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起伏,气哼哼的模样:“她居然与桃夭那个疯子暗中勾结,把你劫去了澜沧!不然哪些刺客根本不可能带走你!”
“为什么?”少姚心底一直暗暗的猜测被印证,终究还是有些难过。
“还能为什么?她喜欢你!她喜欢你!”像是飒飒犯了什么禁忌一样,景钧开始怒不可遏:“当初对本君说,只要给她一个荣华尊贵的位置保住她与她母亲就好,她就为你产下一个孩子,此后你们就做一对空有其名的夫妻。可是,她居然喜欢上了你!为了让你离开我,居然和人勾结劫走了你!当初就不该帮她!让她嫁给那个老骨头做填房最好!”
“……”把本殿下送到别人床上,你还有脸说。
少姚沉默了一会儿:“她现在怎么样了?你没、没杀……”
“杀了!五马分尸!乱刀砍碎!”景钧怒冲冲地打断少姚的话,又偷偷瞄了一眼少姚的表情。
“景钧!你——”少姚嚯的站起来看着景钧似是要发怒。
景钧梗着脖子偏着头似在赌气一般,满脸你居然要为了那样一个人对我生气?
少姚看着景钧又过了一会儿才坐回去颇为无奈和惋惜的样子:“不爱她却娶了她,终是我对不起她。你怎么,怎么……这么鲁莽呢?”
“好了,好了,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景钧叹口气:“我没杀她,关起来了而已。”
少姚松了口气:“我想见见她。”
“……”景钧嘟着嘴不说话。
“怎么了?不行吗?”少姚看着景钧那样严肃的一个人突然如此斤斤计较,突然有些想笑,怎么跟个小姑娘计较情郎多看了别的女人一眼一般。
“那,你见了她还爱我嘛?”景钧气鼓鼓的问。
“噗嗤哈哈哈——”少姚一下笑出声来:“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我说了喜欢你当然就只喜欢你一个啊!我这人不聪明,一次爱一个就用尽所有脑子了。”
“这还差不多。去吧,去吧。来人带哥哥去瞧瞧那妇人。”
再见到飒飒的时候,那个曾经冷静跪在少姚面前要成为他王妃的女子,正在屋檐下素手泡茶。旁边那有个男人正在弹琴,那人正是少姚在萧炎手下带回来的人,那位曾是世家子弟的琴师。微风绿叶,一人弹琴,一人泡茶,显得格外和谐。
“王爷——”飒飒看见少姚的时候明显吃了一惊,马上站起来,不小心打翻了茶壶,茶水哗的流了一桌,碎瓷片飞溅起来。
“小心!”那琴师马上护着飒飒,生怕飒飒被溅起来的碎瓷与热水伤到。
“我没事。”飒飒反应过来马上去推那琴师:“我没事,你先回去吧!回去吧。”
那琴师这才发觉这样不妥,忙向少姚告罪,然后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王爷——”飒飒慢慢走近少姚,突然这个一直冷漠又Jing明的女子红了眼眶:“你还好吗?”
“我,还好。”少姚本就是担心景钧那脾气不会给飒飒好果子吃,眼下看她虽然被软禁起来,却没什么事的样子才放下心来。想了想才又谨慎的问:“你为什么要出卖我?是我哪里对不起你吗?”
“没有!王爷,是飒飒对不起你!王爷——”飒飒突然就哭出声来:“您对飒飒很好,实在是很好,好得我都贪心了。我是妾室所出的女儿,自小便不得人喜欢,受尽冷眼长大。我用计嫁给了您,也是因为您的位置。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你还是对我那么好,从来没有人那样心疼过我。我、我看得出来您喜欢大君,我嫉妒他!可我知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大君抗衡。这个时候有人找到我说是您的家人,要带你走,我……我当时觉得我既然得不到您,那谁也别想得到,这才、这才呜呜呜呜……王爷,是飒飒害您受苦了……”
少姚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这苦命的姑娘,过了一会儿才摸着飒飒的头:“别哭了,我不怪你,谁都有想不开的时候。”
“王爷!”飒飒一下抱住少姚,那种被原谅后的喜悦,冲淡了她满满的负罪感。
等飒飒的哭声终于平静下来,少姚才说:“刚才你喜欢那个琴师?”
飒飒脸一红又白下去,咚的跪下:“王爷——我、我,王爷赎罪。飒飒被关起来这段时间,一直仰仗他悉心照顾,这才苟活到今日。”
少姚扶起她:“我没怪罪你。这是出宫的腰牌和一些盘缠,你且去问问他是否愿意与你走,若是愿意,你就与他一起走吧。”
“王,王爷?你真的愿意放了飒飒?”接着沉甸甸的盘缠,飒飒被震惊得语无lun次。
“我本就是来放你走的。”少姚看着飒飒,有些悲伤:“我虽不怪你,可出了这样的事,这儿你是留不得了。我不是答应过你,你若有了心上人,我便放你与他相守相依。去吧,以后好好生活,那小子不错人挺稳重的。”
飒飒久久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跪下去对着少姚结结实实的叩了个头才说:“王爷大恩,飒飒无以为报,愿从此吃素,日日焚香祈求王爷余生平平安安。”
“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