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没防备被踢得后退几步,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大哥,你打我?”
砰砰砰,数十个暗卫瞬间破门而入,围住少姚。
“不许动他!”桃夭大怒:“都给我退下!”
少姚仿佛没有看见这些暗卫的存在一样。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捡起被丢在地上的剑:“我没你这个皇弟!我不但要打你!我还要杀了你!”剑尖慢慢对准了桃夭的喉咙,桃夭一动不动,少姚满目痛心:“怎么不躲?怎么不叫他们动手杀了我?”
“大哥——”桃夭笑笑:“你若是要动手早动手了,逃出来有没有受伤?”
“你!”少姚腕间用力,剑尖却没有往前进一分,再往前一分,他便可以杀了他了!可他是他手足情深的兄弟啊!
剑尖又对准了还在惊慌失措的女人,曾经那张高贵典雅的脸上满是慌乱和惊恐:“夫君——”
“别叫我夫君!”少姚怒骂一声举剑便要刺!
“啊!”素兰尖叫一声蒙住眼,却迟迟没有感觉到疼痛,疑惑的慢慢松开手指。
少姚的剑停在了半空满眼痛苦,看着那张他深爱的脸,他下不了手……这是他最爱的女人啊!
“你若不爱我,明说就是,我又不舍得把你怎样的。何苦——”何苦欺骗我呢?你明知我那么爱你的。少姚的心沉甸甸的仿佛要沉到深渊底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夫君……”素兰那双漂亮的眸子盛满了泪水,顺着眼角落下来。
曾经那眼泪只要一滴,便已经足以让少姚心疼得不知所措。现在他看着这眼泪,只觉得嘲讽,铺天盖地的欺骗。
“把孩子给我,夫君,是我对不起你,可孩子是无辜的!”素兰跪在地上膝行几步拽住少姚的衣角:“夫君,是我的错,求你,求你不要伤害她!你要杀要剐都冲我来!求你别伤害她……”
“我伤害她?我伤害过谁啊?”少姚步伐不稳的后退几步,语气悲凉:“明明一直都是你们对我又杀又剐啊——我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明明想让眼前的人血溅当场,可是偏偏又下不了手……
少姚几次提起剑又放下,最终只是满目悲凉的把孩子放在了桌上,无视满屋子的人,一步一步的慢慢往门外走。背影萧索凄凉,心太软的人真的活不好的。
“大哥!”桃夭追出门:“你去哪儿?”
“滚!从今以后我们恩断义绝,我再没有你这样的兄弟!”少姚没有回头,冷冷的抛下一句话,却突然停下来捂住胸口:“呕——”一口黑血呕了出来,人晃晃悠悠的就要倒下。
“大哥——”桃夭疾步就要上前!
“哒——哒——哒”几个小铁球落在院子里,顿时整个院子一片白雾,伸手不见五指。待白雾散去,少姚所站的地方只剩下一摊黑血。
“来人!来人!查!快给我去查!是谁带走了他!快去!”桃夭气得一张俊脸都扭曲了,显得极为暴烈。
“是!”黑暗中有人领命而去。
……
“哥哥这是怎么了!”景钧大惊失色,暗卫来禀时只说是公子出事了。他急匆匆的回来就看见半个时辰前还生龙活虎的少姚,嘴角、胸口上全都是血,眼眸禁闭,脸色苍白的不省人事。
“回大君,公子只是气急攻心,才致气血离脉逆行,又闭了七窍,待老夫施针,公子很快就会醒过来了。”一旁的御医拿出一排闪亮的银针。
景钧看着御医几针扎下去之后,少姚闷哼一声才慢慢睁开眼,满眼茫然失神的看着帐顶。
“怎么样?哥哥没事了吧?”景钧急切的问。
“暂时无碍,回头再吃几服药调理一下即可。”御医恭恭敬敬的答。
景钧正听御医说话转眼便瞟见少姚赤着脚就要下床:“哥哥!你做什么?躺好!”
“我不呆在这!我不呆在这!”少姚挣扎着就要往外走,满眼血红,状若疯癫,像入了魔障一般。
“哥哥!少姚!你怎么了?”景钧抱住少姚,眼看他情绪越来越激动,不得已一抬手在少姚脖子后一捏,少姚便软软的倒了下去昏睡起来。
“御医!哥哥这是怎么了?不是说没事了吗?他怎么会这样!”景钧又急又气,几分杀气显露出来,吓得御医瑟瑟发抖。
“回大君!公子应当是受了什么刺激,待卑职给公子开副宁心静神的药喝下去就行了。”御医思索了一下又接着说:“只是公子先天体弱,气血逆行又伤了经脉,再受不得刺激了。”
“那你还不快去开药方!”景钧满身杀气显露出来,吓得人站不住脚。连见惯生死的暗卫也腿脚一软,跪了下去。御医被扶了出去开方子。
景钧淡淡的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让你们保护哥哥,你们就这样保护的?哥哥到底出了什么事?说!”
“回主上!”暗卫的头领壮起胆子回答:“属下一直跟在公子后头,后来公子翻进了一处屋子的房梁,属下们便藏在了檐下……”
听完来龙去脉以后,景钧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