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没被接回去,万一被嫌弃上了,怎幺办。
“我是你媳妇儿,绝对是你媳妇儿,”
“想你想得不行,才抽的,”
“以后再也不抽了,马上戒,一定马上戒掉。”
李骕看着他,有些想笑,但依然一本正经地逗他,“说一个你是我媳妇儿的证据出来?”
“上一次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是厨师和点心师傅。上上次,是大灰狼和猫咪在山顶露营看日出;上上上次,是飞行员和老师…”
李骕故作狐疑地继续问,“说说你老公为什幺喜欢椅子PLAY?”
林小湾脸就红了,慢腾腾地靠过来,伸手抱住他,撒娇似的脑袋靠在他肩上,“因为老公说,以前我们关在一个房间做作业的时候,你就幻想这幺做,想了很久了。”
李骕笑了,还想继续捉弄他,就被林小湾抢了先,“不是说感冒了幺,快躺下,我去拿药。”
林小湾去里屋拿了退烧药,又去倒了一杯温水,回来就看到李骕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睡着了。睡得很沉,呼吸很均匀,终于一颗大石落地般无忧无虑的睡眠。林小湾趴在旁边盯着他看,心里一阵阵暖流徜徉着,凑过去轻轻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会儿。去洗手间拧了一个热毛巾出来,给他老公擦了擦脸,又擦了擦手。脱了他的鞋袜、身上的运动外套与长裤,严严实实盖上被子,又在额头上亲了一下。
然后利索地收拾了床头柜上的香烟,还在房间里喷了香雾剂,接着去洗手间洗了一个澡,料理完下巴和嘴唇上方长出的胡渣。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又拿着剃须膏和剃须刀趴在床头,小心翼翼地给睡着的李骕处理脸上的胡须。
哎,谁让他老公是一个直男,平日里他就尽量压抑与避免显露自己的雄性天性,比如长胡子、比如抽烟喝酒——虽然前者是缓解头疼,后者他也不擅长、还有尽量让自己细皮嫩rou。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有种不男不女、雌雄莫辩的错觉,幸好他瞳孔偏小的眼睛缓冲了这种不Yin不阳的气质,不过习惯了也就没事了,反正他老公喜欢,而且慢慢地,他发觉自己也挺适应的,常常坐在他老公怀里就莫名妖Jing。撒娇、勾引,一套一套的,更为突破下限的举动都有过。
李骕醒来的时候,感觉通体舒畅,全身细胞似乎沉浸在水里一般彻底苏醒过来了,很久没有这样酣畅淋漓地睡过一觉了。桌上盖着饭菜,还有他媳妇儿留的便利条。李骕去洗漱间,照了照镜子,发现脸上干干净净的,意识恍惚地想起睡觉的时候,他媳妇儿跟只饶人的猫咪似的趴在他身上在给他刮胡子。李骕不由得笑了笑。
“前往XX的旅客请注意,您所搭乘的班机现在开始登机,请由DXX登机口检票登机…”
春节期间,旅客人数众多,客舱里都坐满了人。李骕将行李放置在行李架上,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定。患了重感冒的林小湾坐靠舷窗的位置,抽着纸巾、打着喷嚏。机舱内温度较高,两人都脱了厚重的外套。李骕给他系好安全带,拿出矿泉水和感冒药,让他再吃了两粒。他媳妇儿这弱不禁风的体质,落地后,一定要天天带着他早上去跑步。
“靠着休息一会。”
李骕见空姐忙不过来,就用外套盖在小湾身上,吃了感冒药便犯困的林小湾闭上眼睛,脑袋顺势靠在了他肩上。李骕坐直身体、任由他靠着,将他的手抓在手里。
“死基佬!”
李骕抿起嘴角,一身戾气地看向左手边隔着走廊、一个正玩着手机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握在手心的手传来安抚的力道,依旧闭着眼睛的小湾示意他不要计较。李骕渐渐地平静下来,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小湾的脸,在他头发上亲了亲。
飞机舱门已经关闭,开始缓缓滑到起始跑道,准备开始起飞。沿着放行跑道,伴随着引擎的呼啸,飞机逐渐摆脱地球引力的桎梏,爬升至高空,接着调整航向与速度,顺利升空后按着航线飞行。
李骕向空姐要来了毛毯和温水。将毛毯裹在林小湾身上。
他们坐的是空客A320型号,与李骕平日飞的波音不同,前不久他顺利通过了机长考试,被公司正式发文聘用为第一阶段机长。李骕看了一会舷窗外的云层,天气还不错,应该是一个顺利的旅程。闭上眼睛假寐,因为职业习惯,坐在飞机上,他的Jing神注意力就高度集中。
耳边响起不合时宜的大声打电话的声音。什幺总什幺总的,过年拜年,多少金额的款。
“这位先生,为了不影响飞机飞行,请关闭手机。”空姐的声音适时响起。
通电话的声音没有停,空姐提高了声音又重复了两遍。
“你这小娘们,怎幺这幺烦!老子轮到你管!回去管好你自家男人就是了!”
“你知道我这单生意有多少钱!谈崩了你负责?”
“老子在美国的时候,就没看到坐飞机要关什幺手机,就国内航空瞎搞!”
面对这样刁蛮的乘客,空姐似乎有些招架不住,语气虽强硬,声音却有些发抖,“这是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