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起来。刚是泡了温泉,那里还热软得很,赵宣逐渐加快速度,荣佩被顶得一起一伏,连那春叫也是浪水般不停。
汗水从额头滑落,起伏间洒落到赵宣身上。rou体交缠著,胸口也贴合著,对方有力快速的心跳,好像也是自己的心跳一样。
从地板滚到床铺,再从床铺滚到地板,几番缠绵,月夜已深。
赵宣搂著已经昏睡过去的荣佩,正也准备一觉到天亮,此时手机却突兀响起,打破一室安宁。
欠调教 -40-
荣佩一觉醒来自是勃然大怒,暴躁得满屋子乱转,幸好赵宣走前还知道交待一声,终於在荣佩掀了桌子砸了杯子,大猩猩样捶胸咆哮之时,庄雅言推门而入。
一见满屋狼藉他倒是一脸淡然,说:早上赵宣遇到我,说他弟弟出事了,在医院急救,给你留了纸条,怕你没看见,拜托我转告一声。
荣佩这才冷静下来,抹了把脸,果然看见桌子腿下面有张便签,不过被水打shi了。字迹潦草,赵宣落款。
再一看时间,已经过了中午,想必赵宣也早赶到了医院。昨晚做了一夜,也亏赵宣还有力气爬起来。荣佩简单吃了午饭,行李也懒得收拾了,开车往回开。等荣佩两眼发黑开车到赵宣说的医院,已经是晚上。
匆匆忙忙赶了一天路,荣佩找到病房,只见里面一躺一站,躺著的居然是林献堂,站著的是赵统。
荣佩顿时气得不打一处来。
他妈的为了林献堂这个破人赵宣还赶死赶活,他这个傻子还什麽没问就这样来了。
面对荣佩的黑脸,林献堂好风度,即视半靠著病床也是一张微笑的脸。
荣佩开门见山问:赵宣呢?
赵统被他这麽一吓,一骨碌倒豆子似的说:我哥、我哥回去了。
荣佩升了一个调:回去了?!
赵统往墙边死劲缩。
还是林献堂临危不乱,解释道:我出车祸,赵统慌忙给赵宣打电话,可能话没说清楚,赵宣以为是赵统出事了,赶过来,刚才才走。
荣佩恨不得把病床掀了才好。
赵宣倒也没走多远,他奔忙担心了一天,虽然是个误会,不过平时他和林献堂交好,算得朋友,见他没有大碍,心里惦记著荣佩,给他打电话也是无人接听,更是慌忙得往回赶。
幸好在城外郊区也不算远,赵宣买了回程的车票,刚要上车,被人从後面一扯,还没意识到发生什麽事,那人一把夺过车票撕了个烂,还踩了几脚。
两人都是疲惫不堪,脸色发黑,满眼血丝。
赵宣跟在荣佩後面上了车。荣佩开到了快餐店门口,甩了几张钱,吩咐道:快去快回。
印象中荣佩从来都不吃这种东西。
荣佩大吼道:快去!要饿死我怎麽著?
赵宣快步下车开门点餐,他看著儿童套餐的赠品可爱,又点了一份儿童餐。快餐店员格外健谈,看他一副被顽皮儿子(?)折磨得要死的模样,还开导他对孩子要细心耐心,你对他好他一定能感觉到的。
赵宣只能苦笑点头。
回到车里荣佩二话不说就抢了一份,不巧正是那份儿童餐。
真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愣了三秒,捏著赠品玩具问:这是什麽……?
赵宣其实也不知道,他赶紧把正餐塞到荣佩手里。
荣佩边吃边看,一下捏头一下戳屁股,居然表现出很大的兴趣,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而赵宣捧著热饮,看得舍不得眨眼。
荣佩嘴里塞满了食物,嘴边还沾著酱,两腮鼓鼓的,眼睛也争得又大又圆,活像一只贪吃又贪玩的田鼠。
荣佩玩了半天,终於发现两指从玩具胸前和背後同时用力,那东西会发出咯咯咯咯咯的笑声,老实说这笑声渗人得很,而且边笑那眼睛还发红。
荣佩这才抬起头,看著赵宣那傻不愣登的样子,回想到刚才自己也傻了吧唧,恼羞成怒的脸红起来,一脚蹬过去,不料重心不稳,後脑勺“!”地撞上车窗。手里的餐点和饮料散花似的撒了一车。
荣佩慢慢蜷起身体,双手捂著脑袋,缩在车椅里。
赵宣七手八脚抽纸巾擦饮料,荣佩头发上,衣服上都有,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只安静地缩著,偶尔肩膀耸动两下。
赵宣还没见过荣佩这幅模样,赶紧嘘寒问暖,荣佩一声不吭,默默扯了纸巾擦干净鼻涕。
赵宣这才知道荣佩在哭鼻子。
其实也没什麽值得哭的事情。
而荣佩却觉得这一天都倒霉透了。原本很开心的两人世界没了,原本两人醒来後的温存没了,他一醒来不见赵宣,直觉以为赵宣卷款跑路了。等知道是因为担心弟弟,他也担心什麽似的跑了过来,最後只是误会一场。
赵宣也不知道安慰什麽,就坐在车里等荣佩自我修复。
等到快餐店都要关门,荣佩才抬起头来,出了眼眶有些红,倒也看不出什麽来。
一路开车回去後,荣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