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比自己还小上两岁的弟弟身上。
傅怀远的生母早亡,他打听过,也没听说她与襄王的生母邓氏有什么关系。既不是如此,那沈杰然就着实想象不出是什么缘由了。
也许襄王真的只是无心皇位,想要做个闲散王爷而已。但这种情况的话,他更应该选择辅佐的应该是太子才是。
难道他也同自已一样,觉得以太子现在的权势,就算加入了也不足以令东宫的人垂青?
可他又怎么敢赌四皇子就一定赢?
沈杰然是自己本身的路子就野惯了,且他还知道未来一些占了天时的事情会发生,觉得助四皇子登上皇位虽不是万无一失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可他不信傅怀道也知道他所知道的事情。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也搞不明白傅怀远怎么就如此信任这个襄王殿下。
但好奇总归是没用的,他还得多接触接触这位襄王殿下才能晓得答案。
“你小子跑哪去了,到处找你……”
沈杰然被常继泽一巴掌拍得回过神来。
常继泽似乎没想到沈杰然会跟傅怀道傅怀远在一起,张大了嘴巴愣在那里。
傅怀远死死地盯着常继泽。那目光,别人在旁见了无一不会以为他俩是有啥深仇大恨。
“咳,小常大人来的正好,我们刚刚正好提到你。”襄王殿下适时地出来解围。
“提提提提、提到我?”常继泽继续愣。
“是啊,本王的府邸刚刚建好,过些时日想邀些朋友来做客,刚刚沈大人已经答应,我们便说到你了。”
“哦,原来是这样。”常继泽明显松了口气,向傅怀道作揖道:“既然襄王殿下相邀,下官到时候一定到。”
他们不知不觉走到人多的地方去了,襄王很快就被别人缠上。
傅怀远还死死地盯着常继泽,而奇怪的是常继泽还一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样子。
不知道的人只感觉到了四皇子类似于暴怒的低气压,以为小常大人做了什么得罪人家殿下的事。
而知道一丁点儿内情的沈杰然……觉得应该是常继泽做了什么对不起傅怀远的事。没见四殿下那表情委屈的,跟个深闺怨妇似的吗?
襄王被继续灌酒,傅怀远也不管自己三哥了,只死死地盯着常继泽。常继泽被盯得两股战战。至于沈杰然……他才不要帮傅怀道挡酒,他们又不熟!
等这场宴饮进行的差不多,沈杰然就赶紧出宫回家了。
他临走的时候襄王殿下已经人事不知,而傅怀远和常继泽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懒得管别人家的事情,他还着急回家见阿俢呢。
说起来他这些日子比较忙,与袁灵修呆在一起的时日都少了许多。对于这一点沈杰然表示,他很不开心!
一路策马回了沈府,从小门进去直接抄小道回了自己的院子。
袁灵修正在院子里练剑。
他从前锻炼的时候就少,尤其是内力高深了以后,就更疏于习武练剑了,整日宅在房中也鲜少活动,因此身体一直过于消瘦,也不大健康。
现在便下定了决心每天都要坚持练功至少半个时辰。
他穿着一袭束腰的劲装,将身形显得更加修长。挥、刺、切、劈、砍,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般优美又不失力道。毕竟他这几日都在练这套剑法,已经比较熟练了。
沈杰然抽出了佩剑,飞身去与袁灵修对招。
单纯的过招袁灵修打不过沈杰然,沈杰然名为对招,其实是在喂招,他毕竟身经百战又心思灵活,与人交手时最会随机应变了,而袁灵修欠缺的正是这一点。
清澈如水的月光下,两条劲瘦修长的身影你来我往,夜晚的微风拂动,吹起人的衣袂翻飞。
“阿俢的这一套剑法已经炼的很纯熟了。”沈杰然归剑入鞘。
“只是剑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在与人交手时确实差了好多。”袁灵修有些无奈地说。
沈杰然微微颔首,安慰道:“你只是与人对战的经验少而已,不必太过在意,明明练剑也只是为了强身健体而已。”
袁灵修淡淡地笑道:“本意是如此,只是一旦练上了就有些收不住,总想要更好一些。”
“欲速则不达。”沈杰然缓缓地走了过去,抬手环住袁灵修,轻轻地呼了口气。
袁灵修反手拥住他,问:“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儿。”
抬手捋了捋这人笔挺的脊背,袁灵修有些心疼,“最近是不是很累。”
“累倒是不累,就是心烦。”沈杰然抱怨道:“打我上朝开始那些人就没安生过,今天这个请吃饭,明天那个请喝茶,他们倒是只知道巴结不知道避嫌!”
袁灵修笑:“那如此说来,父亲岂不是会更忙?”
“他老人家忙的高兴啊,”沈杰然叹气,放在人家肩膀上的脑袋偏过头来在袁灵修的脖颈出嗅了嗅,“明日我沐休,哪也不去了,就跟你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