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警告道:“陛下这是给你撑腰长脸呢,这次的事务必办的利索些,没的浪费了陛下一番好意。还有,明日拜见陛下时也给我小心点,说错了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乐平答应得利索,第二天站在泰和殿外等宣时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上一次见陛下是没有通报,直接闯进了帐子,虽说是查出有人意欲谋害陛下,事出有因,陛下也没怪罪他,到底是礼数不周全;上上次就不说了,他被陛下揍得鼻青脸肿,腿都断了一条。
怎么想怎么尴尬。
正忐忑着,福海出来对他说:“左右骁卫大将军进去吧,陛下宣您呢。”
李乐平进了门,恭敬地行了大礼,等唐佑鸣开口。
唐佑鸣说:“哟,熟人啊,抬头让朕看看,见好几次了,还机会没注意你正脸什么样呢。”
李乐平:……
果然很尴尬!
唐佑鸣看李乐平一脸木然,很愉悦地说:“模样很不错啊,下次注意着点,别弄得自己鼻青脸肿的,有碍观瞻,现在这样挺好的。”
他说什么来着,他被打了一顿,唐佑鸣一样有责任!太欠打了!
不过他还是要恭恭敬敬地应是:“谨遵陛下教诲。”
唐佑鸣肯用他,又在郑家前面给他撑面子,一定还是念着他的,这么两句调笑听了就听了吧,不会掉块rou的。
唐佑鸣逗了他几句开始说正事:“我们虽然打下了鞑靼,但他们必然不服,甚至有人认为我们趁他们天灾人祸下手不光明正大,依旧有反叛之心。你此行定然不顺,万事小心。”
这是李乐平第一次跟唐佑鸣谈及正事,不太习惯,但这件事确实重要,他不得不收敛了心神,仔细听唐佑鸣吩咐。
“朕封了黄诚做镇北都督,你一定明白朕的意思。”唐佑鸣道,“有事情不好下手,可以要求他配合你。朕赐你一封密信,这件事你有最高权限。”
李乐平心里一惊:“多谢陛下厚爱。”
唐佑鸣摆摆手:“不必谢朕。这事做不好别找朕哭,有你倒霉的。还有,不必留手,养得起的拉回京城,养不起的,我们在澄胥山脉也圈了草场出来,放在那里养也成。但你要注意度,要是下嘴太狠了,让鞑靼抱成铁板一块来找朕的麻烦……”
李乐平立即接口:“微臣定会小心,不会逼急了他们。”
唐佑鸣点头表示赞许:“记住,朕要卸了他们的腿给我们自己装上。买、还是强行征收你自己决定,只要不出格,多少钱朕都给你拨。”
李乐平知道这话是让他尽可能强行征收,说得漂亮罢了,唐佑鸣根本没打算给他出多少钱。他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征求意见:“微臣决定让他用战马补税、换粮,如何?”
反正大平朝肯定要出粮食给鞑靼,白给只会让他们觉得粮食来得太容易,更看不起大平朝。刚巧,这也能迫使更多没战马的小部族移居大平朝境内。至于补税,其实李乐平也只听说过免税减税,没听过补税这个词,至少没听说过按部族补税的先例……随便找个借口罢了,人就是这样,无论理由多荒谬,有个理由就是比没有更容易接受。
唐佑鸣用意外,但是十分赞赏的表情看看李乐平,语气微妙道:“爱卿此言正合我意,放手去做吧。”不要脸的程度快赶上他了,人不可貌相啊,真是可造之材。
李乐平行了礼离开,蔺维言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笑着对唐佑鸣道:“你倒是狠。”
唐佑鸣耸肩:“接下来战事不会少,鞑靼的战马我要定了。澄胥山脉的草场只是解燃眉之急,等到把鞑靼同化得差不多,这些草场就没必要存在了。”
“这次迁居,死的人不会少,搞不好就会一个部族一个部族地死人。”蔺维言道,“你脚步太快了。”
唐佑鸣苦笑:“我何尝不知道?但是大平朝家底不丰啊。一旦给了他们喘息的机会,再起什么心思,咸丰城还能拦住他们第二次吗?不说别的,就是天灾也不是那么好等的。我们此次出征,天时地利人和占了个全,才让鞑靼口服心不服地归降,下一次是什么光景谁说得清?这一次我定要动动他们的筋骨,让他们死心吧,几年内不要起别的心思了。死人是一定的,长痛不如短痛,大家一起狠狠地疼一次才能记住教训。我不敲骨吸髓地吸干他们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蔺维言摸摸他的脸:“你也别总想这么多,休息休息吧。这几个月你做的事情足够多了。”
唐佑鸣哈哈一笑:“也是,就是我能撑得住,其他人也没那么强韧的神经。我保证,过年之前不折腾了。”
蔺维言忽然想起一件事,他介意这件事很久了:“上一次秋猎时,有人害你中毒,你不肯让我们继续查下去,自己有没有继续查?”
“当然。没人能对我伸手且在事后逃过一劫,我记仇。”唐佑鸣半开玩笑说,“其实也没什么查的,我这个桓王叔啊,胆子不小,脑子不大。”
“果然是他。”蔺维言也没作他人想,“为什么不治他的罪,和先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