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你是不是在里面?”
“我在!”男人艰难的仰头,露出性感的脖颈,沙哑着嗓子回答。
白卷咽了口吐沫很快的去开门,进来一个金发男,时下最流行的长相,手里提着一个医药箱。他仓惶的去检查他的伤势,翻出仪器。
“必须尽快把弹头取出来,否则有感染的可能,让你有生命危险。”
“那就这里吧。”泽夜淡淡道。
“OK!”金发男头也不会的叫白卷拿盏酒Jing灯来。
“没有麻醉药,你自己挺住。”金发男看着泽夜的眼睛道,递给他一块叠好的白布。
白卷拿来酒Jing灯,见泽夜咬着白布看金发男拿着手术刀在上面消毒,然后划向他的伤口。
泽夜闷哼,白卷一惊道,“你等等!”然后飞速跑到厨房里拿出一包东西。
是制作香料用的罂粟浆,他放在嘴里嚼碎了然后敷在伤口附近,这样能减少疼痛。
泽夜神情古怪的看了眼白卷,他的脸在酒Jing灯下神情动人,仿佛这世间最Jing致的人偶。最终泽夜干咳了一声,金发男拿着明晃晃的小刀,去取子弹头。
手术从取弹到缝合大概花了两三个小时,白卷一直跟在金发男后面打着下手,泽夜身上的白衣早就用作止血布了,整件都废掉了。直到贵嗣绑好绷带,已经凌成三四点的时候了。
“哪里能有他休息的地方?”金发男擦了擦额头的汗道。
泽夜已经安安稳稳的昏睡过去,漂亮的黑色长发粘稠在一起。
“宾馆!”白卷老老实实的回答。
“不行,这样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警察的询问。”
“你家啊,你们不是朋友么?”
“不行,我家更危险。”
“卧草,那你说哪里?”
“你家!”金发男眼睛发亮的望着他。
“不行!我根本不认识你们好么?再说他中的是枪伤,我怎么知道你们是干嘛的?”
白卷警惕的看着他们,虽然他们长那叫一个赏心悦目,那个叫泽夜的也很对他的胃口,可是性命第一!
“实在不行,你送他回自己家啊!”
金发男神情古怪,“现在恐怕不下三个人都等着他自投罗网。”
“他不会是什么通缉犯吧???”忽然铃声大作,白卷后退了N步,背贴墙上。
金发男笑的前仰后合,“差不多吧,总之你不收留他,他也无家可归!到时候死了,可全赖你,他的家人可是要来找你报仇的哦!”
“我可是良民,不敢犯法的事情!你还是找别人吧!”白卷快速收拾着地下的东西,“你们赶紧走,等天一亮人一多你们可就走不了了啊!”
“啪!”金发男从怀里掏出一沓美金放到白卷的面前,“你只要这段时间把他照顾好了,这些钱都是你的了。你要想清楚,你在这里打工大半年的工资也比不上照顾他这么几天。”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实在没有这么更好的买卖了。
不行不行不行,到时候连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钱!所以绝对不行!
“我是有节Cao的人,不为五斗米折腰……腰……”一把冰冷的枪口对着他的脑袋。
“你想好了,收下钱人照顾好了我们皆大欢喜,不然你就给他陪葬!”金发男眯起眼睛,温柔的歪着头好声好气的说,眼底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
“你想好了,我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黑帮!”
“XXX小区XX栋XX号!”白卷很没骨气的抱了自家的租房地址。
“小伙子有前途!”对方轻柔的笑着拍着他的肩膀。
☆、白卷
呜呜呜,他想哭,为什么他一个好好三流大学生良民要落到照顾黑帮的地步。
泽夜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一浑圆的屁股。他一愣,潜意识的翻身伸腿去蹬身上覆着的人,然后听到‘哎呀’一声,还挺耳熟的。
“卧草,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竟敢这么对救命恩人。”
一直修长白皙的手拿着一卷绷带颤抖的伸了上来,紧接着露出一张Jing致的脸来。阳光从床边的阳台上照射进来,他的脸上好像渡了层金光,看的某人的心莫名的一颤。
白卷揉揉自己的鼻子脸颊,满脸愤怒的看着他,兢兢业业的为他守夜,换绷带,结果人家睁眼就不认人了。
“那个金发男的让你少剧烈运动,你的伤口还没愈合。既然醒了,就自己换纱布吧。”
泽夜一把接过他扔过的绷带,疑惑道,“你是?”
“白卷。”
“嗯?”对了,他昨夜仓皇之间遇到了一人,直觉告诉他对方能帮助他,所以他劫持了对方。
他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不是很好看,只是一只手换绷带似乎不好使,寂寂清泠的不情不愿的望向白卷,然后不由自主的追随着那抹身影。
白卷正接了个电话,是女仆咖啡店店长高妹的电话。