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卷一把推到,他咬着下唇,眼神陌生而警惕的看着他,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个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他好,他早就知道了,就算他的母亲,就算他的母亲,还不是对待他像是对待一样工具。
他有些拿不准,他说这些的目的,绞尽脑汁,他也不确定他什么时候认识了名仓家的大人物。
他迈腿下了床,什么都没说,他既然谁都不相信,又何必在乎这个人会怎么利用他,他的人生本来就不够坦荡,又何必活得太累。
泽夜漠然的看着少年,果然,刚下床的少年立马眼神凌厉的起来,一根长长的银针从衣袖下亮出,泽夜一惊,立马侧身翻滚,单膝跪在床上。
“你想翻脸无情?”泽夜表情复杂的看着他,他怎么也想不到,摊牌后的后果是这样。
“是又如何?”白卷冷笑,银针脱手就朝泽夜射了过去,寒光匕首亮出,利落的格挡,白卷乘机伸手接住。一个360°大翻滚,直接跳到了床上,“你知道的太多了。”
卧草,活脱脱的反派台词,泽夜黑线。
“我以为你喜欢我这样脸?”泽夜挑眉,邪魅道。
“呵。”
可怜是个不举的!一声冰力十足的冷哼,白卷早已出招,招招致命Yin毒。
梵岚的几大家族的孩子,从一出生,或多或少的都会被教授武技,会在关键时候自保。没想到这些年,白卷就算什么都没有,还有傍身的武技。
“没想到夜鸢的那个人是他杀的?”落影站在窗外低喃,继续看着里屋打的热火朝天。
白卷的身子轻盈,使用银针非常的利落干净,就连泽夜这经过大幅强度训练的暗影都有些吃力,泽夜最后乘着白卷体力不支之时,用刀柄敲到了他后颈之上,一把晕了过去。
“没想到,莲少的防备之心如此之重。”落影低声道。
泽夜皱眉,放好了白卷。
“莲小的时候,很不招人待见,听说那个时候,他因为错身杀了一个常欺负他的佣人而被尉迟骏打的差点进了医院。”泽夜回忆道。
窗外的人沉默起来,那样家庭出来的孩子的想法的确比较异于常人。
……
没过多久醒来的白卷看到桌子上香喷喷的早餐,早已经狼吞虎咽起来。
泽夜从厕所里走出来,漠然的看着他。
白卷没有说话,特么的,打不过他还能说什么,只能任他宰割。
泽夜的眼瞳漆黑,闪烁,张嘴道,“十三岁时,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害怕极了,所以逃出了训练场,遇到了一个很张扬的小孩。那个小孩很傲慢,我永远都记得那双璀璨的眼珠总是傲气的看着别人。他很骄傲,像只开屏的孔雀,可是我就那么被他吸引了。他总是骄傲的遍地鳞伤,让我疼惜不已。”
说到这里,白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面前早饭。
“他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的同时也像是一直小狼狗,疯狂执念的保护着他所爱的人。可是他的亲人不爱他,他仆人不敬他,他的朋友欺骗他。”
“我记得他问过我,杀人是什么感觉?被人爱是什么感觉?有没有心疼过他?”泽夜慢慢的走了过去,看着他脑袋上的旋窝,“我总是想告诉他,杀人的感觉不好,被爱的感觉却很好,我心疼他。”
“可是我没有机会告诉他,因为他失踪了。我想找到他,所以我变得更强,褫夺了家族徽章,我只想保护他。结果,没想到老天可怜我,让我在生死危机的时候遇到了他。”
泽夜望着白卷认真的问,“莲,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才能得到他信任?”
白卷表情错综复杂,端起早餐不断的往嘴里塞,双颊鼓鼓的像是小松鼠一样,眼泪簌簌的流下,顺着脸颊流到了早饭迟到了嘴里,咽到肚子里。
这是他多年来的憋屈,多年的来的心结,从没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他总是会想别人的爸爸妈妈都是那样的爱着的他的孩子,可是他的父亲母亲则像是个陌生人一样,甚至像是仇人一样憎恨着他。
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一个大哥哥一样的跟班总是沉默不语的跟着他。
他以为那只是一个陪伴他人生一段路的路人,谁知道就是这么个路人告诉他,他想保护他。
这些年他那些不堪的记忆好像一下子被开闸打开,跟着眼泪流进了肚子里。
“莲,我只想你好好的活着。”把他头揽进了怀里,听着他像是小兽一样的哭声。
☆、第 19 章
“我记得,你的额头处有个疤怎么没啦?”
白卷赖在他的怀里,翻看着他头上的碎发,然后看到了那道不显眼的疤痕。
泽夜宠溺的看着他,“我记得那个时候你还嘲笑我丑,将来娶不到媳妇怎么办吶。”
白卷笑yinyin的看着他,那个时候他整个面瘫,脸上还多了道疤,使得嘲笑一番。
泽夜忽然沉默冷静下来,“莲,我知道你,你的打算,你能不能停手,这些我都可以帮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