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主子就是心善,您就该让她候着!何必勉强睁眼起床!”沈妙荣横眼瞧了绯衣一眼:“你若是还如此,我可不敢用你,早日嫁出去免得惹祸上身!”
绯衣立时告罪:“好主子,奴婢知错了!”沈妙荣这才说道:“她忍耐了两个月,恐怕是到了极限,又听得大皇子处喊了太医,自然放不下心。你啊,就是死心眼,只看到主子我被扰了睡眠。你要知道大皇子身份比我还要贵重,人家可是生母,自古就是母凭子贵!你往日不能再这般没大没小,须得有敬畏之心。”
绯衣有些羞愧,却辩解道:“好主子,奴婢瞧不得她的模样,似乎大皇子在他眼里很可怜似的!”沈妙荣笑了:“你一双眼睛这么厉害,连着都能瞧得出来!”说完顿了顿:“便是真的又如何,大皇子总归养在我身边,圣上一天不发话,我就要担一天!”绯衣对沈妙荣是忠心耿耿,这会子心里连圣上也埋怨上了,只是不敢说出来,沈妙荣也困得不行,绯衣立马服侍沈妙荣入睡。
这一觉就睡到午膳时分,若不是绯衣唤醒,恐还要睡下去。吃过午膳,沈妙荣有些烦恼,盛嬷嬷瞧了便问:“主子为何皱眉,可是午膳不合口味?”沈妙荣有些无奈的说道:“我这会子又困了!”盛嬷嬷笑:“即使如此,睡便是!”沈妙荣摇头:“嬷嬷可发觉我都胖了!吃了睡睡了吃,这可不是猪么!”盛嬷嬷立时止住:“我的好主子,哪有人自己这么说自己的!再说了,奴婢可没瞧着您胖了!”绯衣等人都说没有。沈妙荣还是摇头:“衣服腰身都紧了,你们总哄我!”沈妙荣站了起来:“扶我出去走走!”众人又是一通劝,盛嬷嬷说:“主子,您何必强撑,您瞧您的眼皮子都要打架了!便是要出去走动,也等不困了呀!您这会子出门,万一磕了碰了怎么办!”
沈妙荣也是无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一时觉得苦闷极了。这几日天气突然升温,很是不舒服,沈妙荣便觉得身上有些不舒服,原先还觉得是强撑着不睡觉引起的,等一觉起来,眼皮子都睁不开,只觉脑袋重的不行。
绯衣进来喊主子用晚膳,发觉沈妙荣脸蛋通红,立马害怕起来,那手背碰了额头,几乎要惊叫,急忙喊盛嬷嬷:“嬷嬷,主子高烧了!”盛嬷嬷唬了一跳:“紫绡,雪盏你二人快去请太医,主子高烧了!”说罢就进了里屋,见沈妙荣双颊绯红,眉头不安的打着结,稳了稳心神才在主子耳边轻声叫起,沈妙荣迷迷糊糊的醒来,只觉眼睛灼热有些睁不开,浑身shi哒哒的也无甚力气。嘴里含糊问话:“渴的很,我这是怎么了?”
盛嬷嬷连忙说:“主子,您高烧了,躺着别动,太医马上就到了!”绯衣小心翼翼的喂了白开水,沈妙荣觉着喝不够,还要喝凉的,众人不敢做主,沈妙荣只觉脑袋有千斤重,觉得自个儿确实很是不妥,强撑着嘱咐:“把大皇子还是移到谨行阁去,别过了病气!”又就着绯衣手吃了好几口白水。
太医署的人动作很快,来了两位好手。二人轮番把完脉,这时周礽走路带风的来到床前,二位太医顾不得行礼回答周礽的问话:“回圣上,大汗大渴,脉象洪大而数,这应是热盛津伤证。”另一位也附和。
“既如此,赶紧开方子!”周礽催促道。一名太医赶紧回话:“热盛津伤证应当使用甘寒退热法。只是娘娘怀了龙子,能不用药是最好的!”周礽大怒:“既如此还讲这么多废话!不用药可有别的方子?”沈妙荣意识还是很清晰的,感觉到周礽动怒了,强撑着说话:“圣上您别气坏了身子!妾只是瞧着骇人,其实还好!”周礽听了很是心疼:“你别说话,安心养着。我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着急,说话声音不免大了点!”沈妙荣便不再说话。
☆、妻妾
上回讲到沈妙荣突然高烧,太医们不敢用药,周礽着急病情对着太医发了火。周礽见那两名太医还在商量,又叫了太医署其他当值的太医来,正巧陈谦也在内。周礽对陈谦有些印象,便问他有何方案。陈谦是鲍太医的徒弟,平日里众人就很给他面子,现在见圣上也记得他,心里更加有了数。陈谦见圣上问话,略想了想才回答:“回圣上,现娘娘怀有身孕,自是能不用药是最好的。既如此,不如食补!”食补二字一出,一名年纪较轻的太医立马拍了大腿:“对!”余下几名也纷纷点头,在一旁考量食材。
周礽见了这场面顿觉糟心,挥挥手让人都退到偏殿写方子,只留了陈谦。陈谦见众人走了又上前,似乎有话要说,再三掂量后才说:“启禀圣上,臣还有个偏方,是民间常用的,只娘娘是贵人,这方子用了怕有人会说有失身份。”圣上立马就说:“只要有效就好,沈妃定然不计较。旁人哪个敢多嘴!”陈谦上前轻声对着圣上说了,圣上迟疑了一下,还是让他把方子交代给了近身伺候的人。
那偏方果然有用,等了半夜,沈妙荣烧退了,众人嘴里的漫天神佛都被感谢了个遍。周礽亲自守着沈妙荣,旁人怎么劝都不肯休息,又不敢告诉太后,沈妙荣期间也屡屡劝说,并不管用。这会子周礽见沈妙荣烧退了,终于觉着有些疲惫,不雅的打了个哈欠。沈妙荣赶紧说:“圣上快去歇息!妾明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