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这三月以来所学习的东西,内容庞大到让他觉得余泽是不是不吃不喝不睡,不享一点人生乐趣。
片刻后,慕容桧收起了自己的盒子,笑着对杨溢说道:“再过半年,我正好能换十滴琼浆。就在我换取的那天,你跟着一起去。随后一起走。”
杨溢收起散漫的姿态:“是。”
“至于宋莹莹……不要管她了。”慕容桧补了一句。
对于杨溢来说,不去管一个人,等于算是善事了。杨溢嘴角弧度略嘲讽,但依旧应了声。
…………
余泽正在完成自己的日常情书任务。除了闭关的时候,他会暂停自己的日常情书任务,其它时候一日一封,绝不偷懒。
就像每日都要习剑一样,这已经成习惯了。
[今日屈师叔又和夫人闹别扭了,因为夫人去天虞不肯回来。屈瑾长直接把屈师叔扔进了刑堂,让刑堂的人来好好管管。我觉得这做法很不对,一是因为这事情难分对错,二是因为这属于情感私事,让刑堂插手未免荒谬。
我一向觉得两人之间起争执都会磨损感情,更何况修真者寿命悠长。慢慢相爱才能够不错过一丁点美好。好在你我只差十年修真路。想要和你慢慢一起升仙,那一定是最浪漫的事情。]
余泽想了想,又附上了一首小诗。最后落款的地方画了两只小鸟。
可惜还是不会画高深点的画,学起来太费事,无法速成。否则他早就画上一副慕容桧的素描或者写实人物图附上了。
卢长老在一旁悄悄偷窥,暗叹文字虽是朴实无华,但要是送自己,那自己肯定相当感动。哎,可惜自己至今没找到个对象。
别说写一卷桑皮纸了,一张都送不出去。
余泽将信送出后,轻喊:“卢长老。”
潜伏着的卢长老脸上泛着嫉妒:“你怎么知道我在?你不是在给慕容小子写信么……”
余泽也没解释自己只是随便叫叫,只是问了声:“可还有事?”
三个月来,在各种高强度的逼迫自己练剑、学基础知识、看卷宗后,他如今终于把十年来华山的所有卷宗看完了。理论上来讲,他今天是没有事情了。
本来打算直接去找慕容桧的,可慕容桧到底是外门的管事,总是忙得很。外门弟子分到山上,没有专门的师傅。这几个月除去刚开始只要给皋涂山的几人授课外,后慕容桧还要抽空给集体的外门弟子授课。
这三个月两人没有谁比谁轻松多少的。
门派的积分相当不好赚的,像余泽这样每天让自己更有内涵的人来说,门派积分现在依旧处于零的状态。
卢长老听到问话,咳嗽两声:“也没什么大事。”他闭关许久,这才出关,也没心思转眼就又去闭关,所以整天跟在余泽身后无所事事。
结果导致天天被秀了一脸恩爱,一边幽怨一边继续围观。
孤家寡人整天上赶着找虐,也是让余泽惊呆了。
此刻,卢长老突然就福至心田一般提出了一个想法:“不如,你教我写一份情书,我明个就让你去刑堂跟个案子。”
余泽看出卢长老想写着玩,就问了:“给谁?”
卢长老深沉思考了许久,拍板决定:“就给天帝山现任长老,徐长老。直接贴他门上,让他一出关就能看到。”
通过屈瑾长和顾白安,已经了解华山上下所有大致情况以及私下八卦的余泽又一次惊呆了。
徐长老,就是传说中华山历任长老里面最风流的一位长老,因为他万花万草都采摘过,却从未动摇过道心,堪称风流届楷模。
不知道有多少人为其产生过心魔,可最后破了这些人心魔的人,依旧是这位徐长老。因为他真的坚持多情人,仍单身,只谈风月不滚床。
卢长老选择这位长老,这是想把自己给玩进去么?
“教不教?不教明天就再拿十年的卷宗给你看,看到你吐。”卢长老的声音异常冷酷无情无理取闹。
余泽目瞪口呆。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还不停试图作死之人。
☆、接到小案件
任他人作死千百回,我独走天梯一条路。
且不说卢长老是如何兴冲冲开始写人生的第一封情书,更不说未来当徐长老出关时,对此情书发表了怎样的诸多看法,反正余泽终于可以跟着刑堂处理案子了。
还是吕齐负责,带来了一卷审查案。刑堂的案子分很多,其中审查案通常是巡逻组发现异常,或者是华山任意一名同门检举异常状况,才会提交给刑堂审查的。
每次审查的人员要刻意规避事发地的所有同门,比如,如果说嶓冢山有异常,那么余泽就不能参与调查这个事件。
案子的等级是直接按照境界分的,比如金丹期案子,就至少要有一名金丹期以上的刑堂正式修士参与,共计三名修士。
余泽就是被算在这个“共计”里的……对,还是境界太低的问题,筑基期在修真界没有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