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处理。
第二高兴的是欲尸,因为自从善尸离家出走,掌管六域这事就从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欲尸虽然是个工作狂,但双份的公务他一时也吃不消。
玉简被整整齐齐码在桌案上,案前跪坐的人穿着繁复的宗主袍,衣袍极为对称地垂散于地。长发束冠,不落一根银丝。
“蜃流海最近有□□迹象。”跪坐之人将手中玉简扔给一旁的青衫公子,“派人去看看。”
谢洛衡无奈捧着玉简:“好。”
“冥域有神物出世却被阎罗私吞。”跪坐之人又对着另一玉简摇头,“阎罗的野心是越发大了。”
谢洛衡忍不住打断他:“这是我家。”
对方眼皮都没抬:“那又如何?”
“我请你做客,你就过来办公?”
“我很忙。”
这一句把谢洛衡怼的一时语塞。欲尸的确事务繁多,全六域的大事都要经之他手。
谢洛衡试探道:“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私事免谈。”
谢洛衡干脆将手中玉简拍在桌案上,这正好将齐整的桌面搅乱,跪坐之人皱眉。
“有位剑修一心想同我比剑,府外被他扰了数月。我希望你能装作我的样子将他打发了。”三尸容貌一模一样几乎很难辨认,偷梁换柱这种事三人也做过不少,“你若不帮,我便无心公事,那你可又得忙。”
下颌微抬,跪坐之人稀奇道:“这种小事居然要我去?”
“我不喜欢剑,但你喜欢。和一位天才比剑,难道你不愿意?”
屋里沉默了一刻。
“哪?”
“明日辰时,昆仑巅。”
欲尸善剑,可自从他一剑将昆仑山削平一半后,六域就再也没人敢同他比剑。昆仑山那被削了一半的山顶从此倒成了剑修们论剑的好去处。
第二天欲尸就代善尸赴了约。
而本应去赴约的正主却坐在自家庭院悠闲地——饮酒。
谢洛衡将一杯酒饮下又默默吐了出来。旁边鹅黄衣裙的少女惊讶道:“善尸大人,您怎么吐出来了?”
谢洛衡:“这酒……被人放了盐。”
天下间会无聊到在他的酒里下盐的,只有一个人。
“啊对,恶尸大人昨日来过府上,可能就是那时他偷偷放的……”少女声音越说越小,十分心虚,是她的失职!居然让主人喝加了盐的酒!
谢洛衡眼皮突突直跳:“你说恶尸昨日来了我府上?”他怎么不知道?
少女回忆道:“是呀,恶尸大人来的时候您正在跟欲尸大人谈话,我们就没敢打扰您。”
谢洛衡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那他过来都做了什么?”
少女歪着脑袋想了想:“在府上各处晃了晃,偷听了下您和欲尸大人的墙角,最后从门口拿了张战帖就走了。”
“他拿了战帖?”
“额……是的。”
谢洛衡揉了揉额角:“你怎么不拦着他?你不知道那家伙净爱捣乱?”
闻言少女有点委屈:“我……拦不住……”而且恶尸大人看上去很友善!还说要为主人的比剑呐喊助威!
谢洛衡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以恶尸的秉性如果知道他要比剑,说不得要在论剑台上弄什么幺蛾子。毕竟恶尸一向以给他捣乱为乐。
“善尸大人……”
“你在府里待着,”谢洛衡起身,理了理身上的青玉长衫,“我去一趟昆仑巅,一会儿就回来。”
恶尸如果在比剑时捣乱,欲尸肯定要恼。欲尸一生气,昆仑山说不得又要被削去一截。谢洛衡权衡利弊,觉得自己还是得去一趟,毕竟万一那两人真打起来,就算没伤着人,伤到些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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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巅坐落于北域,离府甚远。但对谢洛衡这种绝世大能来说,再远的距离,破碎一下虚空,一眨眼就到了。
因此谢洛衡以为此行会十分顺利。
结果他万万没想到,围观自己的比剑居然还要买票入场。
这场善尸与天才剑客的对决,围观群众达数万之多,等着上山围观的人已经从山顶排队到山脚。后来由于人数太多,昆仑山负责人干脆大手一挥开始拦路收钱。谢洛衡交了自己那份灵石钱,老老实实排在山脚,思忖着是插队呢还是插队?
就在一向老实的善尸大人准备插队时,轰隆一声,山顶炸了个口子,众人纷纷抬头上望,只见一红两青三道身影出现在昆仑上空,这会儿,甭管是山顶还是山脚全都能看清了。
围观的修真者们伸长了脖子,却在看清状况时惊掉了下巴——那红衣的应当就是天才剑客,但他对面怎么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善尸大人?!而且这两位善尸大人怎么还……打上了?!
人群因这诡异的场景开始躁动,收钱的管事在一旁嚷嚷:“比剑开始了哈!都不准御剑飞天!都给我老老实实排队!谁不守规矩我逮谁!”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