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大地勾起了陆遥的兴趣,他想进一步与人类接触。
但问题在于那时候的陆遥是没有形体的,只有虚无飘渺的意识体,要他以这种姿态混入人类之中显然是强人所难,何况他当时还并不想真正融入人类之中。
于是陆遥想起人类中有句话叫做“论功行赏”,有的世界还有专门接取不同任务为生的人,也许他也可以从这方面下手。
从诞生起就蕴藏于陆遥体内的能力第一次有了用武之地。陆遥一直都知道自己可以做很多事,无论是穿越时空亦或杀戮,甚至创造生命也不一定没可能,只是以前没有用的必要——他的时间实在太多了,想去哪里慢慢走就是,想做什么慢慢来就是,根本没必要运用什么方法加快速度。
而系统这个名字,只是陆遥随手借用了人类那里的一个名词。
陆遥第一次选中的是一个女人,一个生活在现代的女人,他把女人带到了完全陌生的另一个环境,告诉她任务,然后在她完成任务后给予奖赏……由于经验不足,陆遥那时颁布的任务其实都很简单也有的很幼稚,完成起来自然不难,很快那个女人就在系统的帮助下,力量越发强大。
令陆遥失望的是,不久之后那个女人就坠入了爱河,她爱上了一个男人,然后每天围着对方打转,甚至为了不让对方恐惧,决心再不接触系统。
事已至此陆遥自然是离开去找了下一个目标,不过从那以后他就一直很在意,“爱情”真的有神奇到可以令人放弃曾经最渴求的东西吗?
在这样的系统游戏上,陆遥大约耗费了两、三百年的时间,然后他就不再对普通人的喜怒哀乐感兴趣了,因为那些实在太过常见而相似。
那天陆遥来到了一个充斥着死亡与血腥的世界,他十分悠哉地在残破不堪的街道上闲逛着,虽然只是Jing神体,但也还是有散步的权利的。如果以人类的标准来衡量的话,陆遥的感知能力已经几乎可以媲美雷达一类,所以他自然而然地听到了自远处传来的人类的惨叫声。
这种惨叫在这个世界实在没什么可奇怪的,但陆遥还是前往了声源处,想着说不定能遇到什么有趣的人。
穿过面前的墙壁,陆遥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五个人,其中的一个女人已经被一群叫做“丧尸”的怪物给咬住,原本还算白嫩的肌肤被丧尸咬得血rou模糊,完全可以看到森森的白骨,另外四个应该是她的同伴的人则持枪惊恐地站在她的对面,从那足有几十米的距离可以看出他们是不会敢去救助的,而且这也不太可能还救得回来。
女人不断地发出凄惨的哀嚎,只见她拼命地向着同伴的方向伸出手,因恐惧和痛苦而扭曲的面容已看不出原本的娇俏,她用嘶哑的声音喊着,“救我啊!求求你们救我!我们不是同伴吗?!陆逸文,救救我,救救我!”
陆遥注意到对面四人中的一个白净俊美的青年,他的脸色此刻也是惨白,但仍不难看出他平日应该是一个温柔的老好人。那个叫陆逸文的人在听到了同伴的呼救后明显地颤抖了一下,控制着双手的发抖,强迫自己前进了一步——
“你疯了吗?!那女人已经没救了!就算救回来没几个小时也会变成丧尸!”一个剃着平头的高壮男人猛地拉回了陆逸文,对着他大吼道。
陆逸文被迫停止了前进的脚步,这种事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他只不过不忍心,不忍心看到曾经的同伴就这样被抛弃,然后死亡。只见他闭了闭眼,用低哑的声音道,“对不起,朱蒂……”
“我们快走!趁丧尸啃那女人没空注意我们!”另一个男人一把拉住陆逸文便转身开始狂奔,随着往昔同伴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朱蒂的目光已充满了绝望与无尽的憎恨——为什么,为什么抛弃我,不是说好了是同伴的吗?
陆遥不是没见过这种在黑暗中仍保持着可笑的善心的人,经验告诉他这个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他还是跟了上去——总比无事可做好。
四个人一路飞奔,一直跑到了一个废弃的地下室中才安定下来,四人中唯一的女性脱力般坐倒在地,白皙的面容上已沾满了灰尘,那头金发也不再有光泽,她怀中死死地抱着一个背包,那里面装的是用朱蒂的命换来的水和食物。尽管得到了用来维持生命的食物,但女孩还是忍不住地哭泣,“这些食物只能撑一个星期,一星期后我们又要面对那些怪物了吗……我不要啊……”
“米拉,没关系,我们会没事的,不会再有人出事了……”陆逸文安慰地拍拍米拉的肩,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自欺欺人。
陆逸文并没看到,而陆遥却注意到了,在场剩下的两名男性隐蔽地对视了一眼,这一个西方人和一个看上去像是亚洲人长相的男人,显然有着什么私下的约定,他们的眼中闪过一丝残忍与不择手段。
陆遥猜,他们大概过不了多久就会做出什么事,而且不会是好事。
不出他所料,当天深夜,陆逸文与米拉都睡着了后,陆遥看到守夜的白人叫醒了另一人,两人彼此点点头,悄无声息地从角落里拿出了绳索,又各自拿来一个木棍,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