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但若是被别人逼出原型,这对妖修来说是羞辱!楚南泽似笑非笑地看一眼赵承智所穿法衣,最后目光凌厉地落在陈长老身上,“小辈的事自有小辈来说……南泽久未领教长老的本事了。”
陈长老:“……”
楚南泽还是金丹期的时候,他还有一两分胜算,现在楚南泽是个元婴剑修。老老实实熬到元婴期的陈长老有点慌。
为了徒弟他不能怂!
“小辈的事?我竟不知用金丹期剑气所成的剑符来比试,也算是小辈之间的事了。”陈长老冷笑一声,让伤势稍好的赵承智站到自己身后去,“我给承智法衣是护身的,你那剑符怎么解释。”
越是继续说,陈长老越觉得自己占理,都快忘了那件法衣逼得炎祈怎么都破不开防了。
符箓是都可以用的,不必解释,然而这么一来,赵承智用法衣又有何关系。这一场的输赢竟不在于比试的两人,而在于当师父的之间的较量去了。
赵承智的目光微微亮了一下。
陈长老很少与人针锋相对,他素来是极中庸的一个。资质不好不坏,悟性不好不坏,但是他活的久,多少天资绝艳的天才被他熬死了,积累久了,便幸运至极地成婴了,不过想更进一步却难。
而楚南泽是必然能不断进步的,陈长老已经能很清晰地感受到寒霄剑上的压迫了——后生可畏。
然而,他一辈子就是当个不好不坏的长老了,他徒弟的路却还长。陈长老在心里苦笑,楚南泽护短,他就不护了?
“哈?符箓?”楚南泽挑眉轻笑,用了符箓的是陈长老的徒弟才是。谈不拢,还是动剑吧,不过他首先要把徒弟安置好。
炎祈吸收了不少传输来的灵力,痉挛的肌rou也在缓慢地恢复,于是翻身而下,又是翩翩少年。
他不理会此刻双方的争执,似乎一点不知道一切因谁而起一样,单膝跪在楚南泽面前,“徒儿无能,暂未悟出自己的剑意,只好借师父剑意一用。”
天涯霜雪霁寒霄,那是楚南泽的剑意。
即便日日参悟,炎祈要借得楚南泽的一丝剑意也很不容易。一下子清空了所有灵力不说,还必须借一个“剑”字来引发。
不用打了,炎祈强势抢镜,替师父打脸。什么剑符?他靠的全是自己的悟性,还说要悟出自己的剑意,一些金丹都做不到。借他人剑意,理论上不难,但也要看看借的是谁的!
陈长老被噎住了,他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脸上露出愁苦之色,忍不住想看看赵承智的反应,别又被刺激狠了才是。
刺激了又如何?所以楚南泽不喜欢和宗门里的长老们打交道,陈长老的作为已经算好一点的了。
礼让?凭什么?因为他的徒弟本事大,因为他的徒弟胜了,因为长老们也有苦衷?因为陈长老的徒弟心里憋屈入执,他徒弟就必须得输了,谁的道理?
谁的拳头大谁是道理,况且炎祈本来就是受委屈的那个。
到底陈长老不是个蛮横的,意识到炎祈的确是靠自己胜的,且因为他那一拂袖受了伤,也就拿出一份泉凝露,“疗伤圣品,算我的赔礼。”
泉凝露是难得的好东西,徒弟正好用的上。
楚南泽也就没不依不饶,看见赵承智的时候还有点印象,皱着眉冷声道:“此事作罢,你那徒弟……专心一道,方可有成。”
赵承智这一场的表现,还不如以前。到底是个剑修,楚南泽随口便点了一句,牵住徒弟直接御剑而去。
陈长老哑然失笑,楚南泽这人,脾气倒是真爽直。
☆、第四十口锅
“师父,是我输了。”赵承智再次说出自己输了的话,已没有了之前的失魂落魄。
想要成为楚南泽的徒弟,想要得到南泽剑仙的承认,然而他现在的师父也是实打实地待他好,做人不能没良心。
陈长老为何给他法衣,打飞炎祈,做出以前压根不会去做的事,赵承智难道不明白?
想要正面击败炎祈,想要证明自己比炎祈强,然而输了就是输了,不能找借口,何况作弊的人是他自己。
赵承智哽着喉咙,一手遮住眼睛,“许陌城可以爽快地认输,我就不能吗?连秦邵弦都看得比我明白。”
他凭什么对炎祈有偏见,因为入门时炎祈落魄的打扮吗?没有任何家族助力,那样子的炎祈依旧能打败他,他应该感到羞愧!
“师父,我最近是不是特别让您失望?”赵承智抹了一把眼泪,又想到楚南泽临走前那句话,他说是剑修,心思却放了那么多在别的地方。
陈长老没安慰他,叹了口气,笑得十分和气,“我现在觉得那团泉凝露没有白费了。”
年轻人,多少有点容易入执。可能仅是因为一件小事,可能引他入执的人自己都不记得了。
倒该庆幸承智对上的是炎祈。楚南泽的徒弟和楚南泽一个样子,直来直往的,最易破局,连带的别人都纠结不成。
岁寒峰上,赢了比试的炎祈也没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