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眼还有那疏淡嫩翠的柳叶眉,分明就是羽姬!
作者有话要说:
茵茵:羽姬你也太卑鄙了。
羽姬:为了苍曳我不介意不择手段。
茵茵(笑):也是,苍曳不喜欢你你可不是得不择手段些?
第45章 结束
我惊恐瞪大了双眼,羽姬左右躲闪了几下灵敏地将我的攻击化为虚无。
心里有些气愤,比试就比试这羽姬为何扮成师父戏弄与我?害得自己险些失态。
寻思着如何出招应付羽姬羽姬却暗中传音与我,语调刻薄与先前的柔声细语大不相同,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哼!你竟敢觊觎自己的师父真是恬不知耻!我看你是不知天高地厚,今日就让我替你师父来教训一下你这个罔顾lun常的孽徒!”
本想反驳几句,可听到那句“罔顾lun常”时我的心无声沉入苍茫海底。
我知道自己对师父的依恋很不正常,从没想过听见别人亲口对自己说出这番话时竟会是如此不堪,如此地天理难容。
“lun常”两字将一个血淋淋的事实摆到了我的面前。
魔尊为师我为徒,徒弟与师父终究只能是师徒,否则师非师,徒非徒,难顾lun常天理不容。
凉风鼓起裙摆,我茫然抬头羽姬已推动了铺天盖地的绒雪。
绒雪化作雪色利爪癫狂着夹杂着狂风残叶向我猛扑过来似要将我撕得粉碎,来不及抽身被几只利爪猛地抓住了脖子。
也就是在那一瞬我呼吸一窒眼前一阵晕眩几乎昏厥过去。清醒发觉自己危在旦夕我猛地掐了一下大腿神智顿时清醒不少。
用尽全力使出云舒残卷将羽姬击退至三丈外,我兀自艰难喘息着。不远处的羽姬是一副气急败坏的形容。
她似乎已愤怒到了极点整个眼眶染了血红。身上洁如杨花的白色衣裳与她眼中那肃杀狠绝的表情占了两个极端。
轻轻弯起双手她缓缓晃动那天幕般的雪花如云浪般迅速压了下来,她弯起双手的那一刻我的手脚登时无法动弹寸步难行且唯有一双眼睛可以动。
她踱步至我面前神情冷漠:“我一直好奇,苍曳素来不收弟子更别提是女弟子,你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让他收你为徒?难不成……”
讲到此处,羽姬好似记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面部痛苦地扭在一起,随后她的眼神越发凌厉:“你叫茵……茵?”不过普普通通的几个字她说得异常艰难,尤其是讲到我的名字时她几乎到了咬牙切齿的程度。
嘴巴被封住如今能动的只有眼睛,我转转眼珠子算是回答。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原来如此,呵呵……”羽姬自言自语胡乱说着一些我根本听不懂的疯话。
少顷,她不落痕迹将一股白光引入我的脑袋。
顷刻间,我的每一寸皮肤每一块骨头都似被什么怪力强行撕扯开又迅速被拼凑起来且不断重复着。
这种感觉比被生吞活剥好受不了多少。
确切地说两者根本就无法比较,被生吞活剥固然痛入四肢百骸,可那种锥心碎骨的感觉毕竟只用承受一次便可结束。我现在的境况无异于被扒皮削骨然后重生复又被扒皮削骨。
这是何种销魂滋味儿,我敢打赌这世间除了我定是没有第二人如此悲催。
隐约间我看见一双美眸隔云望月,她慵懒地倚在一名紫衣男子肩头巧笑嫣然:“曳郎,此生一人一生一回忆,足矣。”
男子声音含笑:“茵儿现在说起话来还真是中听又惹人遐思。”
女子那双桃花眼似曾相识又看不真切,男子的声音更是分外熟悉,然而自己偏偏又什么都记不起来,只感觉疼痛难耐终是难敌折磨昏了过去。
昏厥前自己只是虚脱地无意识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可究竟喊的是什么连自己也记不清了。
眼睛阖上的那一刻我看到了昊天和师父眼中的震撼,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慌,也是一种难以言表的忧伤。
梦中,桂花静秋,溢香十里,琪花瑶草遍野。
珠帘轻纱微卷,花柳晃动中一对神仙眷侣执笔画着什么,女子抬袖为男子拭去额头点点细汗,男子抬头望着女子勾起一抹浅笑。
那笑意浅淡舒缓在那一刹那云花绽放,花瓣瀑布般倾泻而下绘出一幅Jing美绝lun的秋意画卷,而这所有美好的一切就只为了男子那轻如羽毛的淡淡一笑。
即便看不清他们的容颜但我就是知道他们定然是世间绝色。可不知为何,看着梦中琴瑟和鸣的恩爱男女自己心中竟然如被硬生生戳了几百个血窟窿般痛至虚脱。
我猛然睁开双眼吃力地四处望了望,我绝望地发现自己居然还躺在云台之上,羽姬正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撑着重伤的身子往后挪了挪我迅速扫了云台一眼,师父依旧端坐如初面上担忧之色却是越发地明显。
很不幸,比试尚未结束。
方才羽姬所施展的应是狐族幻术,都怪自己掉以轻心才会中了她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