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然玩的时候我们可以切磋一下。”
“好!”常继泽笑呵呵,又对沈杰然说:“本来我还没想请你吃这顿饭,但是从前天我们尚书大人回来开始就对你赞不绝口,还跟我说一定要结交你这个朋友,说你以后必成大器。我之前不想巴结小侯爷你,现在也不得不巴结了。”
“那是,你是没看见小爷我这几天的表现!”沈杰然不客气地说。
“你可拉到吧,说你胖你还喘上了!金尚书最喜欢夸人了,他还成天夸我呢,每天都把我夸得五迷三道的!”常继泽损他。
“你有什么可夸的?”沈杰然表示不服。
“当然是我聪慧乖巧孝顺贤德之类的了……”
袁灵修:“……”
沈杰然:“……”
他们怎么觉得这夸赞有什么不对?
沈杰然说:“兵部金大人素来洁身自好,又不参与党争一身正气,你跟着他也算是你的福气。”
常继泽忍不住笑:“我娘前几天找人给我算了一卦,说既然我已入朝为官那便会仕途平顺,能一路平步青云。”
“那些江湖术士的话不能不信但也不能尽信,不是我打击你啊,现在朝堂之上虽然看似和睦,但秦王和太子的斗争正日渐严峻,你可千万不能卷进去。”
“我当然不会卷进去,我可是效忠于皇上的,再说我一个小小的兵部侍郎,恐怕太子和秦王还都看不上我呢。而且日后你上了朝,我凡事也有个可以商量的人啦,更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沈二你怎么变成了个老妈子了?”常继泽又扭过头说:“灵修你说是不是?他这一天天Cao心的事也太多了。”
“屁!我那还不是担心你!”
袁灵修看他俩斗嘴,但笑不语。
他们这边说的欢快,却还不知有一些人从打他们上楼开始就注意到他们了。
“白兄你看,那几个人。”
“看那几人锦衣华服的,想必不过是京中权贵家的少爷。”
“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来这藏香阁中只谈风月之人,实在是……”那人不屑地嗤笑,“白兄惊世才学,名冠京城,这些日子来这里的人哪个没存了拜会白兄的心思,没想到那三个人……”
“呵,还真有人觉得自己就会连中三元了?”旁边不小心听到他们说话的一个华服公子不禁冷嘲热讽起来,“慢说这位兄台尚未高中,就算真金榜提名了,恐怕也不值得被那几位放在眼里。”
“你是谁?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公然侮辱我们!”
“刑兄!”姓白的学子试图阻止自己的友人。
下面很快就吵成了一团。
沈杰然他们也不禁伸出脖子望下去看热闹。
“这帮人有什么好打的?”小侯爷不解的问。
“文人聚集之地本来就容易吵吵起来,没下榜之前谁也不服谁呗。”常继泽看他们吵得有趣,随口答道。
“你别说,还挺有意思的。”沈小侯爷看热闹不嫌事大,“你看那个白衣服的公子,完全有舌战群儒的实力啊。”
“那个想必就是白佳奇,听说文采过人,在一群试子中呼声很高。”三年一次的科举,自然成了满朝文武热议的话题。常继泽就算是没心也多少听说了一些。
“可惜了。”沈杰然遗憾地摇了摇头。
“怎么说?”
“他或许文采过人,可惜自视甚高,又有一股文人的酸腐气,这样的人就算中了状元恐怕也混不好。”
“哦。唉?那不是季御史家的季长敬吗?他怎么也加入战局了。”常继泽看得直乐。
“就是那位时常直言进谏,陛下还拿他没办法的季御史?”
“对,就是那位季御史。朝中耿直不阿的以他为最。”
沈杰然见袁灵修疑惑,便跟他解释道:“季家三代都是御史台的,先帝在时就广纳良言,鼓励群臣直言进谏,而为表彰这位御史的忠正和英勇,还赐了块免死金牌给他,以后凡是季家人谏言都可免于被圣上迁怒。换句话说就是只要这位老大人不自己来个血溅盘龙柱,谁也动不了他老人家。”
“历代君王最动不得的就是御史谏臣了,先帝又何必多此一举?”袁灵修不解的问,“何况,若是皇上真要他家获罪恐怕也有的是办法。”
“恐怕先帝就是怕陛下真会动谏臣吧。”沈杰然小声说,“而且季大人在朝为官几十年,御史台的人都以他为尊,我就不信他真的一点都不圆滑不通世故。”
“季长敬好像也参加春试了。”常继泽忽然想起来。
季长敬是文人,身份背景跟沈杰然他们这样的纨绔还不大一样,从前沈杰然跟他并不怎么相熟。重生以来更是第一回见,之前早就不记得这么个人了,如今却是忽然想起来,“你跟他很熟?”
“也不算很熟,倒是我碰到季大人的时候他老人家总会跟我多唠几句,就提到过他儿子今年也参加科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