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给你捧场去。”
小玉麟有点儿羞恼,把他的手拿开了:“我不是小孩子了……”他定定地瞧着虞冬荣:“以后等我红了,就能赚大钱,你就不用那么辛苦地走货了。”
其实这辛苦都是自找的。虞冬荣是个天生的钱串子,让他知道了哪里能赚钱,不去捞一把他难受。再者说,虞家每年花用要多少呢,不多囤点儿财,他心里老是慌慌的。所以听到这种话,虽然有点儿熨贴,却也没当真放在心上。甜言蜜语,赌咒发誓什么的,虞七少爷实在是听得太多了。
小玉麟说过一次,就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他往虞冬荣身上蹭了蹭,小声道:“七爷……”
是求欢的意思。这可要人命了,虞冬荣身虚气短的,那里能应付得动呢。于是安抚地摸了摸小玉麟的后脖子,哄道:“改天吧,乖……”
小玉麟却有点儿熬不住。他不是要虞冬荣上来弄他,那事儿本来也没多少快活。他就是想和虞冬荣亲热,想贴在他身上撒欢儿:“不用你来……”他在被子里头窸窸窣窣地动,然后rou贴rou地跨上虞冬荣的大腿,蹭了起来。
虞七少爷只感到一座大山压上身来,老骨头嘎吧脆响了几声,然后小腿肚子一疼——他抽筋了!
小玉麟没快活两下,就听见底下嗷地一声怪叫。他慌慌张张地把薄被掀了。虞冬荣呲牙咧嘴地抱起腿,在床上前仰后合:“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小玉麟赶忙找xue位给他揉,虞冬荣起初疼得不敢动弹,后来就渐渐缓过来些,身上慢慢放松下来,呻yin道:“再揉揉……”
揉着揉着,觉得脚心不太对。他抬起上身一看,小玉麟正低着头往后躲,脐下那处还是生龙活虎的。虞冬荣忽然就生了点儿坏心眼儿,他不但没抽回腿,反而还把脚伸过去碰了碰。小玉麟狼狈地躲着,又急又气:“你干什么……”
话音没落,就听见虞冬荣倒抽一口冷气——他又抽筋了!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了。虞七少爷老老实实地僵在床上,老老实实地等小玉麟给他把大筋正过来。这么瞎折腾一番,什么心思没有了。
他哪知道自己两眼泪花地瘫着,在小玉麟眼里却是另一种样子。
戏先生讲,什么叫双目含春,小玉麟今儿算是醍醐灌顶了。顿悟之下,非但没有安生,反而更加跃跃欲试。他重新凑过去,重新骑到了虞冬荣腿上。
虞七少爷奄奄一息地看着他:“你是不把我折腾死不甘心……”
小玉麟不说话,他只顾着拼命动了。虞冬荣越是瞪他,他越来劲儿。最后彻底没辙,只得死人似地瘫着,假装没有这回事儿。
可这档子事儿,光凭一个人,哪能那么容易快活呢。小玉麟越来越急,喘得难过,拿脸使劲儿去蹭虞冬荣的颈窝,仿佛这样就能离极乐更近些。
虞冬荣被他呜咽得受不了。一颗心在胸腔子里颤巍巍地乱蹦。他抱住小玉麟绷成石头的背,无可奈何地把手伸下去。
小玉麟的胸膛里终于响起了一声沉沉的低吼。虞冬荣抽开了手,有气无力地擦了擦,拍了拍他:“行了,快睡吧。”
这么一折腾,睡意来得特别快。入梦前最后的印象,是小玉麟在他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
第25章
因为夏天的乱子,城里萧索了一段时间。金陵那边来了电文,然后是访问,然后是各种指示。总而言之都是稳定局势,安抚民心的东西。慢慢地,大家看到没有再打起来之虞,也就恢复了从前的样子。商铺买卖,学校私塾,渐渐都照常开门了。有钱人先是试探着在家里办小堂会,请一两个角儿,也不装扮,素面清唱。后来瞧着局势稳当了,又恢复成了旧时的样子。
戏园子慢慢又有了人气,只是照从前总差了些。名角儿与上头或多或少都有往来瓜葛,一场仗打完,军政界的格局免不了要变动一番。挑班的角儿不便在城里唱,于是理所当然地去外地走xue。往近了呢,就是卫阳。再远些,就是长安,洛城,历城,盛天这些地方。自忖本事了得的,便带着全副家当,去江城,申江这样繁华地销金窟博名博财去了。
别的行当不提,就单说旦行:叶小蝶和杨清菡去了南方,何翠仙歇嗓,秦梅香入秋犯了咳症,曹小湘忙着教孩子……硬生生地给小辈留出了老大一个空档。一时间,许多从前不得志,但是也唱得不错的戏子便有了出头的机会。
小玉蓉就算是其中一个。他年纪轻,扮相好,声腔又美,虽说一时没有年长的名伶那般能引人趋之若鹜,但也教许多戏迷记住了他。又因为他与吴芝瑛做了夫妻,正是新婚燕尔的时候。两个人在台上唱游龙戏凤,身段眼神,步步是戏。台上是有情人,台下是小夫妻,乾坤颠倒,也是佳偶天成。一时间引人津津乐道,竟是奔着红起来的架势去了。
苦日子见了光亮,大伙儿都很高兴。吴芝瑛在和春班只是搭班,所以包银是按正常算的,倒是比小玉蓉多赚许多。她正式下海唱戏这个事,把吴连瑞气得病了一场。可病过之后,倒也慢慢想开了。梨园子弟,不入梨园,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