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了两人一身,李俢然清楚听得崩塌之声不断靠近:“最外面的山洞已经开始塌了……”话音未落,洞顶一块巨大青岩倏地坠落,将两人面前的路也堵得严严实实。
前后都被堵死,今天难道真的要交代在这里吗!
令狐缘捂着脑袋挣扎起来,哑声道:“王爷你让开,我来轰开它……“说着突然神色一变,”不好,快闭气!”
李俢然不做他想直接照做,令狐缘捂着嘴巴艰难地说:“空气里好浓的酩酊醉……”
李俢然点头,知道大概是爆炸坍塌让山洞里库存的酩酊醉倾翻了。他示意令狐缘不要再过多说话,逼出内力朝堵路的大青石全力一击,大青石有了数道裂纹,却依旧稳稳当当堵在那里。
令狐缘把李俢然拉到身后,再次使出逍遥折梅手,借满山洞的碎石子借力打力,连出三掌,整块大青石被击碎了一地,露出狭仄的通道。
令狐缘拉过身后的李俢然就要走,却发现李俢然半瘫在地,捂着嘴巴,脸色铁青浑身震颤。见令狐缘轰开了巨石,李俢然挣扎想起,实在是头晕眼花,腿一软直接朝前跌去。
令狐缘这才想起,李俢然没学过gui息!
且刚刚他的全力一击已耗费他不少内力,这下怕是已然气竭!
李俢然此时死死捂住口鼻,已是眼冒金星,心跳如雷。天知道他多想放开手,贪婪地呼吸一口空气,但是他不能!这一口即是毒啊!他若酩酊成瘾,还如何面对令狐缘!
还如何想有以后!
他李俢然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想好好珍藏的人,怎能、怎能在这里……
李俢然挣扎着伸出手,却实在没有力气,“阿缘……”李俢然颤抖着唤道。
令狐缘一把握住他的手,“俢然!”
李俢然已快神智不清,握着令狐缘的手又无力却又想握紧,令狐缘看得心里一酸,另一只手当即拉开李俢然牢牢捂住口鼻的手,径直俯下身,以口渡气喂给他——
李俢然呆住了,完全被动地接受着这宛如九天甘霖的气息。“阿缘……”
令狐缘渡了好几口气给他,唇齿分离的瞬间即拉回李俢然的手让他再把口鼻捂好,“再撑一会,很快就能出去。”
李俢然傻傻地看着他的小阁主再次连连出掌,磅礴的逍遥真气势不可挡,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喷薄而出,硬生生将坚硬的山体轰开了一个大口子。
“走!”令狐缘拉过李俢然飞奔出去,一步飞跃波光粼粼的炎河,两人相拥着滚落到山体对面盛开的罂粟花田里。
下一瞬,整座山体溃然坍塌。
令狐缘躺在盛开的罂粟花丛中,头疼欲裂,不只是因为山洞爆炸的声波震荡,还有刚刚在gui息状态下硬逼出的的十成功力攻击,过犹不及,敏感的身体到底是有点承受不住,心脏跳的飞快。
纵使如此,他还是赶紧查看旁边的李俢然:“王爷!王爷你怎么样了!”
李俢然剧烈地咳嗽了许久,脸涨得比满地的罂粟花还要红,他愣愣地看向眼前关切问他的令狐缘,眼神逐渐恢复清明,然后,似有点点水光。
“阿缘!”李俢然一把抱住了他,抱得死紧死紧的,哑声道,“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劫后余生的令狐缘也是一愣,随即脱力般笑了,拍拍李俢然不断起伏的后背,慢慢安抚还在不断颤抖后怕的小王爷。
李俢然深深吸一口令狐缘身上浅淡的温软气息,把眼中后怕的泪水憋回去,“阿缘,我好开心……”李俢然喃喃道,“阿缘,我好快活……”
令狐缘不解地看向他。
李俢然看向令狐缘困惑却清亮的眸子,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眼睛里的光明亮的吓人。
“阿缘,我好快活。”李俢然重复道,
然后狠狠亲上了令狐缘。
令狐缘完全想不到李俢然会来这一出,吓得僵立当场,李俢然趁他愣神的功夫直接攻城略地,撬开令狐缘的牙齿直接勾着柔软的唇舌纠缠,一只大手锁住令狐缘后背一只按着令狐缘后颈,强迫令狐缘只得仰头承受这疾风暴雨一般的深吻。
夏日的山风吹过美丽而危险的罂粟花田,山风里还有不远处味散开的硝烟味与血腥味。令狐缘克己守礼近二十年,从未置身这样的场景,震惊太甚,一时间都忘了如何反抗,只听得缠绵的亲吻声在耳边不断回荡。
——还有自己不堪承受的低yin声。
李俢然的这个吻实在憋得太久,或许是死亡边缘实在让他害怕,或许是山洞里令狐缘为他渡气让他有了信心,总之现在的李俢然绝不会放手。
他也不想放手。
令狐缘唇齿间的清甜气息比他吃过的最甜的樱桃还要可口,引诱他不断索取更多,而他也的确正在索取更多,每一下的亲吻都是他爱到骨子里不敢唐突的释放,每一下的舌尖相抵都是他地久天长至死方休的允诺。他的好阿缘,那么好,那么好。
李俢然突然显露出来的深情让令狐缘手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