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还带着点说不出的妖,漫不经心地瞄他一眼,轻飘飘地对正在打人的护卫道:“你们早上没吃饭?下手这么轻,是想替他挨打么。”
李乐平轰地炸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唐佑鸣:朕气人的技能点满了你不知道吗。
☆、秋猎(二)
李乐平本来就喝了酒,被人这么一激,顿时酒气上头,也顾不得谁对谁错了,怒道:“猖狂!”
那人这次连个正眼都不给他了,催促着手下:“快些,把另外一条胳膊也打断然后丢出去。”
李乐平现在想起自己当时的反应无比后悔,怎么就喝多了呢,怎么就一时愤怒冲上去了呢……但是唐佑鸣的那张脸实在不能让人有警惕心,李乐平不能否认,他打的就是先打一顿教训教训这个小白脸的主意。
所以一个照面就被人丢出来什么的……李乐平完全没反应过来,这下子更加火气上涌,一个打挺跳了起来,又对那人冲了过去。
那人动都没动一下,两下就给他按到了地上揍。李乐平都给揍懵了,等那人施施然地收了手,招呼侍卫离开时他才觉得疼。
这还没完,回家之后被他老爹揪着耳朵骂了一通,他才知道打他的是敬王。得了,踢到铁板了,老老实实赔罪吧。问题是他若是占了便宜也就罢了,被人打了一顿还要上门道歉,不能更心塞。
从此之后,杨珂这些人他是彻底不接触了,贸然动手是他不对——当然了,他认为凭敬王那欠打的反应,敬王也该负点责任——可若不是杨珂色胆上头,不顾时间地点招惹那个小姐,也不至于发生这些事。说他迁怒也好,一个右尚属令的儿子,还不值得他违心交好,就算这个纨绔有个治粟内史的叔叔。
总之,他狠了心,与杨珂这种人彻底断了关系,结交时不再看家世,只看品性,老老实实地过了一段日子。
然后陛下登基了。
李乐平这个心慌啊,结果虽然是他被陛下打了一顿,但他想冲上去揍人的行为是不能抹杀的。更何况以他当时的反应,很容易被误会跟杨珂沆瀣一气吧?他冤啊……
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的仕途就这样了,没想到陛下此次秋猎居然给他升了官,还让他负责秋猎防务,这、这……陛下不会是要坑他吧?呸呸呸,怎么能妄加猜测陛下的打算呢。
总之,他小心得不能更小心,无论陛下怎么想的,总归是抬举他,他不能不识趣。他甚至没有把巡视的工作交给自己的属下,亲自巡视。
至于为什么呆在大臣堆里……他盯着桓郡王呢。
被自己的爹骂了一句,李乐平更心塞了,带着人马往边上靠了靠,依旧不留痕迹地盯着桓郡王。
虽然怀疑皇族人很不礼貌,但若是选一个威胁最大的,无疑是桓郡王了。很多事情不怕意外就怕万一,无论陛下是信任他,还是明知有情况故意让他上任,他都必须做好这件事,能否逆转陛下心里的印象就看这次了。
他总觉得有事要发生,偏偏桓郡王特别老实,一点痕迹都不露,猎场内也没有特殊之处。可他还是不放心,叫来下属:“你去排查一遍这次带来的侍卫和侍女,一个都不要漏,有问题来禀报我,千万仔细些。”
下属领命去了,他对自己老爹和几个大佬行了礼,又去别处巡视了。
蔺勤笑道:“自打被陛下教训过,乐平越发踏实了,若是老夫有女儿就好了。”
李灼苦笑:“你别打趣我了。乐平确实没再跟乱七八糟的人结交过了,就怕陛下那……”
傅善志安抚了一句:“你别想太多,陛下不是那种记仇的人。”想想宫里到现在都没露过面的太后,傅善志忽然觉得自己这话说得特别没底气……
李灼叹气,遥望着远处的烟尘,似乎能看到弯弓搭箭的人群:“但愿吧。”
唐佑鸣身边围了一群年轻人,不少自觉武力不好,不可能在秋猎中出彩的人干脆跟着他。唐佑鸣不介意,只是笑着警告他们:“要是惊跑了朕的猎物,朕是要发火的。”
众人连忙保证绝不添乱。
没一会儿,牵着猎犬的侍卫小跑过来,打了几个手势。唐佑鸣的眼神锐利起来,驱马向前,隐隐看到了一点红褐色的毛发。唐佑鸣弯弓搭箭,用力夹紧胯下骏马,上半身稳如泰山,眯起眼睛。
眨眼间,箭矢刺破空气,众人只听一声凄哀的狐鸣便知道唐佑鸣这箭中了,连忙恭贺。唐佑鸣摆摆手,让侍卫把狐狸拿过来,翻看一遍,笑说:“不错,一只红狐,也没伤了皮子,谁想要,朕赏给他。”
一群人吵吵嚷嚷,都想要,这个做首诗,那个念首词,有的干脆开始脸皮都不要了,直接说想要这只狐狸做个袄子。
唐佑鸣心情应该不错,不少人放开了胆子,还有两个耍赖皮的。前几日唐佑鸣下手太狠,给朝臣吓到了,不少人看唐佑鸣都觉得心慌,生怕下一刻便是自己脑袋落地。唐佑鸣打算用秋猎做示好的筏子,不少人吃这套,恨不得唐佑鸣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唐佑鸣看他们争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