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而已,便没有把肖升的提醒放在心上,回了一个我知道便作罢。
祁景风静默了一阵,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白先生,你真的要陪我到做手术?”
“真的,我病房都订好了,你放心,不会和你挤在一张床上的。”
“……那你的猫?”
“你不说我还真忘记了,等会儿就送饼干去赵医生那儿吧,寄存一段时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白昉看了看时间,“你的东西理好了,如果缺什么,到时候再买就行了,走吧,回我家理东西去。”
祁景风完全被白昉拉着走,风风火火的收拾好了所有家当,顺路把饼干送到了赵恒的宠物医院,当晚两人就住进了医院。他只来得及给妹妹打了个电话简单解释一下,说是他用这些年存下的钱准备做个眼部手术,而且医院还有护工照顾,让她不用担心。
祁景晴有些半信半疑,但碍于没有空,只好先装作很放心的样子,其实盘算着周末去医院看看情况。
医院食堂里的饭菜十分清淡,白昉平时也不怎么挑食,祁景风更不用说了,如今什么都听白昉的,况且手术前最好也忌口一些。两人平平静静的吃完晚饭,白昉看着护士给祁景风抽完了血,便打开了笔记本电脑,播放了他曾经很喜欢的一些歌曲。
祁景风靠在床头,悠然舒缓的音乐带来了难得的惬意,他想,等到能睁眼的时候,定要好好的把这太阳抓在手心,再也不会放手了。
白昉双腿盘坐在床上,看着电脑上显示的股市,思考着如何好好利用剩下的钱。等他感到眼睛有些酸涩,发现时间早就过了12点,急忙关掉音乐,转头看去,祁景风已经躺下睡着了。
他合上电脑,放轻脚步,走到祁景风的床边,怔怔的看着他的眉眼。初相识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想到自己还会有这么冲动的情感,曾经飞蛾扑火,里里外外都被烧了个空,现在还不是双眼一蒙,头脑发热的跌了进去,特别还是个比自己小的狼崽子。
白昉伸手给祁景风掖了掖被角,无奈的露出一个笑容,罢了罢了,人生短短几十年,难道还不能随心一次么?
在医院淡淡的消毒水气味里,白昉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
“肖先生,你怎么来了?”赵恒正在给一只柯基打针,门口响起了他熟悉的声音,抬眼看去,肖升那张俊脸果然自带光芒,照亮了他小小的那一方地。
肖升其实只是经过这里,但鬼使神差的,就这么突然的走了进来,好像有什么在牵引着他的脚步,“我……哎,这不是白昉的猫吗?怎么在你这儿,又生病了?”
赵恒想也不想的回头答道:“白先生说家里有人住院了,这半个月都要去看顾,所以暂时把饼干留在我这儿了。你不知道吗?”
“住院?家人?”上次白昉回了他消息后,便再也没了更多的消息,肖升此时相当意外,因为据他所了解的,白昉和他的家人并不亲密,“他有说是那家医院吗,H市的吗?”
“不是啊,他说就在本市中心的医院。”赵恒做完手上的工作,见肖升眉头紧锁,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不是他的朋友吗,他没有和你说吗?”
肖升尴尬的咧开一个笑容,“最近工作太忙了,就没和他联系。他还有说些什么吗?”
赵恒歪着头点点下巴,想了一会儿才回道:“白先生没有透露更多了,不过,我觉得可能不是他的家人……因为他一开始说到这事儿的时候顿了好一会儿,似乎在想该用什么称谓,过了许久才说是家人。”
这时,正好来帮忙的祁景晴在一边记录着病历,心中闪过一个奇怪的想法,哥哥也住那个医院,而且也要大半个月,不会这么巧吧……
平常祁景晴绝对不会把这两人往一个方向凑,不过一旦这个念头冒了出来,似乎再怎么也压不下去了,她回想着哥哥曾经有些古怪的举动,还有最初白昉对他们的友好,如今看来总有点那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肖升听了赵恒的话,心思很快的便转到了那个祁景风身上,恐怕是给那小子治疗眼睛去了,他未料想白昉会对一个包养的小情人做到这个地步,说不定……还来真的了。
“我知道了,我会去看看他的。”肖升对着赵恒道了谢,便匆匆的开门离去。
赵恒看着他突然的拜访,又突然的离去,心里不由的一阵失落,盯着门外的背影半响,才回身走进屋里,发现祁景晴举着笔,病历上却一个字都没写下,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魂丢了?”
“啊?”祁景晴“啪嗒”一声扔下笔,才从那些怪异的想法中回过神来,她略含歉意的笑道:“可能是有点累,周末我就不来帮忙了,请个假,行吗?”
“当然行了,我早说了,你不用这么急吼吼的来工作。看吧,把自己身体熬坏了。”赵恒收走祁景晴的纸笔,赶人似的催促道:“好了好了,你快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
“那,赵哥,我走了啊,再见!”祁景晴也不推脱,穿上棉衣便对赵恒挥了挥手。
“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