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明天就放我一天吧,我谈个恋爱容易嘛我,男朋友是特种兵,老见不到人,好不容易有时间绝对不能放过,您就行行好,可怜可怜您女儿好不好?”
“谁让你鬼迷心窍跟那小子谈的,”方赜冷冷地说,“正好趁机会别见面了,省得我费力气棒打鸳鸯,你要是不忍心说分手,那就别理他几天,让他自个儿跟你断。”
“哼!”
方非尔有点火大地一巴掌拍在老爸肩上,气鼓鼓地坐回去。
“造反了你,那么用力!”方赜揉了揉肩膀。
“谁让你是个老顽固!如果妈还在,她肯定同意我跟骆斯衍的,一点都舍不得我受委屈。”方非说。
“哎你这丫头是觉得我让你委屈了?”
老爸说着就站了起来,抬手像要打人那样,方非尔连忙跳到椅子上去:“就委屈了,你看你都要动手了,妈啊,爸他要打我……”
边说还一边抹眼泪,哭得真真的。
“我打你哪儿了,你说。”
老爸拿起桌上的清茶喝了一口。
方非尔看着他手里的茶杯,咬咬唇没说话。
“你给我下来。”老爸又道。
“不要,除非您明天让我出门。”方非尔红着眼眶说。
“不让,”老爸放下茶杯,“你不下来是吧,待会儿我就叫赵秘书派个二十几号人过来守着,那小子不是特种兵吗?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来找你。”
“你欺负人!”方非尔急了。
“想让我不欺负那小子,你现在就打电话跟他断了!”老爸说。
“不断,我就是要跟他在一起,”方非尔看着老爸,抽着嗓子哭,“您根本就没为我考虑过,自从老妈走了以后,您每天都是工作工作,什么时候管过我?学校开家长会,您有哪次来过?我休学出来当艺人,就是不想我毕业那天您又因为工作不来接我,我去墨菲特玩被挟持当人质,还有上周在酒店那次,我身上绑了炸弹,您又在哪里?我最害怕最艰难的时候是骆斯衍在,是他把我从危险中解救出来,老爸,这些还不够吗?”
方赜看着女儿一时便愣了愣,心里五味杂陈的,过了会儿说:“明天你让他到家里来吃饭,我见见他。”
“真的?”方非尔顿然惊诧起来。
“真的,老爸何时骗过你。”方赜说。
方非尔喜极,连忙把眼泪都擦掉跳下椅子,“我这就去给他打电话!”
说完,人就兴冲冲往家里跑,完全没有刚才哭得那么伤心的样子,还笑得挺欢。
方赜眯了眯眼,女大不中留啊。
——
第二天早上,方非尔刚换好衣服下楼,阿姨正要出去,说是有个穿军装的站在门口,方非尔有些吃惊,就让阿姨去忙自己的事情,她去看那人是谁。
不确定是不是骆斯衍,但直觉告诉她是。
男人戴着黑色贝雷帽,身长体直地站在大门中间,眉眼俊,看着她跑过来,嘴边尽是温柔的笑意。
方非尔激动万分,一头就扑进男人怀里,娇滴滴地喊着:“队长~”
他的心就化了,搂住方非尔:“想我没?”
“想呀。”方非尔点头。
“都想我什么了?”
骆斯衍笑着又问,低沉性感的嗓音让方非尔忍不住心里发痒,在青天白日里说荤话:“想上你。”
他乐:“行啊。”
“哎,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呀,”方非尔抬头望他,纳闷着,“我昨天太高兴就忘了跟你说地址,刚才才想起来,准备给你打电话说的。”
要怎么回答呢?告诉小姑娘是她跑了的那两个月,他在酒吧跟叶叶拿的地址,喝酒了没敢开车,为了找小姑娘就打车过来,然后走了两公里才回到家的光荣事迹?
有点扯。
骆斯衍想了想,就摸摸小姑娘的头,贴着她的耳朵说:“不知道地址怎么被你上?”
方非尔笑着打他,被这样一哄就不想追问了。
这时方赜走过来,咳了两下清嗓子,两人便分开站着,骆斯衍微微颔首,礼貌地喊了声叔。
方非尔挽上骆斯衍的胳膊,“爸,昨天说好不许欺负他的,您可别出尔反尔。”
方赜负手而立,瞧瞧骆斯衍,就说:“先进去坐吧,等会儿你父亲也要过来。”
骆斯衍就有些茫然了,询问:“您认识我爸?”
“何止认识,小时候你还在我家住过一阵儿呢。”方赜说。
这一说就得说到方赜年轻那会儿了,那个时候国家正值动荡,内外部矛盾层出不穷,他作为侦察连的兵,没日没夜地跟着部队进山到处围剿敌人,之后内部问题算是基本解决,但外部的矛盾依然存在着,形势严峻,军区司令部便下令从各个侦察连队里挑选出Jing英来重新组建一支队伍,也就是现在的特种部队,他也才和骆文义认识。
两个人相见恨晚,脾气又都差不多,自然很快就发展成了生死兄弟,一起训练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