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骂人的,”他说道,“除了秦烁偶尔犯错误的时候会说他两句。”
秦轩继续解释:“秦烁的妈妈不是我骂哭的,这个锅我不背。”
“那是怎么回事?”
纪尧一个在同人小黄文与贴吧扒一扒中长大的青年,突然对秦烁的话产生了十二分的好奇心,虽然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越界,但还是忍不住想要打听一下“八卦”。
秦先生如此优秀还会离异带娃,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秦轩叹了口气:“秦烁两岁生日的时候,他妈妈打过一次电话,说是想要回抚养权,我没同意。”
“所以她就哭了,还被秦烁听见了?”
秦轩肯定地点了点头,下巴磕在纪尧的肩膀上。
纪尧毫不客气地评论道:“秦先生,你好渣,怎么可以让女人哭呢。”
“纪尧,”秦轩的语气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你真的要这么说我吗?我真的会伤心的。”
“不不不。”尽
管纪尧的大脑因为紧张而当机了一秒,但还是迅速地反应了过来,他转过身子,把胳膊架在了秦先生的肩膀上,亲密地抱了一下对方:“我不是故意那么说的,你不渣,真的。”
秦先生立刻软了下来:“好吧,原谅你了。”
纪尧把因为感冒而有些迷糊的脑袋靠在了秦先生的肩膀上,姿势有点像中学时趴在课桌上打瞌睡。
秦轩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伸手把纪尧的腿往自己的腰上扯了扯。
纪尧瞬间认怂,被开水烫了似的坐得笔直,磕磕巴巴道:“秦秦秦先生!”
“放松点,没打算欺负你,”小青年可能是太过紧张,都忘了逃跑,秦轩顺利地把他的另一条腿也扯了过来,这下纪尧双腿缠着他的腰,实在是暧昧极了,“我就想抱你一会儿。”
纪尧努力地“讨价还价”道:“一、一会儿是多久……不超过半个小时的话……”
秦轩拍了拍他的后背:“好。”
“哦……”纪尧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想听我跟他妈妈的事吗?”秦轩问道,“听了就不许跟我分手了。”
纪尧回答的干脆:“想。”
秦烁的妈妈、秦先生的前妻,根本就是他的情敌好嘛。
秦轩往后靠了靠,后背挨着沙发,把纪尧抱得更紧了点。
秦烁的妈妈叫吕琳,名字常见,人却不普通,博士学历,长得还漂亮,属于才貌双全的类型。
吕琳的母亲跟秦轩的母亲在跳广场舞的时候相识,交谈之下得知孩子都没结婚,立刻变成了推心置腹的好姐妹,一个觉得妹妹家的女儿好看,一个觉得姐姐家的儿子年轻有为,于是一拍即合,给两个尚没有结婚打算的孩子安排了一场相亲。
秦轩年轻的时候算不上什么正经人,爱玩,男女朋友都交过,爱情经验算不上特别丰富,但也绝对不贫乏,只不过结婚这两个字似乎跟他无缘,无论是男朋友也好,女朋友也好,就没有三观相符可以一起生活不吵架的。
这让秦轩深深地体会到,人果然还是不如钱重要。
第一次约好跟吕琳见面的时候,他还每天都在代码中熬得焦头烂额,晚上吃饭连穿皱了的衬衫都顾不上换,裤袋里只匆匆装了手机和银行卡,在相亲结束之后,还要回公司继续加班。
可惜第一次对方并没有到场。秦轩在西餐厅等了两个小时,独自吃掉了一整份从前菜到甜点的西餐。
此后过了三四次,吕琳才终于肯出现了。
秦轩那时候对这个“照片看着挺好看”的女孩子已经失去了信心,但又觉得伯母每次安排的饭店都不错,于是抱着尝一尝特色菜的心情再一次应邀前往,却意外地在约定的位置看见了正在看书的吕琳。
她比照片上更加灵动,说话也十分有礼貌,还态度诚恳地道了歉。
虽然两个不同领域的人实在是没什么共同语言,吃饭期间基本处于话不投机半句多的状态,但秦轩出乎意料地对她产生了点好感。
一年以后,约会变成了结婚。
秦轩觉得,每天枕边都有点香水的味道,倒也并不讨厌,甚至意外地让人有些安心。
可惜安心的日子没过多久,他就发现有些地方不对劲。
约会的时候他的女朋友温柔耐心有礼貌,在家里他的妻子却有些冷漠。她回避着与他的肢体接触,从不跟他在同一张饭桌上吃饭,在秦轩谈起工作时只会发出一个音调来表示自己听见了,最重要的是,从来没跟任何一个人介绍过她的丈夫。
秦轩像个插足吕琳婚姻的第三者,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家庭,不知道这种生活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转——他一厢情愿地认为对方只是还没接受这种关系的转变。
然而直到他们之间有了“爱情的结晶”,吕琳的态度都没有丝毫变化。
秦轩亲自给她做饭,轻声询问她的身体状况,并且打算陪她去产检,结果只是被关在卧室的门外,开始了漫长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