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大的身躯飞撞到他来时的窗框,差点掉到窗外。
「是谁?」柴豹趴在地上,两只黑靴移到他面前,他一抬首就被一双冷厉的目光惊得忘了言语。
那人身手矫健如风,柴豹被打飞到屋子另一侧,身体砸到柜子又弹到地板,他的牙从嘴里飞出,嘴巴流出鲜血。
熟悉的身影往床边走来,把慕容夏抱在怀里,在他的嘴里塞了一粒丹药,慕容夏想也不想便咽下那粒苦涩的药丸。
「绍白……」慕容夏的声音低低的,神情饱受惊吓。
对上那双噙着水雾的眼,怒火被心疼取而代之,绍白将他抱得更紧。
「没事了。」
门被铁律推开,铁律、纪山和雪媚闯了进来。
「地上有人。」性急的纪山跑向柴豹,却因屋里昏暗看不清这人的长相。
「让开,让我瞧瞧。」雪媚提着灯笼凑近柴豹面目全非的脸,失声叫道:「就是这个贼人,恶徒、yIn贼!」她用力踢柴报,觉得不解气又踩上他的脸。
铁律拉开她,「雪媚姑娘,我们还要把他带回衙门审判。」
「审什么,直接砍了他的头。」雪媚朝柴豹吐口水。
「你这婆娘冷静点,要是你把他踢死了,下一个被砍头的就是你。」纪山拉开雪媚。
铁律探了下柴豹的情况,柴豹只是昏了过去,没有性命大碍,至于下手的人,自然就是率先赶来的蜀绍白。
铁律走向床榻,绍白已经将慕容夏揽在怀里。
「慕容公子没事吧?」铁律问道。
「中了软筋散。」绍白抱着人起身。
「慕容公子的情况似乎不太好,要不我去找大夫来。」铁律道。
「不用,我已经让他服下解药,过一个时辰就会好。」绍白面无表情。
铁律听他这么说放下心来,纪山用粗麻绳将柴豹五花大绑,将犯人往屋外拖。
「蜀兄弟,多谢你和慕容公子仗义相助。」铁律向绍白抱拳。
「能为百姓除害再好不过。」绍白淡淡应了,慕容夏苍白的脸色让他分不出多余的心思在其他人身上。
他抱着人起身,纪山不敢多言,默默往一旁挪步让道。
「雪媚姑娘,小夏身体不适,在下想借一间房让他歇息一晚。」绍白道。
「公子客气了,请随我来。」雪媚又重重踢了柴豹一脚,哼了一声。
雪媚体贴地带上慕容夏原本的衣物,带着他们到走廊的另一端,推开门请他们进入,点燃屋内的灯火。
「这间房今晚没人使用,你们尽管安心歇息,我会告知其他人别来打扰。」雪媚道。
「有劳姑娘。」绍白向雪媚点头致意。
「你和慕容公子都是我的恩人,无需客套。」雪媚微笑着将衣物放置在桌上,关门离开。
绍白将怀里的少年轻放在床榻,慕容夏手脚无力地垂落,发丝黏在脸颊边。
绍白用手指拨开幕容夏脸颊边的黑发,轻柔地犹如在对待珍重又易碎的心爱之物,神色却十分Yin沉。
「危急时刻,你怎么不喊我?」绍白眉头深锁。
「要是喊了,还不被他逃掉。」慕容夏困惑他怎么连这都没想到。
「我和铁捕头守着,他插翅也难飞。我不是说过保命要紧吗?」绍白冷声道。
「起码捉到人了。」慕容夏逞强道,他不是一无是处。
「那又如何?」绍白沉声,面色Yin暗,「不过是个小贼,即使没有你的帮忙,铁捕头迟早也会捉到他,你本就不需踏这趟浑水。」
这一番话说得不留情面,慕容夏沉下声道:「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闲事?」
慕容夏为了捉住柴豹做的努力绍白看在眼里,虽然他不赞同他的方法,但那份为他人着想的心意不容他忽视,此时见这人话中带了委屈,心中的不悦逐渐消弭。
「我不是那个意思……」
「走开。」慕容夏冷声道。
「那人碰了你,我一时不悦才失言。」绍白投降,男子汉能屈能伸,更何况对象还是他心上人。
他温言软语哄了一会儿,或许是他的做法起了效用,也许是慕容夏乏了,态度有些微软化,绍白见缝插针地俯身凑到他的脸颊边亲了一下。
慕容夏不想和他说话,绍白也不浪费唇舌,缓缓亲吻他的脸、颈子和锁骨。
他的吻轻如羽毛,痒意直达心底,慕容夏忍了一阵还是忍不住开口:「别亲了。」
「原谅我了?」
「想得美。」
「那我只好更努力讨好你了。」
吻落在慕容夏颈肩嫩白的皮肤,双唇经过之处留下一个又一个浅红的印记。
「要是我能动,一定会推开你。」慕容夏现在唯一能动的就只有嘴了。
「可惜你中了招。」绍白笑着抬起他的手,轻吻他的手背,顺势将他的双手举高至头顶,身下的少年犹如待宰的小羔羊,无力地任他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