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我当作了一等一的亲信。
能得一朝天子如此信任,我心中说不动容,那是假的。
我和他相伴这么多年,谈不上什么知心爱人,但是挚友知己还是有的。
若是有朝一日我们断了这床上的关系,我心里恐怕也不会像前两年那般只剩下自在轻松,失了个至交好友的酸涩总还是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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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的力量真可怕。
何况他还颜好。
嗯,器大活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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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朝CEO对他被逆强jian一案,最后的处理意见就是冷处理。
皇后和淑妃都没被降级,但是两宫的宫人被全数换了个干净,皇后也被命令将中宫事务交由女官处理。她二人更是被罚俸一年,外加责令闭门思过,不得皇命不许出各自的宫门……这便是将这一对鸯鸯活生生地拆散,相隔不远,却不得相见。
而朝堂上更是没有什么变化,楚睿渊就仿佛不知道皇后能拿到“独株”安国公府定是在背后出了力一般,凡事都高高地举起,轻轻地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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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后来皇后的儿子、他的长子出生,他虽然没有给这孩子定了太子之名,却将他抱到自己宫中亲自抚养,在麟儿百日时更是大赦天下,以为这孩子祈福。
所以在宫中变动的一年后,人人都觉得皇后虽然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皇帝责罚了,但是圣眷仍在,国丈安国公一府也还是颇得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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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我对本朝CEO十几年的了解,他这肯定是为以后攒着大招,到时候还不定是怎样的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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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也无暇再考虑这些对我来讲很是遥远的朝廷中事。
因为,我要娶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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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这事经过楚睿渊的盖章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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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娶妻之事是这么一回事。
我哥在二十三上没了我嫂子,转眼他都而立,一双儿女也长到始龀之年了,可他是铁了心的不纳妾、不续弦;而我又“不能人事”多年,找了不知多少大夫也看不好。
所以相府在我们这一辈是没有女主人,家中一应事务都是由我娘Cao持,可她毕竟岁数大了,就算是有心继续管家怕也是无力再做上几年。
我爹娘便动了些心思,想要为我寻一门亲事,那女子不必家世如何显贵,只要人品好、能持家就可以了。
而且因我不可能有子,我与我哥也不必分家,等再过些年我侄子长大成人娶了妻,我那名为妻妾实为管家的内人就可以把中馈之责转交给我侄媳。
这样我家中既一直有着女主人照应,最后管家之权也被交回长房手中。
所谓人走运了,就是瞌睡都恰好有人送枕头,我爹娘正做了这打算,没过多久我娘在京中寺庙里照例为我早逝的嫂子念经祈福时,因缘际会认识了位姑娘。
那姑娘名唤方雪莹,芳龄十六,人如其名,是肤白如雪、大方聪明,乃是一刚刚调入京城的四品官员的庶女。
而她家中也正琢磨着怎么卖女儿,啊,不,是给女儿攀上一门好亲事。
于是,我爹娘就惦记上这位方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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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我爹娘说的话都好有道理,我实在无法反驳,就在炮后跟我那CEO炮友汇报了此事。
楚睿渊沉默了半晌,隔了两天把我叫进宫去给了我一大沓这姑娘的资料,最后御批——
“她人看起来还行,茗之若想纳就纳吧。不过只准有这一个,也不许你真碰她!”
我得了这批示,又被狠狠Cao了一夜,第二天回了家就跟我爹娘说可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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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下属密探写的调查报告自然是十分详尽,但这毕竟是要娶回家来管上几年事的人,而且人家还要一辈子无性生活更不可能有子地在我家落地生根,所以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在两家正式接触之前先探探这姑娘的口风。
于是,那方姑娘在再次去寺庙上香的时候,就又“偶遇”了我娘。
我娘请寺庙主持为她和方姑娘安排了一间静室相谈,在说完这种种后,我娘就说是给她几日时间考虑便带着侍女走了,而我其实是躲在屏风后面观察她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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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观察,我可看出了点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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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姑娘在我娘走后如同她在时一般文静优雅地坐了一段时间,然后长舒了一口气。
再然后,这位四品官吏家的庶女小姐就猛地一拍桌子,喝道:“卧槽!居然有这种好事,前几天摸锦鲤真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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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老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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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都是现代穿越过来的老乡,但我也不好意思直接从屏风里出来认亲,怕被当成包藏祸心的登徒子。
我便默默等到方雪莹离去,然后回了家跟我爹娘说我对这姑娘很满意。
本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