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天吃饭,若天公不作美,就全靠掠夺了。”
吃完饭回到厢房里无涯问小二要来一盆热水,掏出刘舒城给的小瓶子药水倒入盆中,洗脸。
出厢房时邵阳正靠在门边等着,“虽然你那张面具也不错,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你本来的这张脸。风无涯!”
结完账,刚出客栈,门口就来了辆马车停在无涯面前。
下来了个侍从对着无涯说道:“刘大人让我们来接您回府。”
无涯点了点头,和邵阳一起坐进了马车里。
马蹄笃笃,踏着轻快的步子走在通往齐府的熟悉的路上。
回到齐府果然一切还是和原来一样。
无涯挥退了上来行礼的人,把邵阳安排到一间客房后,就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屋子里的摆设还是自己离开时的样子,桌面上纤尘不染,看得出有人仔细打理过。
走到床前盘腿而坐,闭上眼睛,吐纳真气,内力运转一周天。
当再睁开眼时,看到了一张笑嘻嘻的脸正近距离地盯着自己。
“你干什么?”
“之前你用了□□,虽也俊朗,却还是不如你现在的模样好看。”
“你来这里不会就是为了重复这句话的吧。”
“我只是好奇原来你是齐战的手下,怪不得你上次那么维护他。你特意易容来天启是为了什么?”
“找百飞扬,也就是三公子,你们所说的邵北。”
“他从小就在齐府长大,这么说来,你和他也算是半个兄弟了。”
这时一个小厮跑进来对着无涯行礼说道:“无涯大人,刘大人来了,正在前厅等候。”
“知道了。”
等小厮下去后,邵阳问道:“我需要一起过去吗?”
无涯沉yin片刻,“反正最终都是要见面的,就一起过去吧。”
“怎么介绍?”
“就说是我的故友。”
无涯到前厅的时候,刘舒城正坐在一旁喝茶。看见无涯进来,拱手说道;“疆边战事紧急,我刚才进宫了一趟,陛下口谕,即刻率军启程。”
说完看了看无涯身后的邵阳,“这位是……?”
“我的一位故友,叫他二公子即可。”
刘舒城对着邵阳拱了拱手:“二公子。”
邵阳也回了一礼,“刘大人。”
“什么时候启程?”
“现在就可到城外与驻扎在那里的军队汇和。”
“这么仓促?”
“仓促也没办法,边疆的战事很吃紧。”
城外,无涯接过皇帝手里的帅旗,之后,大军印着夕阳,浩浩荡荡地走了。
何其相似的一幕,恍惚间,仿佛回到了上次和齐将军一起出征时的场面。
天微亮行军,天黑安营扎寨,每天以高强度的速度赶路。
刘舒城本来不欲带邵阳一起上战场,但无涯以一句,“二公子武艺不凡,有他在,或许能在关键时候助我们一臂之力”给挡了回去。
到了前线和那里死守的原部队汇和。
到了才知道,原来主帅出城迎击,仓促间中了埋伏,已经被敌人取了首级。留下来守城的这些部队也快顶不住了。见援军赶到,一个个都不禁红了眼眶。
尤其是副将张沿,更是激动得无以复加,不过还大声呵斥几个抹着眼泪的士兵,“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这点罪就受不了了?听说前朝还有守城守到断粮吃树皮甚至吃人的都有,我们这点算得了什么?”
无涯问了张沿几句现在的情况,原来这个主帅发现不对拼死护出一支Jing锐部队出来死守城池抵御敌军。这个部队是以前齐战的军队,后来齐战死后,有一部分分给了王衔庭,绝大部分被朝廷分给了这个主帅用作抵御匈奴之用,没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还被敌人拿了首级祭奠被齐战一刀砍死的匈奴主帅。
敌军士气高涨,不停地在城下叫阵。
“我们打还是和谈?”刘舒城说道。
“依现在的情况看来,他们的士气正旺,不大可能和谈。”
“匈奴打仗的最本质无非是为了掠夺粮食物资,只要我们给他们这些,他们说不定就能退兵,毕竟打仗消耗的也有他们自己。”
主战的和主和的两方僵持不下,最后无涯说道:“这样,我们先和谈,若不成功再战不迟。”
“问题是和谈派谁去?”
“我去。”刘舒城指了指自己。
无涯望了望他,说道:“你应该知道此去的风险,你一介书生,若真发生什么意外我们也鞭长莫及。”
“没关系,两兵交战不杀来使的道理他们应该懂吧。更何况以以往的情报来看,他们在最恶劣的情况下都没有杀过使者,没道理这次就破例了吧。”
这时一道粗矿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跟刘大人一起去。”
众人回头,原来是一直站在角落里隐藏了存在感的阿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