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把大小姐暂时看管起来,她如果肯乖乖听话。有一个大小姐的样子,我何必叫人碰她。是她自己伤了人还想跑,我这才叫人捉住了她,老爷的爱妻受了伤,王氏的子孙命在旦夕,我就算是外人,看到这种事,也不能不管上一把。王少爷如果觉得我管的不好,大可以去把王氏的宗伯叫过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觉得我宋安非做事不妥当。”
王宗延听了,脸色难看的厉害,抿着薄唇看着宋安非,那张英俊中带着秀气的脸上微微带了红晕,说:“宋安非,大家都不是外人,得饶人处且饶人,才能给彼此一条退路,你这样咄咄逼人,将来可不要后悔。”
“原来王少爷也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那王大小姐和王太太所做的那些事,王少爷难道不知道么?我觉得这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王少爷先跟自己的姐姐和母亲讲明白了。再来跟我这个外人讲也不晚。况且如今你朝里头看看,看看莲儿那个样子,你也好意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们只管让别人饶了你们,你们又何尝绕过别人。”
王宗延被说的哑口无言,转而看先了王玉燕,说:“我姐姐虽然犯了错,可她到底是个闺阁女儿,你找男人这样挟制她,将来传出去可如何是好,我向你保证,她哪里都不会去,至于她该受何种惩罚,等我爸回来自会定夺,你觉得如何?”
“有王少爷作保,自然没有什么不行的,”宋安非说着,就示意那两个兵松了手。王玉燕被放开了之后,立即往地上吐了两口唾沫,擦了擦嘴,一副嫌恶的样子,但她知道自己犯了错,小米都没有说,扭头就走了出去,王宗延说:“给莲儿姑娘请大夫了么?”
宋安非点头:“已经请了。”
“那就多劳宋先生了,”王宗延说完就走了出去,远远地听见王玉燕和他的说话声,王玉燕还在哭,隐隐约约似乎在骂他。
大夫很快就来了,宋安非站在旁边,嘴唇抿的紧紧地,他心里有些希望莲儿这一胎保不住,因为这事闹的越大,越能朝着他希望的反向发展。可是他到底有些不忍心,又觉得胎儿无辜,莲儿也有些可怜。一时心里揪得紧紧的,站在旁边看着大夫站起来。
他立即看向大夫,大夫面色哀痛,朝他摇了摇头,说:“这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宋安非微微张开了嘴,心里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可是莲儿已经哭了起来,她的肚子还是剧痛难耐,这一哭,更是痛苦难当,宋安非不忍心再看,就走了出去,刚走到院子里,就有一个小丫头跑了过来,他看了一眼,问说:“怎么了?”
“老爷回来了。”
宋安非一听,吸了一口气,脸上的哀痛之色便不见了,腰杆挺得笔直,冷冷地看着院门口。
王阳是跑进来的,看见他就问:“莲儿怎么样了?”
宋安非说:“老爷自己进去看看就一清二楚了。”
王阳立即跑了进去,宋安非在外头站着,就听见莲儿的哭声猛地大了起来,可谓撕心裂肺,不一会王阳就从里头走了出来,脸色早已经通红,厉声问说:“王玉燕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如今在哪里?!”
“她跟王少爷在一块呢。”
王阳一听,立即就朝外头走,宋安非紧紧跟在他后面,一起到了王玉燕所在的院子里,王阳刚进了门,就大声吼道:“王玉燕,你给我出来。”
王玉燕没有出来,倒是王宗延迎出来了,喊了一声:“爸。”
“你姐姐人呢,叫她出来,我要打死这个畜生!”
王宗延回头看见宋安非,脸色一沉,随即就拉住王阳的胳膊说:“爸,你是糊涂了吧,谁是外人谁是亲人,难道您如今已经分不清了?”
王阳一顿,立即怒气冲冲地看向他:“你是什么意思,你姐姐残害自己的异母兄弟,难道还不该罚么?”
“那爸想怎么办,杀了我姐姐么?”
王宗延这么一说,倒是让王阳楞了一下。
王宗延说:“那胎儿既然已经保不住,爸已经失去一个孩子难道还要失去另外一个?况且您要杀姐姐,我这个做弟弟的,是不能眼看着不管的,您要为了一个没见过面的胎儿,失去儿子和女儿么?”
宋安非听了在背后冷笑一声:“王少爷这是在威胁老爷么?”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跟前,说:“难道没出世的孩子,就不是老爷的骨rou?何况王少爷和王小姐从小养尊处优,别说是和老爷脱离了关系,就算是某一日缩短了你们的吃穿用度,恐怕就过不习惯吧?又何必惺惺作态威胁老爷,老爷难道只那么好糊弄的人么?”
“宋安非,你……”
“安非说的没错,怎么,你这个ru臭未干的小子,也学着你妈来威胁起我来了?你以为我就你和王玉燕两个孩子?没了你们,我就没了养老送终的人?这你倒不用替我着急,这面前就有一个!”
王宗延气的满脸通红,说:“爸,你不要糊涂了,可不要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
“你少跟我废话,你姐姐人在哪里?”
“我在这!”只听见门哐当一声,王玉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