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想好?”
吴开乐有些吃惊,却不否认。
“你们是不同的两个个体,即使住在一起现在也只是师兄弟或者医患的关系,你不想改变也惧怕改变。你了解他十分负责任的性格,所以迂回地找了个方式,如果你的病一直好不了,那么就能长久的拖下去。最重要的是,你不是那种不求回报的人,对吗?”
吴开乐轻轻地点了点头。他很排斥和时越以外的人谈论自己的病情,也排斥谈到过去,但是谈关于时越的事还是很愿意的。他和胡说谈了许久,因为话题是时越所以很放松,而且这个胡说给他的感觉挺好,大概是说话方式和时越很像,断句和语气简直微妙的一模一样。松懈之后容易困倦,一困就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了晚上七点,吴开乐醒来的时候紧皱着眉头,他是下午两点半过来的,谈了大约两个半小时。也就是说,他在陌生的地方熟睡了两个小时。吴开乐莫名感觉不舒服,有点想吐,总觉得自己好像被探测过一样,赤果果的瘫在大庭广众之下。
此时,胡说端着热咖啡打开办公室的门,见他醒了只轻轻地笑,淡定地说:“你的手机响了好多次,赶紧回个电话吧,别让人家担心。”
吴开乐颔首,和胡说道别离开时他整个人都是懵的,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睡着了。
胡说看着楼下吴开乐的车子离开,拨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那边赫然是苏辙的声音:“怎么?搞定了?”
“不。”胡说叹气,“被下了好几道催眠暗示锁,要让他想起来并不容易。而且对方似乎知道自己被催眠过,他比一般人要执着,很难办。我给他下了暗示,接下来只能等他自己去破解。”
“这样……”
“苏辙,他是时越的病人,胡乱插手,我担心会弄巧成拙毁了时越那么多年的坚持。”
“为了阿时我必须这么做,他太磨叽了,不舍不得。与其浑浑噩噩的过,还不如痛快的痛一场。阿时就是太心软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瞅着乐乐是个坚强的人,而且是他主动联系的我。”
“可是……”
“没什么可是,当年那事儿藏的深,就当事人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吴开乐不值得,我就是把人打成智障也要把阿时带走。那边就交给你了。”
胡说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他知道苏辙对时越的重视程度比亲兄弟还亲,要不是有图蕾存在他都以为这家伙喜欢时越,于是只能妥协道:“行。”
未接电话有十几通,大多数是时越和安宁的,还有汪队和林嘉瑶。吴开乐给安宁回了信息,接着挂了个电话给时越报平安。安宁信息回得很快,说B市Jing英组收到消息今晚对方有交易,他们埋伏的这条线特别深,所以十分可靠。人员已经分配完毕,安宁、吴开乐和洪峰负责在某一处盯梢,他们要给楼顶的狙击手做掩护。
晚,十一点四十九分,交易地点的仓库前驶来好几辆车。意外的是,谭宗晟并没有出现,来的反而是与谭宗晟毫无关系的人,还是个逃犯。由于今晚的行动十分危险,众人都配了枪。
仓库里的交易团伙似乎起了争执,在十二点十三分时响起了第一道枪声。
狙击手把其中一个头目击毙,埋伏的警员们开始围剿这伙人,枪声此起彼伏。混战了将近十分钟,对方人员四散奔逃。为了不放过任何一个犯罪者,他们当机立断的分开追捕。洪峰早坐不住了,提着枪就朝两个逃犯逃跑的方向追去,途中将其中一个击毙。
吴开乐与安宁紧随其后,由于对方逃的太快他不得不将安宁甩在身后自己先追上去。交易地点离港口近,如果犯人逃上船他们会很难追捕,吴开乐边跑边看路线,然后联系交通科的交警打警铃,最后终于把人堵在了一处废弃的仓库里。
吴开乐和洪峰才两个人,增援暂时赶不到。因为这个犯人是个头目,杀了洪峰好几个弟兄他性子急就要往里冲,吴开乐没拦住,直到洪峰中了枪被俘虏才知道他们中了埋伏,另外一波的三个人也在这里。
吴开乐上报急求增援,举着枪趴在通风口想要看情况。
那三个人已经被头目说服,他们这种干卖命买卖的小混混在生死关头哪会管自己是哪个堂口的,有命在有钱花就满足,跟着挟持洪峰指不定还能逃出这里,于是嚣张地嚷嚷,让准备车给他们离开。
洪峰腿上和肩膀中了枪,联络耳机也摔坏了,知道吴开乐在附近他忍着疼啐出一口血沫,喊道:“别管我,让弟兄们冲进来!唔……”
刀疤脸头目恶狠狠地用枪柄砸了几下洪峰的脑袋,拍拍他的脸,道:“小子,想死?让他们准备车,不然把你眼睛挖了!”
洪峰被砸地一头一脸,又被踹了几脚,脸都肿了。他冷笑一声,半点声音都不给,哼都不哼,像块硬骨头。刀疤脸和几个手下又喊了几声,吴开乐也没回应,不由得怀疑起来。
“没人吧?或者没咱们人多!”
“要不出去?外面有辆车。”
“入套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