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婚礼进行得很顺利,两个新郎,尤其是奥斯古前期准备的周全,来的宾客也大都带着祝福之心,一切都显得甜蜜、温馨。
当奥斯古在牧师面前宣誓时,我看到菲德的眼里也有了水光。
“他是我的偶像,不仅仅是因为在球场上他是偶像,还因为生活中他的品格和特质。”我在台下跟拉曼咬耳朵,“你也知道菲德的情况,他出柜那会儿德国的同性婚姻还没合法的,闹得腥风血雨,现在总算都过去了。”
“是啊,”拉曼看着菲德和奥斯古,眼里有亮光在闪动,他说,“真好。”
我看着他的侧脸,一缕蜷曲的金发从他的额尖垂下来。突然有一种冲动在我心里生成,“你……”
“嗯?”拉曼转过头来,他的眼睛还是那么蓝,像一片海,把我圈在里面。
“……没什么。”
其实我想说的是“你也想拥有一个婚礼吗?”但我现在还不能把这句话说出口。
我还有自己的职业道路要走,就算想要求婚,就算拉曼答应了,也不能和他光明正大的举行婚礼。那就干脆不要说出口,不要这么不负责任,对自己,对男朋友都是。
我带着点说不明的歉疚在心里轻声说:“等我。”
等我拿到冠军,等我完成在事业上的梦想,我就退役,和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65.
联赛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到了十二月,欧冠小组赛已经接近尾声了。我们所在的D组没有实力特别强劲的争冠对手,所以5轮下来之后,我们目前积15分排名小组第一,领先排名小组第二的奥林匹亚科斯队6分。也就是说,最后一轮小组赛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影响球队以小组第一的身份出线。
12月6日,最后一场欧冠小组赛在安联球场如期上演,对手是俄超的圣彼得堡泽尼特。
这一场主帅格斯曼安排了轮换,霍瓦斯回到了右路,从青训提拔上来的小将德利特顶替了拉斐尔的位置,谢林、队长塔卡斯和林德依旧首发,我和拉斐尔则一起坐在了替补席上。
值得高兴的是队里缺阵已久的后腰布里基希特终于回到了首发名单。他是在夏天的国家队友谊赛里受伤的,缺阵了6个多月,好不容易重返球场。赛前在更衣室里他就显得很激动,等到站在赛场上,安联响起欧冠主题曲时,我甚至在球场大屏幕上看到摄像师捕捉到了他眼中有泪光在闪动。
“马克(布里基希特的名字)这是高兴的,”拉斐尔在替补席上跟我说悄悄话,“他受伤那会儿你还没来。刚开始美国队那边的队医跟他说要伤缺半年到一年,他一下子就吓坏了,这赛季结束可是世界杯!而且他31岁了,和俱乐部的合同也就剩了一年,想续约。”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运动员的职业就是这样,注定要伴随伤病。我能理解布里基希特的眼泪,养家糊口与为国征战,一个是沉甸甸的现实,一个是沉甸甸的梦想,都是他必须一肩担起的责任。美国队向来缺少光芒万丈的球星*,他这个德裔美国队长几乎是以一己之力抗着球队进了世界杯。
因为这场比赛是主场作战,胜负无关小组排名,所以虽然上了替补,球队踢的也并不保守。
开场五分钟,谢林就和霍瓦斯做出了一个Jing彩配合,林德传中,谢林脚后跟磕球回做给后插上的霍瓦斯!可惜霍瓦斯射门用力稍稍有些多,足球从横梁上飞了出去。
第二十分钟,还在找状态的布里基希特后场完成了一次Jing彩的铲球,赢得全场球迷热烈的掌声。
“干得好,马克!”我看到主帅格斯曼先生也在边鼓掌边大喊。他以往都是穿夹克,可能使因为今天太冷,穿着一身厚厚的红色棉衣,裹得像头熊。
我没忍住笑出了声,戳戳拉斐尔:“快看格斯曼先生,他今天的穿衣风格怎么变了?以往不都非要突出自己帅气的脸和好身材吗?”
拉斐尔不愧是队内八卦小王子,悄悄跟我说:“你难道还不知道格斯曼先生马上就要摆脱他的单身状态了吗?”
“我怎么会知道?”我问他。
“唉,老年人凯勒,难道你没有一个叫instagram的东西吗?”拉斐尔一脸惨不忍睹,“你跟霍瓦斯不愧是邻居,你好歹还有社交媒体,他干脆什么都没有,只靠电话和短信联系。”
作者有话要说: *美国队确实很少有特别耀眼的球员,这里设定的布里基希特也是个工兵型中场。(普利西奇没写到,暂时先不考虑这个世界观里有噗噗啊~毕竟未来还很长他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我们都还不知道)
一个小预告:凯勒这赛季还摸不到大耳朵杯。
第20章 日记19
66.
最终那天的欧冠淘汰赛以2:1结束,毫无悬念的,我们以小组第一的身份出了线,十六强的抽签仪式则安排在了下一周的星期一上午。
我以前不能理解为什么抽签还会有那么高的观看人次,是在阿森纳连续两年欧冠十六强都抽到巴塞罗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