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去前排看热闹”,就把我给撅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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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方雪莹到了京城,我让他先去找他两个师兄,而我直接去了皇宫。
我想过要不要回相府看看我的爹娘哥嫂,可万一此去不回,我还不如让他们以为我两年前就死了,免得大喜复大悲、空欢喜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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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CEO当初给过我一块令牌,拿着它我就能随意进出皇宫。
当时天色已晚,我便在一群太监宫女“见了鬼”的眼神里,来到了楚睿渊的寝宫。
楚睿渊打小就贴身服侍的大太监宁公公跟我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抖的,不过他还是坚挺着帮我去通报。
我随意打量了一番这皇宫里两年未见的景色,只觉得与我走时别无二致,但从宫殿里踉跄跑出的人却变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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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睿渊仍旧是一张好看的脸,只是人瘦了不少。
他看起来憔悴苍老了些,不像是比我小上一岁,倒像是已经年过而立的人,头发里也夹杂着些白丝。
我心里说不出的烦躁,只想就此转身走人,强忍了半天才在原地站着看他走近,再被他一把抱进怀里。
“茗之……茗之……”楚睿渊抱着我有些哽咽地叫了两声,却没再说话,只是有些颤抖着将我搂得更紧。
我心里烦得难受,实在没忍住,不由伸手轻轻地推他,却被他一下子打横抱起,抱着走进了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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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睿渊默默把我抱在怀里许久都没说话,等他开口时却是问我:“茗之……你晚膳吃了么?饿不饿?”
我一直急着赶路,晚上自然是还没吃东西,便点点头。
于是,就被他搂着吃了饭。
等饭后我以为他终于要问我什么了,却又被他抱着去西殿浴池洗了澡,换上柔软的新衣服。
等我再被楚睿渊抱到床上坐着,他一边拿着浴巾为我仔细轻柔地擦着头发,一边终于开始问我话,但却不是问我怎么还活着、为什么诈死,而是我这两年过得如何、有没有受罪。
他这样子,简直像是早已知道我是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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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一阵毛骨悚然。
心底又是愧疚,又是烦躁不堪。
若不是被他紧紧环着,我现在就想奔出宫去,远远逃开再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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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楚睿渊说我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叫方雪莹的妹妹,两个人很是投缘,一起去了些地方,又在江南开了个小店。
我絮絮叨叨地说着,直感觉头发上擦拭的动作越来越慢,到最后干脆停了。我回头一看,楚睿渊已经斜靠着床头睡着了。
我轻声唤了宁公公进来,两个人一起小心地搬动他让他在床上躺好,我想把手抽出去时,却发现被握得极紧一时还动不了。
宁公公却冲我跪了下来,低声说道:“自柳公子离开了,陛下就一直没睡好过。您既然回来了,就留下陪着陛下吧。”
我听了他的话,更是烦躁,却不好开口说要走,只能压着心里的翻腾在楚睿渊身边干躺了许久,最终还是因为舟车劳顿逐渐困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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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楚睿渊居然在我旁边,正支着身子看我。
“今日是休沐?”我见他没去早朝,就问道。
“茗之回来了是喜事,朕停朝三日,多陪陪你。”他摇摇头,就命人传了早膳。
早饭过后他又问了我些这两年间的经历,然后开始跟我说些京城里发生的事。
我听了半天,眼见午膳的时间都快到了,他还在说这些有的没的,忍不住自己挑明了重点:“陛下,我听说南蛮皇帝想要……见我?”
楚睿渊一笑,摸了摸我的头说道:“茗之莫怕,朕不会如了他的意的。独孤晏自以为坐上了皇位就可以为所欲为,却不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刚继位就如此妄为,那些捧他坐上宝座的人自然要再捧一个不那么任性的。”
我还要再说话,他又把我抱在怀中,轻笑道:“自六年前独孤晏逃回南蛮,我便着手准备这一切,他翻不了天,茗之不用再想他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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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他这般运筹帷幄,不由感叹能当稳CEO的心就是黑,独孤晏这种新上任的菜鸟果然比不了。
就是可惜了当年那个俏生生的小美人了。
明明长得比真他娘的好看的楚睿渊还要好看。
卿本佳人,奈何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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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睿渊之后当真是一直陪了我三天,别说吃饭睡觉了,恨不得连出恭他都想要黏着我。
我感觉是不胜其扰,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但是人家是本朝CEO,而且又是一片真情,我只能发挥最大的演技应付下去。
好在他后面两日就不再叨逼叨地跟我聊天了,而是把我按着上来上去。
我这两年带着方雪莹这个“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