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求着父母让她能和心爱的人重聚。
可她来了之后才知道,父母说的没错,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即便回头也不可能跟过去一样了。
他心爱的那个男人本就是个有担当的人,就算娶的妻子不是自己所爱,也不会亏待人家,更不会因此就跟曾经爱慕过的人纠缠不清。
何况她看得出来,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那个人,再不像从前那样心里眼里只有她了。
“那后来呢?”
宁玥问道。
“后来……夫人原谅先国公了吗?”
应该是原谅了吧?不然怎么会有第二个孩子?
“后来啊,”徐妈妈继续说道,“后来先国公虽然对朱氏照顾有加,但再也没进过她的房,每日回府就来找夫人,想跟夫人道歉。”
“可夫人性子拗,哪肯听他说话,根本连见都不见他。”
余泽安这样来回了一个月,余夫人始终不肯相见,这日他在门口站了许久,仍旧没能进去,最后叹了口气,隔着门扇问里面的人:“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房中人自然不会给他回应,就在众人都以为他会像往常那样再站一会儿就离开的时候,他却一撩衣摆,当着满院下人的面跪了下去。
这动作把下人都惊呆了,有人赶忙来劝他,他不听也不理,就这么跪着。
还是徐妈妈怕惊动了族中长辈,传出什么风声对他们小姐不好,赶忙打开房门让他进来了。
但进去也没有用,余夫人在内室,他仍旧见不到。
余泽安也不多说什么,衣摆一撩又跪了下去。
如此这般往复三天,每天一回府就来跪着,跪到困了就裹着徐妈妈给他拿来的被子在门边团着睡一宿,第二日再来,这才总算换得余夫人开了房门。
余夫人打开房门却只低头看了他一眼,道:“让开,我要出去。”
余泽安哦了一声,蹭着膝盖往旁边挪,挪了一下却身子一歪直接抱住了余夫人的腿,苦着脸道:“瑾宁,扶我一把,跪久了膝盖疼。”
余夫人哪里不知道他是在耍赖,可心里的气到底已经消了大半,犹豫片刻就势伸出了手。
两人自此算是和好了,旁人都以为三天前余泽安便宿在这里了,只有徐妈妈他们这几个贴身伺候的知道,直至今日世子爷才算是进了房。
余夫人才刚小产一个多月,余泽安并没有做什么,只是躺在床上抱着她,一下一下轻抚她的脊背,一句接一句的道歉,说着自己的不是。
余夫人性情刚硬,但还是忍不住在他怀中流泪,呜咽着说她的孩子没了。
若说当初余泽安跟长辈争吵时一怒之下说出的那句气话是她一直不看见他的源头,那这个失去的孩子就是根本。
那是她的第一个孩子,满怀期望等着他生下来,却就这么没了,她不知道该怪自己还是怪余泽安,最终将怒火全都发泄在了他身上。
余泽安何尝不明白,只能安抚地在她耳边劝道:“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但两人心里其实都明白,即便再有,也不是从前那个了。
可是已经失去的无论如何也找不回来,这件事多想也无益,只能向前看。
但还没等他们再有第二个孩子,朱氏那边却有了动静,她怀孕了。
余泽安虽然对朱氏照顾有加,但除了最初那次之后,便再也没有在她那里留宿过,却没想到只那一次竟然就怀了身孕。
余夫人听闻后亦是愣了许久,最后没有说什么,只是多派去了几个下人,让他们把朱氏照顾好。
有些事有时候或许就是命,她冲动之下将朱氏纳了进来,余泽安冲动之下与她圆了房,然后有了现在的果。
她作为当家主母,在自己没有生出嫡子之前,完全可以把这个孩子拿掉,但她自己失去过一个孩子,做不出来这种事,便让这个孩子生下来了。
这孩子就是后来的余刃。
余夫人没了孩子,朱氏却一举生下了庶长子,余泽安怕余夫人心里不舒坦,对她更是温柔小意,即便后来余夫人怀了身孕,他也没去朱氏院中留宿过。
日子平静无波,一切原本都在朝着好的方面发展,直到那天……
“我和几个下人陪着夫人去花园,却听假山后隐隐传来一阵啜泣之声。”
“我们寻声而去,就见是朱氏不知为何躲在那里哭,而她只顾着自己,竟连年幼的国公爷什么时候爬上了假山都不知道。”
“国公爷那时不到两岁,懵懂无知,眼看着要从假山上掉下来。然后……”
“然后夫人下意识伸手接了他一把……”
徐妈妈说到这儿停了下来,肩膀微抖,眼角闪着泪光。
“国公爷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她怀里,毫发无伤,她却因此又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而且……从今往后,再也不能生育了。”
不管先国公是生是死,不管他后来有没有因为赵乾而出事,余夫人这辈子都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