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气。”
余泽接过玉佩。这黑玉中间似有流质,一看就不是凡物。
两人都被点拨了一番又收了礼,再次诚心向卢长老行了礼。
卢长老看向沈倾逸:“余小子如今领过任务了没有?”
沈倾逸恭敬摇头:“还未。”
卢长老点点头:“他适合来刑堂,跟着我好了。”
沈倾逸诧异万分,也没开口问为什么,直接应下了。
卢长老早就活成Jing了,他半解释半吩咐道:“去了刑堂,余泽就不用再去皋涂山住了。慕容桧那边让他自己去解释。你给他挑的心法不错,元婴前不需要改动。丹药等值交换就行。至于两人感情一事……”
余泽心一紧。
“感情都是两人的事情,没有我这种闲人插手的道理。”卢长老摇头,“除了不住过去,其它事情,你们也有分寸了。这事就此翻过,回头要好好找找你们师傅,竟然让你们两个小家伙独守嶓冢山,简直混账。”
沈倾逸想替自家师傅辩解,可卢长老没给机会。
他哼哼了两声,暗瞪了沈倾逸一眼:“他资质高有什么了不起,见了我还是要乖乖叫声长老,整天不是闭关就是出门历练,迟早给他个长老当当。”
门派长老必须坐镇华山,这可又是一个规矩。
“行了,你们干自己的事情去吧,我再跟余小子聊会儿。”卢长老摆摆手。
钟则耳闻言立马拉着沈倾逸和容青叁就跑,比撒欢的兔子还快,独留下余泽一个人面对卢长老。
余泽慌得不行。他这辈子加上这辈子的年纪合在一起都没有面前这位长老的十分之一长,师公都是分神期了,这长老更是深不可测。
分神之上只有合体、大乘、渡劫,这以后就是飞升了好嘛。
好在卢长老是个和蔼的人,活久了,面对小辈就喜欢讲故事。他见另外三个跑了,就跟余泽讲起了一个很久远以前的故事,主人公也是水火双灵根的。
“那人是拜在了太行,跟你的体质一样,每到升境界的时候,都痛不欲生。所以浑身上下满是戾气。”卢长老的眼神放空,似在回忆。
那主人公没有余泽的好运,还有本傍身,由于当年水火灵根少,修炼功法都是自己揣摩,更是痛苦得不行。
因为自身的痛苦,平时看上去就Yin沉的吓人,所以得罪了不少人。有同门,也有非同门。
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惹不起他,自然就躲着他。无法感受到世界善意的人,不自觉心态就变了,最后堕入了魔道。
最为神奇的是,那位入魔之后,竟然还成功飞升了。可惜飞升之后与这界均无联系,也不知道是飞升去了哪里。
“到我们这个年纪的修真者,很多事情都已经看开了。魔修也是修,人有善恶,魔也有善恶。正道只是修得人多了,才被称为正道。无论是修仙还是修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 卢长老笑了声。
余泽听得认真。
卢长老道:“华山能容人,你那一身戾气,用得对了,修仙修魔都无需畏惧。你很适合刑堂,愿意跟着我来么?”
余泽见过很多人,却第一次遇到如卢长老这般地位还循循善诱又不自视甚高的。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师傅男生女相却总毫不在意,也终于明白师叔平日放荡不羁为何对卢长老又如此恭敬。
身为嶓冢山的长老,卢长老的世界是一片大海,深海里哪怕是弱rou强食、血腥残暴,都能被他包容,只留下海面上常见的风平浪静。
余泽行了华山入门时候才行的大礼,磕了三个响头:“我愿意。”
卢长老点头后再次把余泽扶起来,突然低下声暗搓搓问:“对了,你和那皋涂山的慕容到底是怎么回事?噢,道听途说总是传来传去传变样了。还是你自己再跟我说说。”
余泽沉浸在刚才卢长老的余威中,没讲自己宝典的事情,就简要一句话评价了慕容:“他是个热心的人。”
卢长老兴致勃勃拉了拉余泽的衣服,娃娃脸上的神态和刚才迥然不同:“不是,给我细说说,从你们相遇开始,再到现在如何住一起了,我好奇。”
余泽:“……??”
卢长老笑嘻嘻道:“我每次讲故事都是要素材的么,没素材怎么讲,看别人一脸认真听我讲故事,特有成就感。”
余泽:“……”
卢长老见余泽没讲的意图,又加了把油:“就像上回我跟你师傅讲了三百五十年前天下第一美人的故事,他就很喜欢,还立志成为新一届天下第一美人。哦,那故事我也是听当事人讲的。就是后来总找不到给他们讲故事的机会,他们太忙了,哎。”
余泽:“……”
对不起师傅师叔,错怪你们狂逃的理由了/(ㄒoㄒ)/~~……
☆、刑堂读卷宗
面对卢长老各种威逼利诱,余泽不得不三言两语简述了一下自己和慕容桧的事情,极为平淡,毫无起伏,甚为无趣。
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