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本,幼儿乃续代之基,你便是这般草菅人命的!?民若不存,你纵有千万年的寿数,自己坐在这大殿之上,满城空荡荡,你当个狗屁国王!?如此不体恤民生,动辄便将治下百姓当做猪狗一般屠戮,我看你这王位,怕是不想要了!”
此话一出,犹如惊雷一般在整个皇城内回响,那国王被震得面色苍白,唇无血色,腿脚发软,站也不能站,立时瘫软在地,再不能动。
周围內侍和御林军竟也被庄凡气势所摄,定在当场,不敢过来。
两下里正僵着,忽然一片祥云飞来,有人在空中高声唤道:“圣僧,大圣,我来迟了,休恼休恼!误会误会!”
庄凡和悟空抬头一瞅,祥云中露出一个大奔儿头来,悟空就讥笑一声,对庄凡道:“师父,您瞧,不用咱们去,打了小的,老的就来了!”
只见那南极仙翁气喘吁吁地落下云头,牵着一条小鹿,走了过来,见了庄凡,赶紧深施一礼,道:“圣僧,这真是我的不是,是我看管不严,跑了这孽畜!你饶了他吧!他也是鬼迷心窍,被流言所扰,这才走岔了路!”
庄凡道:“老仙翁,真是小有二十多年没见了,啊?”
南极仙翁脸上便是一僵,道:“圣僧此话何解?”
庄凡哼道:“当年若不是南极仙翁在那殷温娇产子之后,将我的魂魄塞进那江流儿体内,我如今也不能走在这取经路上啊,仙翁何苦装傻!”
又道:“看来仙翁确实是上了年岁了,一次迟到,次次迟到,送我投胎迟了,这回又迟,您老什么时候能准时些?”
南极仙翁心里叫苦不迭,心道送他去投胎那时候不是关闭了金蝉的五感五识了么,怎么竟没封住,这都叫他知道了!
而且这唐三藏此番从那异世回来,啥时候恢复了记忆啊,怎么没人告诉他一声啊!
乃尴尬笑道:“人老力乏,这次真是我的不是。不过圣僧投胎那次,可不是小老儿故意要迟,还不是佛祖说要送你一难,所以我才晚了一步!”
庄凡冷哼道:“您这晚了一步,害我被压制,叫那江流儿走了西行之路!一次不成,害我被丢去异世,又捞回来走第二回 ,这却怎么说!?”
南极仙翁心里叫苦,陪笑道:“都是旧事,都是旧事,还提他作甚。圣僧如今不是还好,马上就要到得灵山,取的正果了!”
庄凡恨声道:“有甚好得,辛苦一路走来,还被人污蔑,这取经也没甚意思,我看我这恶僧,莫不如今日便脱了僧袍,还俗去了算了!这经谁爱取谁取!西天爱谁去谁去!”
他一指那早就化为原型的白鹿,道:“我瞧着,叫你这白鹿去取就不错啊,他一心正义,天生吃素,四个蹄子,跑得又快,本事也好,凡人都打不过他!叫他去!”
说着把九锡环杖往南极仙翁怀里一塞,道:“这个你也给他吧,省得他老偷你拐杖,哦,文牒也给你!”
回身召唤悟空,道:“把师父那袈裟,也拿来给他!”
南极仙翁刚开始窘得面色通红,后来又叫庄凡吓出一身冷汗,连忙拦着道:“圣僧!圣僧!消消气,消消气,不至于不至于!”
他拦住添乱的猴子,把东西一股脑都丢给猴子,自己拉着庄凡的手道:“”圣僧,你听我解释,事情吧,是这样的!我这鹿,在山上呆得久了,就有股子呆气,前阵子,他有个侄子带了两个朋友来看他,那三个Jing怪,一虎,一鹿还有一羊,原本就在圣僧您路过的乌鸡国作乱。”
南极仙翁一指他带来的那小鹿,道:“瞧,就是那个小畜生!”
见庄凡也看过去,赶紧又道:“这三个Jing怪,估计在乌鸡国也没干什么好事,听说圣僧您要去,竟就给吓跑了。只是他们跑了之后,无处可去,又心里憋气,想起我这鹿这门亲戚,便去我那里寻他,这叔侄见了面,才编排了圣僧许多假话出来!”
老寿星叹口气,道:“我这鹿心里鼾实,人又纯良,乃是被他侄子挑唆,才下得界来,来寻圣僧麻烦,圣僧啊,你就看在他并非歹人,也不是纯心作恶的份儿上,饶了他吧!”
庄凡发泄了一通,气消了不少,听了冷哼一声道:“他往我身上泼脏水,这事儿我便忍了,只是南极仙翁,你身为人间寿禄守护神,纵容自己坐骑下界虐待幼童,这个罪过,可是饶不得吧?”
南极仙翁一噎,这个倒真是无法反驳。
谁知那鹿张嘴喊冤起来,道:“我才没有虐待那些孩子!”
庄凡气得不行,道:“你把他们从父母那里强抢了来,又关在小黑屋里,不给吃喝,一关十多天,你还说没虐待?难不成还要身上见伤,才算你虐待不成?若这样,我也不要你命,你怎么对他们,我就怎么对你,也把你锁在黑屋子里,成百上千年不给你饭吃,你待如何!?”
那鹿嗷嗷喊道:“冤枉!我叫人抱来的孩子,都是家里穷困吃不起饭的,又或者生病了或是身上有隐疾家里没看出来的!因心里觉得亏欠,我把他们带了来,叫那国王换了暖和的衣裳不说,每日里还喂食他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