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肯助我,我不信有什么事情做不了。”元慎支起身子,如火一样的目光烧燎着红英,“只要你点头,他可以给你的,我一样全都给你!”
英多罗红英看着他,眼中露出一丝失望。
缓缓摇了摇头,英多罗红英说道:“元慎,只要有我在,元朗的帝位绝对不会被你取代。真想当皇帝的话,先杀了我再说吧。”
披上猩红的羊毛披风,英多罗红英拉开了房门。
“放弃吧,元慎。皇帝的责任,没你想的那么轻松!”
新娘子失踪了,据称是为了爱情,与右相府中的园丁私奔。端坐在喜宴上,英多罗红英低垂着双目,自若地喝茶。席上一片大乱,往来穿梭的人群,惊惶失措的仆众,面色铁青一脸怒容的达密哲元慎……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英多罗红英静静地坐在主桌旁,冷眼看着混乱的局面一言不发。
没有新娘的婚礼只能草草收场,无法苛责因为女儿的任性而气病的老国臣,达密哲元慎只能将怒气发泄在布置一新的别苑。
“听说元慎把他的明翔王府快要砸烂了喂。“元朗支着颐,向自己口中丢入一颗颗胡豆。
“活该。”无论何时看姿态都曼妙无比的英多罗宛如一边冷笑,一边用手巾擦拭着手中刚从皇帝陛下那里打劫来的水晶杯。“谁让他棒打鸳鸯去了。”
“元嗔又不知道人家有心上人的。”毕竟是自家兄弟,即便偶有龃龉,也是要护上一护的。元朗不满地敲了敲桌子。
“那他也难辞其咎。”宛如冷哼一声,“为什么每次他看中的都是心有他属的姑娘?如果不是他逼着右相嫁女儿,右相家娇生惯养的小姐就用不着在外边餐风宿露了。”
“哥!哥?”
看着手里端着茶杯发呆的兄长,英多罗宛如出声叫道:“你是怎么啦!你怎么能这么无动于衷呢?若不是这次新娘跑了,你的达密哲元慎就要成为别人的夫君了呢!哥,你再不加油,就真的没什么机会了。
”
英多罗红英微微一笑,悠悠地回了一声:“急什么,有我在,他怎么可能娶得到?”
“啊?!”
元朗和宛如对视一眼,原来是……这样。
第八章
事实的真相永远只有一个,却往往又是自己最不愿意看到,或是根本想像不到的那一个。
五个月里,明翔王府里一共办了三次婚礼。第一次,新娘子跟园丁私奔了;第二次,新娘子带发出家了;第三次,新娘子终于坐着花轿到了明翔王府的门口。就在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新娘子突然走出轿门,拉下盖头,用很平静很沉着很凝重很诚恳的语气,当着所有来庆贺的亲友们对明翔王说:“真对不起,其实我从小到大被父母当女孩子养大,其实我不该欺骗你,其实我对你的印象也不错,其实我很希望我们可以白头到老,其实我也是受害者,其实我也是昨天才发现这一事实,其实我想你应该不会太在意……其实我是个男人。”
等到乱哄哄的局面终于平息下来,明翔王的新娘已经不知所踪。婚礼自然没办成,达密哲元慎这个“被诅咒的新郎”的名声不陉而走。再没有哪家肯许嫁,也不再有人敢去保媒。
玉绫公主来到金翅的王都是在第八个月的月末。
作为与金翅相邻,实力有一定差距的哈璋国第一公主,此次的来访一方面是为了加深与金翅王朝的联系,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找一个合适的和亲对象。
“知道我这么晚叫你来是什么事吧。”达密哲元朗微蹙着眉尖,神色有些凝重。
“猜到一点。”英多罗红英脸上倒看不出什么动摇。
“这里的事情有哪一点能逃得过听风楼的耳目。”元朗苦笑了一声,“你应该知道今天元慎秘密造访玉绫公主驿馆的事情。”
“知道。”红英点了点头。
“那你一定知道他想干什么喽。”元朗挑起一边眉毛,目光如炬看着红英,“你是向朕打了保票的。
元慎如果还是不能完全死心,出于自保,朕也就无法实现对你的诺言。”
“我明白。”红英垂下了眼帘,“陛下您一向英明果决,该做的事情绝对不会手软。就算是元慎是您最亲近的兄弟也不会例外。”
“你少拿这种话压我。”达密哲元朗叹了一口气,烦恼地摸了摸额头,“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与□璋动武。好不容易比较安宁,我希望百姓可以休生养息。□璋虽然比我们弱,但真若起了冲突,我们还是会有比较大的损失的。”
“陛下您是担心明翔王会以和亲为条件,要求□璋助他夺位?”英多罗红英摇了摇头,“他不会。”
“为什么?上次他不就已经勾结了燕山王密谋造反了吗?”
“上次是他的意气之争,但这次不同。”英多罗红英道,“燕山王是皇叔,但□璋是外族。如果让□璋相助,势必会引狼入室。虽然元慎做事有时莽撞,但这种区别他还是清楚的。更何况他本来对皇位也没有什么兴趣,无非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