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会告诉你十二年前发生了什么?”
看着对方幽深的眼瞳,他叹气,这些年,他到底不愿意提起,可是,如果他不说,那就是他永远的心结。
他还记得那天,他和尉迟幽明正行正常的修行,尉迟幽明突然来到尉迟老宅,带走了尉迟幽月,关在密室里。
他提心吊胆的过了很长时间,小时候,他就很怕幽明,因为他总是大人眼中的好孩子,而他只是个会闯祸的坏孩子。所以不管他说幽明什么,大人都不会相信。
可是他没想到自己的运气会那么不好,撞到了尉迟骏。
自从他跟母亲决定离婚之后,他一直小心翼翼的避开他。他讨厌他那样暴戾的脾气,动不动就对他拳打脚踢。所以当即,他就准备从小路开溜,谁知道被尉迟骏给拎住了衣服。
他本来以为尉迟骏会像以往一样,骂他小杂种,随意他害怕的挣扎着。
谁知道尉迟骏心平气和的告诉他,“我今天带你去游乐场?”
他惊呆了,但还是兴高采烈的跟他上了车。现在想想,孩子的脑回路竟然意外的单纯。
他一个人一下午玩了游乐场所有的项目,有史以来最高兴的一次,唯一的缺憾就是没有拉着父母的手了。
傍晚的时候,他怀着慢慢喜悦去牵尉迟骏的手,尉迟骏却触电一样的弹开,天堂与地狱也不过是刹那之间的事情。
尉迟骏带他去了海边栈道。
尉迟骏毫不犹豫的把他推了下去,看着在海里挣扎的他,他伸手去扒栈道上的木头,却被一脚踢开。尉迟骏眼神骇人狰狞的说,“你这个害人Jing、狗杂种,没有你清澄就不会变成这样,没有你,该多好?没有你,她就不必被迫嫁给我,整天郁郁寡欢……”
他的脸埋进了手掌里,白卷惊呆了,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哭,眼泪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疯了,疯了,尉迟骏,他可是你的儿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正当他快要挣扎不动的时候,他看见那个白衣飘飘的女人跑了过来,伸手想去拉他,可是尉迟骏一把把她推到了一边,他们打斗了起来,最后连那个女人都掉了下来。
她紧紧的抱住了他,害怕的全身发颤,尉迟骏当时整个人已经蒙掉了,下意识的伸手用脚把他们死死的往水里按。
他瞪大了眼睛,苦涩的看着那个女人没办法给自己人工呼吸,直到失去意识。
再后来,尉迟幽月跳了下来,救了他。
只是他们没想到,尉迟骏已经疯狂固执的看着他,躲过唐甜手里的匕首,拉开他衣襟。
“你要做什么?”幽月惊恐的抱住白莲,却被唐甜指使人给弄开了。
锐利的刀尖划在他的皮肤上,他再无力挣扎,死死的咬住牙关。但划到一半,尉迟骏忽然惊恐的看着自己双手的血腥,丢开了刀刃头也不会的跑了。
唐甜跟泄愤一样一脚把他踢到黄四郎的脚下,“你不是喜欢幼童么?这个就送给你了。”
“甜姐,这可是尉迟家的小少爷啊。”黄四郎搓搓手,一副想下手又不敢下手的模样。
“哼,不过是个私生子,什么小少爷,记得别弄死,给我挖掉他身上的刺青卖掉就行,她欧阳清澄不是清高么?我让他的儿子变成万人骑的贱、种,快点弄走。”
“那这位呢?”
唐甜看着尉迟幽月,不耐烦的说“没用了,弄死吧!”
后来,他们在他亲眼见证了幽月是怎么死的之后把他弄到船上,活生生的挖掉了他的刺青。
那么大的一块皮,黄四郎一脸迷离的舔舐这那块皮让他恶心,也多亏那块皮,他才会半死不活的一直高烧不退,搞的黄四郎都不敢动他。一下船就吩咐他手下的程功把他扔进海里,然后匆匆的回去了。
可是程功却把他弄进了医院,给了医生一大笔钱,让他好好的活了下来。
现在说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在当时,他恐惧的做了无数个噩梦,好像永远没有醒来的一天。
可是噩梦总有醒来的那一天,直到他遇到六花,必须承担那些巨额的费用和小五的生活费时候,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颓废下去了。
现在,他在痛恨尉迟骏的同时又在想,欧阳清澄到最后还是爱自己的不是么?舍弃了性命希望自己活下去。
可他的恨,根深蒂固,想要退出,却再也不能了。
走千条路,只一条合适;遇万般人,得一人足矣。
名仓泽夜,这颗心,从此只为你一个人怦然而动。
……
没过两天,欧阳易得就找上了门,还带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白卷穿了修身的毛线马甲白衬衫,与贴身的西装裤,似是邻家男孩一样坐在庭院之中翻阅着最近的时事财经报纸,手边放着已经泡好的茶水。
欧阳易得在门口站了半天,到最后还是那个同样漂亮的男人拉着他走到男孩的边上,刺刺拉拉的坐下,一头金色的长发跟阳光落到白卷的眼中,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