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洪毅还是收回手,握紧的拳头使指甲刺进手心rou里才拉回一点点理智。
谢林无力的靠在洪毅身前,大口大口的喘气,一阵风吹来,吹去他脸上的燥热,却没有给他带来半分清醒,反而把他骨子深处的野性与傲娇逼了出来:“还说你不是强取豪夺!”
一出口,谢林立马后悔了,且不说他的话有多不合适,单说他的声音,简直和石如水给高天祎撒娇时候的一个调调,又嗲又嗔,完全是撒娇。
“我来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强取豪夺。”
洪毅微妙的勾起唇角,猛地搂住谢林转了个身,然后抱紧谢林向后仰倒在绿油油的草地上,他的背‘嘭’的一声碰到地面后,他快速翻转了个身,把怀中的谢林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霸道又狂野。
“洪毅!”谢林这次彻底吓坏了,僵硬着身子低吼:“你敢!”
“这么凶啊,好怕怕哦。”洪毅低头在谢林红肿的唇上轻轻啾了一声,然后大笑着从谢林身上翻下去,和他并排躺在草地上。
“还是山里的空气新鲜。”洪毅握住谢林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把他的手背抵在自己的胸口上:“天也这么蓝。”
谢林翻身想要起来,但是他挣不脱被洪毅握住的手,又因为胳膊的角度,竟然连坐起来都困难。
不知过了多久,筋疲力尽的谢林终于安静下来,抬眸仰望向天空。
天,果然很蓝。
蔚蓝的天空,飘荡着几朵洁白的云,不间断的有鸟儿成双结对的从天空划过,头顶的红枫偶尔也会飘飘悠悠的落下几片小手掌似的叶子。
突然,抒情的钢琴曲悠然响起,他眼前多了一双大手,只见那双大手微握,伸着一根骨骼分明的食指,指着其中一片云朵:“谢林,你看那片云,像不像一条鱼。”
谢林恍恍惚惚的看过去:“……”
“还有那里,”洪毅指着另一片白云:“像不像一个苹果。”
谢林:“……”
“还有那儿,”洪毅又点了点另一片云:“像不像一个……棒棒糖。”
谢林顺着洪毅的指尖,对着那朵毫无形体的云朵眯眼细究,眼前的大手猛地晃了一下,然后一个棒棒糖映入眼帘。
谢林:“……”
接着,洪毅用嘴咬开锡纸包装,然后翻身侧对着谢林,把棒棒糖放在他唇间,带着几分挑逗在他唇缝间滑了下,然后向下轻摁:“张嘴。”
谢林嘴唇颤了一下,棒棒糖就被塞进他嘴里,玫瑰香气瞬间溢满口腔。
“甜吗?”洪毅说着俯身过来,舌尖伸到他嘴里撩拨了下,然后邪气的眯着眼睛,舔着唇,自问自答道:“嗯,很甜。”
谢林羞恼的差点把棒棒糖吐出来,但是看洪毅又老老实实躺回原地,心念一动,便也作罢了。
从不知道,一个棒棒糖还能玩出这般浪漫。
想起他和肖哲在一起的时候,每天的日子都是忙忙碌碌,哪里有什么浪漫,大概最浪漫的事情,便是每次肖哲出国、回国的时候在机场拥抱着他的那一吻了。
和肖哲相识,就像是他命中注定的劫难。
肖哲的父亲是V县小有名气的企业家,母亲热衷慈善,在他们那所孤儿院资助十个孩子读书上学,而他就是肖哲母亲资助的其中一位。
十八岁,他高中毕业,进了肖哲父亲的皮衣厂做工,半年后,他与肖哲相识。
肖哲比他大一岁,高大、帅气、风流,大学寒假说是去厂里体验生活,其实一天到晚都在撩厂里的漂亮女孩,时间久了也许对女孩子乏了味,肖哲开始逗弄他,给他送过鲜花和巧克力,不过他从未当真。
再后来,肖哲对他越发上心,求着他父亲给他安排组长一职,工作十分轻松,他是个明白人,心里感激肖哲,但没和肖哲好,拿肖哲当朋友。
没过多久,肖哲的父亲出事了,警察查到他父亲表面是正当商人,背地里干的却是走私的行当,牵扯资金甚大。
并且,肖哲的爷爷和母亲也是走私的主要成员。
肖哲的家人全部坐牢,家产被查封,一时间,肖哲从云里跌进泥里,一蹶不振。
从那时起,他便和肖哲在一起了,那年他十九岁。
肖哲到底是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他把身体给了肖哲,也许是因为瞬间的失去,最初的一年,肖哲就像是魔怔了一样,每天都要把他掏空了才罢休。
也是那一年,他一边任肖哲予取予求的发泄,一边要出去做工赚钱,身体迅速削瘦。
但是,除此之外,肖哲还是很疼他的,他是个孤儿,满足于情人间的那一点点柔情,再苦再累,肖哲一句简单的情话便能把他彻底安慰。
和肖哲在一起,他要的并不多,尽管如此,命运依然没有善待他。
第三年的时候,肖哲作为交流生出国,他更加拼命的挣钱供着他。
可是第四年肖哲毕业,眼看两个人好日子就来了,然而,拿着高文凭、有着海归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