视线更加灼热,不等姜丽说些什么,屏风后一阵请安声,众人皆知皇后要出来了,各个站了起来恭候后宫之主。赵皇后落座后说了声免礼。
徐敏强撑了一早上,此刻早已忍耐不住,身子都在发抖,赵皇后瞧见了关切问道:“徐妹妹可有不适?”徐敏起身先咳了几声才回答:“回皇后娘娘话,妾老毛病犯了,有碍瞻观,娘娘仁慈,恳求妾先行退下!”
赵皇后一脸急切:“你啊,怎么不早说!便是不来又如何。让众人过来,不过是聚在一起聊聊天联络联络感情罢了。你身子本就弱,赶紧回去休息罢!”徐敏谢过赵皇后,身子半倚着秋儿退了出去。
赵皇后感慨:“不想徐妹妹如此逞强,病了也不通报一声。你们日后若是身子不适,早早来报。本宫又不是那不讲情理之人。徐充媛的做法可学不得。到底害了自己的身子!”
余下几人皆起身称赞皇后娘娘仁慈宽厚。赵皇后很受用:“罢了,徐妹妹也是好意。从喜,我记得库里有一根上了年头的人参,回头你送去徐充媛那儿,让她养好身子再说!”从喜应下。
苏慧一阵羡慕:“徐妹妹这病可真是好,能得了主子娘娘的赏赐!臣妾也想得主子娘娘体恤一番!”这话一出,把赵皇后惹得哭笑不得:“你浑说什么,哪有人说生病是好的!”
苏慧不管:“能得了主子娘娘的关照,我便是病了也是开心的!”其他几人见苏慧如此露骨,多少有些不屑。赵皇后拿她没有办法,只好说:“罢了,不拿点东西堵不住你的嘴,前几日我刚得了几批雨过天青色的布料,你拿去玩罢。”苏慧得了东西更卖力说起赵皇后的好话来。
赵皇后起初还听着,可苏慧没什么学识,说来说去就几句,便不耐烦起来。苏慧别的没有,就是会看眼色,立刻住了嘴。赵皇后端起茶吃了几口,众人纷纷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