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是一个抢劫现场。那两次你应该也在?你为什么要带他去做这种事?”
“让他看一下底层人的生活,只是让他看看,没让他动手,他什么都没做。”
程锦无语,“你以前也是这么教你女儿的?”
蔺守安沉默。
程锦敲桌子,“说话。”
蔺守安道:“我女儿小时候很挑食,我就带她去农村干过活,让她知道一粥一饭皆来之不易。小雨很娇气,像个小闺女,我觉得让他看看社会上丑陋的一面对他会有一定的帮助。”
程锦被气笑了,“你挺有本事的,替赖老板教儿子。”
蔺守安愣了,“他是那个——赖老板的儿子?”
“对,我刚从赖宇那回来,他亲口承认了时好雨是他儿子。”
“我没想到……”蔺守安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我以为他是某个黑道头目的儿子,因为残疾,所以被丢到一边。”
一个黑道头目的儿子去了解一下黑道上的事只能算是普及常识。但赖老板的儿子,当然可以不用去接触那些东西。
“时好雨说半年前开始,有很多人跑来接近他。”
“是,我以为是他父亲的人,黑道家族难免存在派系斗争。”蔺守安抹了把脸,“其实是有人想算计赖老板对吗?”
“嗯。”
“我对不起他。”
“哦?”
“他帮过我,我恩将仇报了。”
“他帮你只是顺手罢了。”
蔺守安摇头,“赖老板有一身侠骨。”
“你为什么来自首?”
“赖老板——之前我不知道老板是他——让人给我传话,让我以后不用再跟着小雨了,他会给我安排别的活。我以为我是颗弃子,既然走投无路了,我又确实杀了人,那就来自首吧。”
“你对他心存怨恨。”
“如果我知道老板是赖老板的话,我不会这么干。”蔺守安苦笑,“我不信别人总得信他,我这条命都是他救的。”
说到底是信任问题。蔺守安命运多舛,不信任他人,所以会预设自己已经面临绝境。
……
24小时到了,伍尧天急匆匆地把案子接过去了,还颇为怀疑地审视程锦,“你都干啥了?”
“没什么。就理了下案情。等你查完后,我们对对答案。”
伍尧天,“……”
晚上,又有人约程锦见面。对方姓尚,职务是副市长。
尚副市长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请了几位同僚作陪,其中一个程锦在和伍尧天出去喝酒那晚见过。
程锦心想,这人到底哪边的,怎么哪哪都有他?
尚副市长是文人,斯文中透着隐隐的清高。
不像伍尧天,有种金戈铁马的匪气。
也不像赖宇,当得了翩翩贵公子,也扮得了市井无赖,能和权贵推杯换盏,也能和下九流们把酒言欢。
尚副市长当是两者都不屑的。或许也不是不屑,只是他无法融入那种氛围。
不知道是不是参照伍尧天的请客方式,尚副市长也请喝酒,不过是米酒,偏甜,杨思觅喝了不少。
除了酒,还上了不少小菜与点心。
有人有意无意地提了句:“这里的早点也很不错。”
这是知道程锦吃过赖老板的早点了。
大家聊天,聊到特案组来木lun的工作,倒是没聊抢劫杀人案的具体细节,而是说起了城市治安问题。
大家都相当忧国忧民。
尚副市长还提了句夏部长对木lun的状况也十分忧心。
程锦思索了片刻,才明白他说的夏部长是指公安部的一位副部长,在处理冷江的性产业问题时,程锦和他接触过。
程锦道:“我以前来过一次木lun,当时我就觉得木lun这么下去不行,迟早要改革。”
众人都点头。
“这次一来,果然有了变化。”程锦沉yin道,“大概所有的改革在起初都是不如人意的。”
众人沉默。
尚副市长道:“具体是哪里不如你的意?”
这话很重了。
“当然是犯罪率。”杨思觅道,“夏部长最关心的也是犯罪率吧?”
尚副市长道:“升高只是暂时的,以后会降下去的。”
“用赶走有犯罪前科的人这种办法?”程锦说得很直白。“他们中的很多人要求不高,有份工作能养活自己就行了。何必把他们往危险的路上逼?”
尚副市长皱眉,有些事可以做,但不好放到明面上说。“我也是参考那些做得好的城市的经验。”
“一国都可以两制。为什么每个城市要弄得一样?照搬别处的经验,说难听一点,这是懒政。”
尚副市长眉头皱得死紧,濒临暴发了。
程锦道:“改革一向艰难——”
杨思觅接下去道:“摧毁重建反倒容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