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呻)上,又把自己的衣裳给那太监穿了。而后他将太监的面目用石头砸得稀烂,又把染了血迹的石块抛入井中,收拾妥当后,直奔北宫门去了。
属下按着爷的指示,在许王到达宫门前,将守门太监点了(xuexué),让咱们的人顶替了去。再又等到许王来到北门,就给他放了行,让他出了宫去。
许王出了北宫门后,既没有回许王府,也没有往杜家,却七扭八转地去到了一所红墙灰瓦的大宅院。那宅子从外面看占地虽不甚宽广,却建造得四角周全,极有气象。
属下看着许王从后墙攀入院内后,略等了等,也跳了进去。哪知属下刚一进去,便听一声吼叫声起,再又细看时,就被惊住。”
☆、第五九一章 相搏
惊云话说到这里,戛然停住。
沈策目光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这个暗卫,什么都好,就只特别喜欢说话卖关子,越是说到紧要处,越是喜欢话说一半,(欲欲)言又止,让人……
惊云被他看得心头一紧,便不敢再敢故弄玄虚,忙又接着说了下去。
当时……惊云伏在那宅子正院屋顶看过去时,看到院中廊下站了数人。
当中的正是杜兴,他怀中抱着宋权,手里拎着一把还在滴滴答答淌血的长剑,地上许王妃倒在血泊中,看上去像是已无声息。
院门内,宋恪正飞(身呻)朝杜兴扑去,口中叫道:“还我权儿!”却还未奔到杜兴跟前,就被杜兴暗卫拦了下来。
杜兴看到宋恪时倒也并没有多意外,只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想不到你这般废物,竟也能从沈三手中逃脱出来!”
宋恪也不接杜兴的话,仍对他叫道:“你把权儿还给我!”
杜兴低头看了怀中的宋权一眼,冷笑一声,对宋恪道:“他好好的在我手中,你急什么?”
“好好的……”宋恪看了看地上倒在血水中的杜若衡,目光又落在杜兴怀里缩成一团的宋权(身呻)上。
他虽然知道儿子(身呻)子不好,但再不好,也不至无缘无故地这半天没有丝毫声息。
他与杜兴共事多年,最是知道杜兴的狠毒与无(情qíng)。在自己来到之前,也不知为了何种缘由,杜兴刺死了杜若衡。
他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下了手……又能指望他对外孙有多仁慈?
因为杜兴和杜若衡的缘故,恨屋及乌,宋恪虽然说不上对儿子有多喜(爱ài)。但到底宋权是他的长子,是他唯一的儿子,他再不喜(爱ài)也不能由着人害死了去。
然而……宋恪看了看左右两侧金刚般的暗卫,再又看看孤(身呻)一人的自己,知道硬碰硬是行不通了,只能强按压下心里的怒意,缓下语气对杜兴道:“权儿还小,并不知道朝堂中的事,也和朝廷并无关系。他……”
杜兴语气却丝毫不缓,声音反倒愈发冰冷,呵呵一声道:“他与朝廷并无关系?从他出生在你宋家门内,(身呻)上流淌了你宋家的血起,他就已经和朝堂脱离不了关系!”
他一边说着,将手中的剑扔在地上,抬手在宋权小脸上摩挲了一把,冷声笑道:“他若与朝堂毫无关系,我又何必费了那诺大心思让他生在宋家?”
“你……你此话何意?”宋恬猛然抬头看他。
杜兴看着他,笑而不语。
宋恪在触到杜兴视线的那一瞬间,心中一激灵,骤然明白了他话背后的话,和目光中的含义,冷汗顿时冒上头来:“你……你这老匹夫!原来你早已心怀叵测,打的竟是这样的主意!”
杜兴却并不恼,笑得越发从容:“不然呢?难不成你以为老夫费尽心血,筹谋这许多年,真会是为了你?是要让你这废物坐上那个位置?那你可是异想天开了!”
说着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如今宋渊已死,宋恒是不是也活不成了?剩下的宋悯宋忻宋恬那几个废物,比你还不如。如今我只需先除了你,再去收拾了那几个废物,扶了宋权上位。从此以后,宋家江山……哈哈哈哈哈……”
“你这老匹夫!原来这么多年,你真就打了窃我宋家江山的主意!一直都是在利用于我!”宋恪两眼通红,怒视着他叫道。
“你以为呢?”杜兴收住笑声,看着宋恪,眼中满是嘲讽之意,“我若不利用于你,谁来替我除掉宋渊?谁又来替我杀死宋恒?谁又来替我……事到如今,你也怨不得别人,若不是你自己犯蠢,我又怎能利用了你?”
到了此时,宋恪在杜兴眼中,只如那砧板上的(rourou)一般,他在他面前只需张狂得意,无需再有半点掩遮隐瞒。
“你这老匹夫!利用了我,害我父皇!杀我母妃!如今还又想要利用权儿来夺我宋家江山!你去死吧!”宋恪怒声喊道,随着一个“死”字出口,一片金光从他袖中闪出,朝着杜兴的门面直飞过去。
因为刚才宋恪出现时(身呻)穿太监服,脚趿太监鞋,攀墙时衣冠变得不整,看到宋权被杜兴箍在怀中神(情qíng)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