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芝兰失踪一晚上才发现,这管理的漏洞起码女娲才能补了吧?”
“老板,是我的问题。”
梁芝兰慌忙摆手,“辙哥别生气,也怪我不小心!”
苏辙当没听到,继续问经理:“是不是那边又塞了人进来?人家不听你的?”
经理老实地点点头,“就最近的事儿,本想看你得空了再说的,没来得及。”
这话是大实话,股东安排人的事情很正常,没必要败了老板游玩的兴致。经理本想苏辙等人看了人晚上回来再和他谈,结果出了这几个破事倒是提前了。苏辙了然的颔首,安慰经理几句,“行了,我来处理。”
捧着脸一言不发的吴开乐突然问道:“梁小姐胆子应该不小吧?”
梁芝兰一愣,见问话的人很陌生,话里似乎带了刺,眉头不自觉便皱了起来。
梁守诚这会儿见到妹子早已没了之前的慌乱,镇定得很。他唯一的宝贝妹妹被个陌生人这么质问,不生气就见鬼了。不过梁守诚知道这人是苏辙带来的,肯定要给面子,只轻轻地笑了声,然后说:“阿辙,怎么不介绍介绍?”
苏辙一拍额头,“哎呀忘了!”
他指着时越道,“这是我兄弟,时越,”又指了指吴开乐,“这是阿时家小师弟,他俩终于学会自由泳舍得从海外回来,舀了盆水在警局里兴风作浪呢,一个法医一个重案组的。”
“这是梁守诚,我救命恩人和他妹子梁芝兰。”苏辙没打算遮掩,说得郑重。
“嗨,陈年旧事别提了。”梁守诚摆摆手,听完苏辙的话后这才明白过来,给了个笑脸,说话也实诚:“小吴兄弟,敢情你是刑警啊,难怪说话像在问口供。”
“抱歉,习惯了,觉得有疑点就问问。”吴开乐一脸真诚的道歉,只有时越知道,这小混蛋话里有话,藏着陷阱。
“怎么了小乐乐?你听几句话就知道是谁干的啦?”苏辙凑过去揽住吴开乐肩膀问。
吴开乐歪着脑袋,扫过梁芝兰的表情又瞧见师哥的眼神后心虚地低下头看鞋尖,“唔,我就是奇怪为什么梁小姐会这么害怕,听她叙述的话不像是胆小的姑娘,而且还自己开车回来了。”
院子里外确实还停着一辆车,应该是梁家的。
在场的人顿时沉默下来,梁芝兰坦荡荡地看着吴开乐,“我听说早上发生了命案,吴警官这话是在怀疑我吗?”
梁守诚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声响,他直肠子,本来以为吴开乐说话奇怪是因为职业病,没想到是怀疑自家妹子,顿时黑了脸。要不是苏辙的朋友这层身份,他就算坐着轮椅也要拿着扫帚把人赶走。
“小吴警官,芝兰可是被关了一晚上!”
“梁哥你别生气。”苏辙给他拍背下火,“乐乐性子就是这样的,脑子转得比一般人要快,别和小孩子计较。”
“哼!”
吴开乐见气氛尴尬也没住嘴,而是朝梁芝兰换了个问题问:“你回来的路上,看到了什么?”
梁芝兰被吴开乐的话吓了一跳,不小心碰掉桌上的茶杯,掉到地上摔得粉碎。她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带了点恐惧,而后咬紧嘴唇救助似得看向苏辙。
吴开乐没有放过她,继续说道:“我经过后车厢时闻到血腥味。”
“不是我!”梁芝兰满脸恐惧,突然紧握苏辙的手抱住他寻求安慰,“不是我!辙哥,不是我!”
苏辙有些懵,他拍了拍梁芝兰的后背,不解地看吴开乐,想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经理很尴尬,这算是老板的家事,他都不知道要不要捂住耳朵和眼睛,只好缩在沙发的角落里降低存在感。
“呜呜……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我车上,辙哥呜……”
梁芝兰哭得可怜,受了惊吓眼眶通红,双手紧抓着苏辙不放。除了吴开乐和时越,其他人听这话都傻了,车上还真有什么……尸体?梁守诚不是傻子,冷静下来后想想妹子的反应却是有点奇怪。他二话不说就要去后车厢查看,幸运的是,没有尸体,只有一只白色高跟鞋。
梁守诚惊疑不定地看着那只鞋,让经理合上后车盖。他听邻居说发现命案的小坡上,尸体就是少了只鞋,警方还在找呢。回头看还在苏辙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妹子,他心也软了。
“芝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光会哭不顶用啊,赶紧说清楚。”
梁芝兰看着梁守诚,哽咽:“哥……”
“说!”
梁芝兰似乎被吓住了,这才战战兢兢地说道:“被关了一晚上酒窖有些冷,我就回宿舍洗了澡,怕哥哥担心打了电话才赶回来。我的车放在宿舍前面的停车位,不远处就是‘桃花依旧’。当时我看到车旁边落了一只鞋,和我的很像,以为是有人……所以就把鞋捡走丢到后车厢。谁知道回家路上看到好多人在找东西,一问才知道命案的尸体少了只鞋。我害怕,偷偷看了那只鞋,发现不是我的码数,我也不敢扔了……呜呜,辙哥,你说他们找不到凶手会不会来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