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合什么?”白卷当时无辜茫然的笑着。
“会弹钢琴么?上面资料显示你学过一段时间。”对方轻笑着转移了话题。
钢琴啊,不过很长时间没练手有些生疏罢了。
“你知道唐胥么?”
“是我前几日见到的那位胥爷么?”
“就是这位金主,他来H市名义是渡假,不管他来做什么,既然入主了夜鸢,我希望你能事无大小巨细,方方面面照顾好他的生活。”
“是,我知道了。”
白卷微微闭上眼睛感觉到了夜晚的风拂过他的脸。
月光在他的心脏上镌刻的伤痕越来越深,越来越痛。
“莲——若是——有天,你有机会见到他话,帮我好好照顾他。”
“答应我,莲,这是我这辈子唯一的要求。”
“胥爷,这孩子您还满意么?”查理冷低头询问。
“呵,夜鸢什么时候这么热心的主动帮顾客物色猎物。”唐胥浅酌着红酒,冷然。
“这孩子并非是红偶,只是我们夜鸢为您准备的客服管家,您可是我们的大雇主,您的一切必须都是Jing心准备。”
“原来如此,那就留下吧。”唐胥不以为然的饮酒。
很快穿着燕尾服的少年被引到唐胥的面前,唐胥终于第一次清清楚楚的看清了他的脸,那张脸,明明太相似了,怎么会那么相似,尤其是那如月光般清冷的表情,连笑都如月般清冷的。
“幽月?”唐胥失去了往日的镇定,微微失神道。
少年疑惑的看看他,很快的释然的笑,行着标准的执事礼,不徐不缓道,“胥爷,在下前几日为您醒过红酒,姓白名卷。”
是了,他的脸没有这般Jing致,他的神情没有这么自信。
唐胥揉了揉额头自嘲,“是啊,人老了,这记性就不行。阿司,我们回去吧。”
少年的嘴角轻轻勾起,对上了芳木司那张冰冷的面瘫脸。
这个世界上,没有巧合,有的只是无尽的预谋。
这本就是一条开满绯红玫瑰的荆棘之路,踏上,就算遍地鲜血,也无路可回。
……
唐胥面前搁置着海上通道暂封的提案,本来以为把这事交给黄四郎是十拿九稳,谁知道那小子根本就没当回事。
“果然,天高皇帝,H市的青帮差不多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黄四郎的野心是越来越大了。”
“爷,要不要杀杀他的锐气!”芳木司面瘫道。
唐胥揉揉眼角,“算了,有人会替我们收拾,本来他的命定关系着童家,我本也无心去作弄他,既然有人好心替我们收拾我们便放手吧。”
“可是却牺牲了我们的生意,爷要不要查查幕后主使?”
“H市目前是华国最大的海口城市,现在有着尉迟家的插手,还有名仓族的对抗,两国鼎立,哪容得下小小的青帮,拔除是早晚的事情。既然如此由着他们来,我倒要看看谁会笑到最后!”
白卷推着餐点车敲门进房,看着书房的灯光还亮着,他轻手轻脚的把茶点放到餐桌上,摆好餐巾碗筷,才慢慢小声的推着餐桌出去。
“爷,夜宵时间到了。”芳木司瞥到外面人的掠过的淡淡道。
一簇洁白的虞美人闪亮的摆在餐桌中央,他一个趔趄被身边的芳木司眼疾手快的扶住。
“怎么了?爷?”
“这花?”
“应该是侍应生放上来的。”这种话在梵岚很常见,几乎到处都是,但在华国却很稀缺,只有花店才会进货。
“唉,算了,吃吧。”他的眉宇间全是疲惫。
桌上放置着已经泡好的锡兰红茶与茶点。
“看来那个孩子好好的调查了下您的喜好。”芳木司说着端起Jing致的瓷器冲进金边雕花的茶盏中。
“嗯,果然夜鸢人才济济,面面俱到。”唐胥不以为意的呷了一口红茶,微微诧异,这冲泡的口味意外的让人回味,勾起他年轻时候的回忆。
“要不要我重新冲泡一壶来?”芳木司观察下了对方的表情面无表情道。
“不用,这孩子可能真的跟我有缘吧。”唐胥的表情为妙道。
“你是说他像幽月少爷这件事情么?”芳木司试探的问。
唐胥手上的动作一顿,翘起嘴角看了芳木司一眼,“阿司,你何时变得这么聪明?”
“他的气质五官轮廓很像幽月少爷,再加上您现在的表情,我想,大约跟幽月少爷有关。”
唐胥睨了他一眼,拿筷去吃茶点,半晌,他叹,“名仓家果然神通广大,这件事情都被他们查出来了。”
“这件事情当初知道的人很少,就连尉迟家知道的人都寥寥无几,更别说是外人了。所以,有可能只是巧合。”芳木司端着茶壶一本正经的道。
唐胥瞥着他笑,“果真?”
“果真。”
“也罢,就当老天补偿我。”唐胥忽然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