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说了这一番话,早就口干舌裂,气息奄奄地道:“我父母只生我一个,因家中财产无人继承,便招婿上门,故此我虽嫁了,却仍是居住在家中。”
八戒啧啧两声,道:“女菩萨稍等,我去叫我师弟来与你松绑,他人小些,没有忌讳!”
那女子听了,感激落泪,眼里迸出一丝亮光来,道:“谢谢长老!”
八戒也不理他,转身跑回去,叫悟忧去把那女子救出来,自己把事情给师父说了。
庄凡听那女子之事,心中奇怪,觉得怎么听怎么蹊跷,只是又不能不管。
等悟忧把人从坑里刨出来,又给了水,拿了半张面饼给那女子充饥,见她穿得单薄,又拿出一件旧皮裘来给她穿。
那女子狼吞虎咽把东西吃了,裹着衣服,身体转暖,便对着师徒几人千恩万谢,说不尽的好话。
概因刚才悟忧偷懒,见那女子下半身埋得严实,直接做法,把她拎了出来,此等神迹,凡人哪里见过,因此那女子惊吓过后,心中只以为自己遇到了神仙,便是对着庄凡,也镇定许多,再不害怕尖叫了。
悟空见她收拾完了,缓了缓,也能起身了,便对庄凡道:“师父,咱们救了她,这倒没啥,只是救完之后怎么办啊?那贫婆国也不知在不在咱们西去的路上,更何况,咱们师徒几个和尚,带着个女子赶路,叫人见了,怕不是有许多琐碎的麻烦?”
庄凡一皱眉,道:“这样吧,咱们先带她出这密林,等到了外面,找个有人烟的地方,给她些银钱,叫她雇个马车,再叫小神在后守护,护她一路平安归家,你看如何?”
悟空揉揉下巴,想了想,道:“师父这个法子,倒是稳妥,也罢就还是听师父的。”
于是把焦糖糕让出来,叫那女子上马,驮着她前行。
那女子也不羞怯,谢过之后,自己拉过马来,翻身上了去,身手十分灵活,一看就是经常骑马的。
见师徒几人瞧她,那女子脸一红,道:“家里生意大,我小时,父亲便叫我女扮男装了,随他出门,因此这骑马的功夫,我也是会的。”
庄凡点点头,心说这样的爹,在这个年代,倒是难得了。
只是听那女子说女扮男装,不由得心中一动,伸手掏出一身衣裳来,递给悟忧,吩咐他几句,悟忧无奈接了,撅着嘴巴走过来,站在焦糖糕身边,抬头瞅那女子道:“女施主,这里有一套男子衣裳,是新的,只洗过一水,还未曾上身,鞋子也有一双,只是可能不太合脚,你若不嫌弃,便换了吧!一是赶路方便,二是你身上的,不是泥就是土,也脏污了。”
那女子低头瞅瞅自己沾满了泥巴的裙子,不由得脸一红,翻身下马,接了过来,又要谢,谁知悟忧随手吧唧凭空丢出个小帐篷,道:“我们避开些,女施主自己更衣吧!”
说完转身哒哒哒跑了。
那女子见庄凡领着徒弟们远远避开,身边只有那棕色的野马,滴流圆的大眼睛瞅着她,见她不动,长脸一拱,叫她赶紧进去,不由得眼圈一红,几欲落泪,又叫焦糖糕逗得发笑,到底一掀帘子,进了帐篷,换衣服去了。
不多时,那女子手脚利索,换好了衣裳,大小肥瘦还算合身,只是靴子确实有些大,那女子也聪慧,用换下来的衣裳把两个脚包了,塞进鞋子里这才勉强合脚。
其余的脏衣服和绣花鞋,那女子仔细地打了个小包袱,背在后背之上,这才掀了帘子走了出来。
一见他出来,焦糖糕赶紧冲着悟忧恢恢两声,悟忧听见了,一回头,又哒哒哒跑过来,挥手收了帐篷,道:“换好了?那上马吧!”
那女子答应一声,翻身上马,悟忧牵着焦糖糕,撵上师父,一行人又在密林中穿梭而行。
如此一直赶路,中间还停留下来吃了顿饭,庄凡也不忌讳,照例拿出木屋进屋休息,只是到底男女有别,又借了悟忧的小帐篷给那女子休息。
悟忧送饭回来,捧着饭碗哼哼唧唧地道:“爹,我要个新帐篷!”
庄凡很是痛快地道:“下次爹爹去信,叫红叶哥哥给你做个小木屋好不好?”
悟忧道:“才不!就要小帐篷!”
庄凡奇了,道:“小木屋比帐篷大多了,怎的悟忧还不喜欢?”
悟忧嘴里塞得满满地,乌鲁乌鲁地道:“就是因为大才不喜欢呢,小帐篷打开,钻进去,点一盏灯,特别有安全感!”
庄凡听了很心酸,心说怪不得悟忧那么喜欢自己的小帐篷,便点头道:“好 ,爹爹再给悟忧买个新帐篷!”
三太子终于高兴了,心满意足吃了好多饭,下午去给人家牵马,也不再不情不愿的了。
那女子不知是本身就那个性子,亦或是昨夜吓到了,还是被庄凡师徒不凡之处惊到了,又或是心中有事,这一路走来,十分安静,从不大惊小怪,话很少,事儿也少,从没提过什么要求。
庄凡和悟空心里也很是松了口气,他们也怕救了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拖慢赶路的进城。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