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我冷着脸,「对。以后你想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了。」
伯爵一下子讲不出话来。他愣愣地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伯爵僵硬地动了动嘴唇,「可是……我爱你,吉列根,我不能没有你……」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会狠狠地拿鞭子打我。」我攥紧了拳头,脑海里重闻自己的惨叫,「我长这么大,从来…从来都没有……你把我当什么,奴隶吗?去你的吧!」
伯爵高声说,「那都是因为你污蔑我!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指控我跟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有染,你觉得我会怎么想?我试图制止你,但你就跟发了疯似的,大吵大嚷,我不得已才把你拖进了屋里,让你离别人远一点。之后的鞭打……我承认是一时糊涂,是我太冲动了,我不该那样做的,但我已经道过歉了,不是吗?」
他这话没能浇灭我的怒火。我仍然冷静不下来,只能维持着面上的漠然。
但我又忍不住想,他说的究竟有没有道理?我父亲是个军人,所以我深知威严的重要性。
父亲从不让母亲在外面表现出反抗,只有顺服,无限度的顺服。而在家里,父亲则宽容得多,允许母亲按她的意愿教育孩子们,总是跟她开傻气的玩笑。
伯爵是父亲那样的男人吗?我不能确定。我只记得,第一次见到伯爵是在其它的城市里,我正在那里游学,伯爵则是去那里处理公务,各自闲暇时遇见,我带他游玩城市,他饱览山水风光,而我迷醉于他成熟的风韵。
在我反应过来前,我们已经舍不得分开了。
伯爵特意留下来陪我三个月,顺理成章地在一起。
我毕业了以后,决定去伯爵的领地定居,但在那之前,我还是回了趟首都,带走了我的私人用品,顺便将这件事告诉家人。父母听了都难以置信,尽管他们早就知道我只对同性有兴趣,但因为他们从来没见过伯爵,压根不了解他是个怎样的人,所以激烈反对。
不过,他们最终还是抵不过我一意孤行,只是要求我过去后,一定要找机会把伯爵带回来看看。我答应了,并且后来跟伯爵提起过此事,然而伯爵表现得兴趣缺缺,口上百般敷衍,又说我没见过他父母,自然他也不用见我父母。我见他如此排斥,也就作罢,不再为难他了。
我一直都相信,两个人若想长久,就得互相迁就,正如我父母一般。
或许伯爵是对的,我不该乱怀疑他,即使怀疑,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难堪。
既然如此,我为这件事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值得吗?
我都不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了。
脑中思绪纷杂,我瞥见伯爵靠近了过来,正欲行动,忽闻后门响声。
我和伯爵都扭头看过去,只见那个园丁走出来,手里端着个碗。
「呃……那个……」明显没料到伯爵的存在,园丁有些迟疑,但还是举起了自己的碗,「我做了炖菜rou,还要吃吗,少爷?」
我还没开口,伯爵就怒斥道,「谁允许你擅自进来的,加里斯?瞧你把地上弄得那么脏!」
「……」园丁低下头,像是才看见那些脏鞋印似的,「不好意思,我没注意。」
伯爵并不愿接受这样的答案,冰冷地说,「明天你不用来干活了。」
我不忍地拉住伯爵,「他也不是故意的,何必为此解雇他?」
虽然我没有亲身体会过,但对底层人来说,找份过得去的工作不容易,这我还是知道的。
伯爵看了我一眼,神色稍微松动,「何必替一个工人求情?」
「因为我知道你是个心胸宽广的人。」我仰头吻了下伯爵的脸颊。
我知道他非常喜欢我这样做,主动去亲吻他,因为我很少主动。而我现在这样做,只是不想让园丁真的被解雇,毕竟园丁是为了给我做饭,才进来冒犯到了伯爵。
「好吧。」伯爵果真改变了主意,摆手道,「你先下去吧,加里斯,以后小心点就是了。」
园丁还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地端着碗,好像傻了一样,直到伯爵出声,不耐烦地赶他走,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壁炉里的火焰平静了下来,温度停在一个舒适的水平。
「有时候我真讨厌那个加里斯。」伯爵抱怨道,「他老是盯着你,我是说,我经常能在转个背的工夫,发现他一边心不在焉地锄草,一边仰视着你所在的房间。如果他是只苍蝇,肯定早就围着你嗡嗡叫了。」
我笑出声,「你是在吃醋吗?」
「当然了。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觊觎。」
「但你可要知道,你的东西曾经是很受欢迎的。」我眨了一下眼,「多少个骑士公开追求过我,多少个领主要送给我土地。我都没答应呢。」
伯爵低笑起来,环住我的腰,「是啊,你有这张脸蛋,让人做什么都愿意。」
「就连我在离开首都后,启程前往你领地的途中,都遇到了一个追求者。」我抖出了这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